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這輩子栽在你的手裏了。”季非離放下所有的身段,看着白沫一臉忍着的說着,“我帶你回季家。”
白沫猛然一怔,呡了下嘴角。
他要帶自己會季家?
他是在告訴自己他的選擇嗎?
季非離一臉隨意的說着,“你是不是對我的決定給嚇到了?”
白沫再三確認着,“你確定要帶我回季家?”
季非離嘴角不由的揚起了笑意,明顯有了些溫度,“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離開嗎?”
“這次沒有騙我?”
“嗯。”
“你當真爲了我願意出面澄清?甚至不惜一切代價與張氏毀掉婚約?”白沫站在原地,擡眸認真的問道。
季非離將安琪塞在車廂內,發動引擎,說道,“你別忘記我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所以只要我們不簽字,任何人拆散不了我們。”
“你當真要帶我會季家?”
季非離沒有回答,反而直接反問道,“你不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嗎?”
“那今天的頭條……”
白沫的話欲言又止下來。
因爲做爲一個聰明人,都明白眼下這種狀況,季非離坦然道,“事情都已經發生,已無回天乏術。”
白沫暗自吐槽着,“你如果再敢把我拋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理你。”
她的眸子漸漸的變得幽深起來,就在微眯之際又猛然炸開。
她拿了手機,嘴角勾起笑。
白晢的手指在屏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季非離將她的舉止全部看在眼裏,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在給誰發短信?”
“誰說老孃給人發短信了,我只不過無聊再玩遊戲而已。”白沫看着季非離那有些質疑的樣子,笑着又道,“不然給你看看?”
“放鬆下心情也好。”季非離搖了搖頭,示意不看。
白沫生怕再生出什麼事端,只好打開遊戲玩耍着。
半小時後,車子才緩緩停了下來。
季非離偏頭,看着那沉迷於遊戲中的白沫,喚了一聲,“我麼到了。”
“到了?”白沫輕咦了一聲,隨即四處環視着,一圈下來輕聲感嘆道,“你家好大。”
雖然很低,但還是被季非離停在耳朵裏,“你對這裏沒有印象嗎?”
白沫無辜的說道,“我不記得了。”
“我們先進去吧。”季非離親自爲白沫解開安全帶。
白沫跳下車,很自然的走在季非離的身邊挽着他的胳膊大搖大擺的朝老宅走去。
季非離按了下門鈴,不一會,一個女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隨即禮貌性的打着招呼,“二少爺……”
話落,視線落在了他身邊的女人身上,一臉震驚的樣子,“二……二少奶奶……”
季非離拉着白沫朝裏面走去,看着那遲遲站在原地的立馬,命令道,“還不趕緊讓開!”
“那個,夫人說過不允許二少奶奶踏進家門一步,所以我這麼做也是……”
李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非離的話中斷,“出了任何事情我擔着。”
見她讓開,便拉着白沫的
進門,便迎來季母的聲音,“李媽,是非離回來了嗎?”
季非離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季母說道,“媽,是我。”
季母順着聲音回眸,原本帶着滿滿的笑容,瞬間拉攏下來,“她咋麼會在這?”
季非離微微蹙眉,下意識的將白沫護在身後,“是我帶她回來的。”
“你什麼意思?”季母的心裏突然有些不安,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決定了,我不和張氏集團聯姻,我也不會和安琪離婚。”
季母看到季非離,眼底的陌生刺痛了她,“你是說要執意跟他待在一起?”
季非離態度堅決,“是!”
季母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嗔惱道,“才幾天你的心就被這個賤人給奪走了,你難道忘記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嗎?還是說你壓根就是在應付我們?”
“對不起,我真的放不下她,這一生一世,我的心裏只有她。”季非離堅定的一字一字的說道。
“她就是一個害人精,早晚她的把我們季家毀掉。”季母起身,一步一步的朝他們的身邊逼近。
“您爲什麼就不能放下一切跟她回到以前呢?”季非離吻得很輕,很緩,而視線卻很沉。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她做回我的兒媳婦。”季母說着,視線落在了白沫的身上,“別以爲你抓住他的心就能順利回到這個家。”
白沫沒有理會,“……”
季母看着那沉默寡言的白沫,語氣一點一點的變得生硬起來,“別妄想用季非離來威脅我。”
白沫的聲音平緩輕柔,笑着問
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季母一聽,眉心瞬間緊皺在一起。
你?
她竟然用你來稱呼自己。
手不由的攥起了拳頭,咬牙切齒,“真不知道當初怎麼會讓非離娶了你這麼一個掃把星進門。”
“你在說我是掃把星?”
白沫皺了眉,此時此刻,她非常能夠理解安琪的心。
既然來到這裏,不爲她出口氣,也要爲自己出一口惡氣。
“真沒想到你臉皮竟然這麼厚,趕都趕不走。”季母陰陽怪氣的說着。
“拜託,是你的好兒子非要帶老孃回來,你以爲我稀罕啊!”白沫故意將“好兒子”三個字咬的重重的。
“非離,你過來!”季母衝這季非離命令道。
“……”季非離嘴角抽搐了下,道,“沒錯,是我帶她回來的。”
季母沒有問什麼,反而耐心的等待着季非離的話。
“因爲在我的心裏,我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要放棄她。”季非離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擠出。
“是你一直在騙我們?”
“沒有,我只是不想看着她跟我過忍飢挨餓的生活。”季非離想了下,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內心的想法,“可是您卻給我介紹相親對象,而且還肆意張揚我和張曦之間的關係。”
他沉默了下,隨即又道,“可是您問過我的想法嗎?”
他雙目不由的變得猩紅起來,就連聲音也變得不對勁起來,“當她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卻要與她視爲陌生人,直到最後親眼看着她在我的面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