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騰!你到底走不走?”
安琪看着紋絲不動的張巍騰,聲音不由的加大了幾分。
“……”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拉起他的手就朝門口走去。
張巍騰有些意外,“安琪,你瘋了?”
安琪說着自己內心的想法,“我沒瘋,我要讓你帶我去找她,我不想再這樣人不人鬼不鬼下去了。”
張巍騰抽搐了下,停下腳步緩緩索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我站在同一條船上,我絕對不會跟着你一起瘋下去。”
安琪再次拉起張巍騰的手,直到坐在出租車上她才鬆手。
拿出手機立馬訂了兩張機票。
看着那前進的道路,她心裏有些迷茫。
不知道去了法國該如何去找童雪的下落。
就在她心不在焉的時候,視線猛然落在了一個身影上。
那個人,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可是,他的身邊卻站在那令她嗔惱的身影,臉色越來越難看。
漸漸的屏主住呼吸,低吼一聲,“停車!”
刺啦——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頓時傳在他們的耳朵裏。
“你要幹什麼?”張巍騰本能性的看着安琪,眼底透着沉重。
安琪一邊說着一邊還不讓偷偷觀察着車外的情況,“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張巍騰眼尖似的發現安琪的舉動,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故作含糊的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等我幾分鐘,我去去就來!”
安琪抽搐了下手,可是依舊掙不開張巍騰的大掌,看着那漸漸離開的身影,她徹底急了,“放開我!”
張巍騰見狀,伸手指着車窗外,質問道,“你是要去找他嗎?”
安琪驀然睜大雙眸,“既然知道,那你還不趕緊放手。”
說完,她用力抽搐了下手,果斷下車。
大步流星的追上前。
她沒有開口,只是這樣靜靜的跟着他。
一分鐘後,只見季非離獨自一人依靠在車旁,她上前,弱弱的喊了聲,“非離,我有話跟你說。”
季非離擡眸,鷹眸深深地額凝着安琪,“你在跟蹤我?”
安琪的脣漸漸呡了起來,她甚至因爲本能的緊張,手攥着衣服漸漸握緊,“我沒有,我只是碰巧遇到你,所以有些話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我和你之間無話可談。”季非離下意識的避開安琪的目光。
“你真的要對我這麼冷漠?”安琪微微吸了下鼻子,她真的沒想到季非離真的會這般對她。
“你要知道,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從我們領結婚證的時候一切就都結束了。”季非離薄脣邊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
安琪的心尖兒開始顫抖,呼吸也漸漸的變得急促起來,她試圖還想挽回什麼,輕聲喚道,“非離……”
“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新生活了。”
季非離說完,轉身就欲朝車廂內走去。
安琪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知道不能讓他輕易離開,更不能放棄這次機會。
走,聽我把話說完。”
季非離看着她那紅腫的手,心不由的咯噔了下,可是下一秒立馬恢復,冷冰冰的說着,“別以爲在我的面前使點苦肉計我就會心軟。”他頓了下,接着又道,“我們之間真的已經結束了,所以你還是收起那讓人噁心的面孔。”
安琪看着季非離面無表情的樣子,早已將疼痛置之度外。
噁心?
他竟然說自己噁心?
她眼眶不由的泛紅,可憐兮兮的說着,“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了。”
“我的確已經不愛你了,現在,我只想一心一意對待張曦。”季非離避開安琪的眼神,違心道。
就算他僞裝的再好,但心就像針似的狠狠地刺痛着。
“我不相信!”
安琪聲嘶力竭的低吼了聲。
她不相信這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
“信不信由你。”季非離關門,刻意保持着他們之間的距離,“我不想讓我的未婚妻看到你而發生一切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也請你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更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
其實——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如刀絞。
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陪在她的身邊,與她廝守終生。
然而,所有的事情並不能如他所願。
安琪見季非離啓動車子,急忙張開雙臂擋在車前,“這真的是你的真心話嗎?”
“安琪,你是不是瘋了!”
季非離對安琪的舉動十分意外。
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他甚至有可能會撞在她的身上。
許是着急,所有的
情緒全部被她的一聲怒吼給代替。
“我想你想瘋了!”安琪吶喊道,“你知道這段時間我的心是有多難過嗎?曾經我們在一起的美好回憶就這樣消失,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張曦,因爲她,我們要承受分離額痛苦,因爲她,你對我形同路人。”她吸了吸鼻子,接着又道,“我知道我的病讓你很爲難,但是我會努力治好自己,讓自己回到過去。”
“……”季非離沒有說話,只是選擇沉默在原地。
她的聲音漸漸地變得沙啞起來,“你難道真的忘記我們的承諾了嗎?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有愛過我?”
看着那一言不語的季非離,急忙坐在副駕駛上,“你回答我。”
“我不愛你了!”
“我不信!”
安琪坐在季非離的大腿上,雙手捧着他的臉頰,脣瓣緊緊的貼在他的薄脣上。
季非離對於她的舉動,顯然有些驚訝,甚至不知所措。
就這樣過去了幾分鐘。
然而,一個怒吼的聲音卻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你們在做什麼!”
季非離猛然回過神,一把將安琪推在一旁,本能性下車,擦了下嘴脣解釋道,“你聽我解釋。”
張曦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你讓我去幫你買水,就是爲了給你們製造機會?”
“我們只是偶然碰到,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季非離想要拉張曦手的時候卻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