季非離有些喫力的衝着梁警官喊了一聲。
梁警官衝着身後的小夥吩咐道,“去幫忙。”
將安琪塞進車廂,季非離一臉擔憂的說着,“麻煩先送我們到醫院。”
季非離沒有多說什麼,雙手輕輕的撫摸着安琪的臉頰,有些心疼,“你先忍會,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
“我想睡覺。”安琪有些虛弱的躺在季非離的懷裏。
“你千萬別睡,堅持一會,我們馬上就到。”季非離輕輕的搖晃着安琪的身體。
“我……”安琪呼吸急促,才說出一個字,嗓子裏就像卡了什麼東西似的說不出話。
“梁警官,麻煩你能不能讓司機快點。”
季非離將視線轉移在梁警官的身上,督促道。
“我一定是瘋了纔會帶你來這裏。”梁警官喃了句,心裏頓時有些後悔。
“拜託了!”季非離哪有心思跟梁警官拌嘴,此時心裏裝的都是安琪的安慰。
一路上,車廂內說話聲一直沒斷。
顯然,都是季非離一人自言自語。
梁警官是在忍不下去,但聲音裏卻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你能不能安靜點,我的耳朵就要炸了。”
季非離暗自翻了個白眼,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說着,“我,你……她……”
“大男人說話竟然吞吞吐吐。”梁警官放下身段,站在男人的角度說道。
司機停下車,拉起手剎,面帶職業性的笑容說道,“梁警官,到了!”
“謝謝——”
季非離丟下一句話便直接抱着安琪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被護士推進診室,而在關門的時候他將視線轉移在一個男人身上,“她現在處於昏迷的狀態,拜託您一定呀想盡一切辦法來保住她。”
“我初步推斷她只是受了皮外傷。”
“那她爲什麼會昏迷?”
“我想她肯定是身體上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纔會這麼累。”
醫生說完,轉身走進診室。
季非離雙手緊張的交叉在一起,目光緊緊的盯着診室。
還好找到了安琪,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今天沒有找到,那她還會經歷什麼樣的折磨。
只是安琪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嗎?
還是說真如她口中所說的那樣,他是受顧恩恩指使?
可是事情如果真如她所說,那他們的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還是說他們會傻到自投羅網?
“季非離。”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季非離緩緩拉伸,轉身回眸看向了梁警官,又道,“你在哪裏找到的安琪?”
梁警官不說還說,一說便激起了季非離心裏的憤怒,“這就是你手下辦的事情嗎?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我沒有跟來,那你們會不會應付差事?將我的女人繼續扔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我已經給他們下了處罰,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梁警官一臉認真的說着。
“如果換做是你的女人,明明知道她在這裏卻將她的生死置之度外,請問你的心裏是怎樣的感覺。”季非離想到他們讓收隊的情形,心裏不由的燃起了一抹怒火。
這一次梁警官無言以對。
他
不得不承認這次是他的損失。
更不知道如果他們走了,造成命案,那豈不是自己的過失?
“我知道這或許並不是你的錯,但是凡事都要親力親爲比較好,千萬不要輕易聽信他人的流言蜚語。”
季非離瞪着梁警官,冷不丁丁的提醒着。
“既然她現在已經找到,那我們等她醒後再來詢問。”梁警官礙於公共場合,並沒有與季非離計較,找了個藉口率先離開。
***
半小時後,診室的門被打開。
醫生雙手插兜的走在季非離的面前,交代着,“病人只是一點皮外傷,我們已經給她處理好,但是她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看她的樣子好像很疲憊,所以我給她打了安神針。”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季非離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問着。
“這個就要看她想睡到設麼時候了。”
醫生面帶職業性的笑容說完,隨即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安琪家屬。”
“在!”
季非離潛意識的應了一聲。
護士督促一聲,“抓緊時間去辦住院手續。”
另一個護士不知道在她的耳旁說了什麼,幾秒後,便推着安琪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將她平穩的放在牀上,叮囑道,“等她醒來就通知我們。”
她磨磨蹭蹭的燈其他人走完後,她才小聲問道,“你在哪裏找到的她?”
“……”
“還好她平安回來,不然院長一定會怪罪我的。”
“……”
“只是她去了哪裏,竟然遍體鱗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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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護士見季非離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便識趣的離開。
病房終於變得安靜下來,他一副失而復得的樣子,大掌緊緊的包裹着她的小掌,語調透着讓人聽不出的情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就應該時時刻刻苦守在你的身邊,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更不會讓你承受着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眼角的淚水順勢跌落在她的手背上,承諾道,“如果真的是他們指使的,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承受應有的報應。”
漸漸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好長一段時間,才被接通,不等那頭說話,他便直接開口,“你們竟然敢騙我!”
“騙你什麼了?”電話裏傳來季非凡那疑惑的聲音。
“安琪說那個男人是你們指使的,現在有了她的證詞,我看你們還能把自己撇清什麼。”
季非凡笑了,聲音頗爲凝重,“恐怕有件事情你的女人沒有告訴你吧?”
他頓了下,繼續說道,“她收買那個男人來故意詆譭我的女人,現在他被封殺自然要找你的女人討個說法。”
安琪僱傭了那個男人?
所以爲了討個說法纔會綁架她?
不可能!
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定是他們爲了擺脫自己的罪名所以才故意編制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