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迷離的眸子,頭忍不住有些發脹。
輕輕搖晃了下,昨天的事情徘徊在她的腦海裏。
自己竟然醉酒。
突然想到什麼,猛然起身。
穿好衣服,就欲朝門口跑去,隨即身後傳來那悠閒的聲音,“去哪?”
“回s市。”安琪停下腳步,轉身,視線落在張巍騰的身上。
“我陪你。”說完,張巍騰起身就披了件衣服走在安琪的身邊。
安琪急忙打斷張巍騰的想法,“這怎麼能行,萬一被他們發現,別提重回季家了,估計連明天的太陽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張巍騰皺眉,淡然的說着,“別這麼緊張,現在是他們對不起你。”
安琪明顯不想再給自己添任何麻煩,“現在連季非離都執意要跟我離婚,我只是不想讓你再給我生出什麼事端。”
張巍騰的聲音漸漸的變得不屑起來,“既然你怕我給你拖後退,那你自己去面對好了,”
安琪沒有說什麼,只是踏着沉重的步伐離開。
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趕往機場。
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乖乖的坐在後椅上看着你熟悉的風景。
二十分鐘後,順利抵達機場。
她買好票,便坐在候機場耐心的等候。
這次回去,她必須成功奪回季非離,而且還要順利進入季家。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前往s市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大家到六號閘口進行檢票。”
安琪起身,按照指示朝某個方向走去。
***
正當太陽高照的時候從機場走出一個白衣少女,她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安琪一眼,“姑娘,去哪?”
“市中心。”
安琪丟出三個字便緩緩的閉上眼睛。
這一路,她心思沉重。
她不知道見到季非離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更不知道季父和季母又會用怎樣的態度來欺凌她。
想想,也是一陣頭疼的事情。
沒幾分鐘,車裏傳來一個廣播:現在我們插播一條重大新聞,季氏集團剛剛申明,季家的兒媳婦安琪經不住男人的誘惑竟然玩起了劈腿,現在他們馬上就要面臨離婚,而季非離現在也在和張氏集團的千金張曦祕密交往……
安琪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起來,整個人不由的睜大雙眸。
劈腿?離婚?祕密交往?
這壓根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們爲什麼要隨意誣陷自己?
而最重要的是他爲什麼不出面解釋?竟然還大張旗鼓的將消息散發出來。
虧他口口聲聲的說愛自己,這就是他愛人的方式嗎?
安琪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只是衝着前面的司機吩咐着,“師傅,麻煩您把這個吵人的東西關掉吧。”
“姑娘,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我們s市的人。”司機笑着說道。
安琪沒有回答司機的問題,直接岔開話題,試探着,“您知道里面講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你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司機一邊開着車一邊耐心的說着,“季氏在s市位於前十強,而他家
安琪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難看起來,“那你們親眼見到她劈腿了嗎?”
“這哪還用親眼見證。”司機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搖頭說道,“難不成還能季家在說謊不成?”
“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他們在s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爲了幫自家洗拖罪名而故意撒謊呢。”安琪爲了防止自己暴露身份,所以只好變着法子說道。
“咱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哪還管的着那些富人的生活。”司機眼睛提溜一轉。
車廂內再次陷入安靜的氣氛中。
安琪視線看着窗外,幾分鐘後她再次說道,“師傅,麻煩在前面紅路燈那停車。”
“好。”司機淡然的應了一聲。
到達目的地,司機關掉計數表,“姑娘,義工五十六元。”
安琪從包包裏拿出有零有整的零錢遞在司機手中,便果斷下車。
一個人魂不守舍的行駛在馬路上,想起廣播裏的話,她心裏的怒火不由的加深了幾分。
她帶着沉重的步伐朝熟悉的方向走去。
大約走了二十分鐘,她才隱隱約約的看到那熟悉的別墅。
這個別墅,她住了一年多,如今卻淪落到這種地步。
她不甘心。
眼下,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回到那個原本屬於自己的地方,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快看!那不是安琪麼,她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安琪所有的思緒,
她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羣記者朝自己的身邊跑來。
面對這樣的情形,她不知所措。
“請問你真的如他們所說,拋棄愛自己的男人跟別的男人一走了之了嗎?”
“你們曾經那麼相愛,你爲什麼要劈腿?是季家對你不好?還是你一開始就另有所圖?”
“你和季非離一開始在一起是因爲愛他的人還是愛她的家世?”
“既然你已經選擇離開季家,現在又出現在這裏做什麼?難道是想拆散季非離和張曦嗎?”
“你是沒見他們在一起的樣子是有多幸福,就算你的出現也不會拆散他們,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
安琪聽着他們議論紛紛的聲音,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語調輕快的說着,“事情不是你們聽到的那個樣子,分明就是他們無中生有。”
“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敢嘴硬,難道就不怕季家出來找你當面理論嗎?”有個男人不要命的說着。
“理論?”安琪嗤笑一聲,拉回思緒,道,“就算他們不找我,我也要找他們把事情說個明白。”
“你一個劈腿的女人還找人家理論什麼。”男人繼續說着。
“這是我的家事,還輪不到向你透露。”安琪轉身走後,狠狠的罵道,“真是一羣畜生,老孃的事情什麼時候能輪到你們做主,等老孃翻身,一定把你們統統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