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一溜煙的功夫瞬間離開。
安琪依舊含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嘴角漸漸的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原來,在他的心裏,她只是一顆棋子。
一顆甩掉顧恩恩的棋子。
她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就連指甲嵌在肉裏都毫無知覺。
這一秒,她的心裏空蕩蕩的。
原本,她想通過這段錄音換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可是,事情始終沒有她想的那麼好。
“姑娘,我們老闆打電話來說我被解僱了,而且還讓我把所有的違章結清,你看能不能先幫我處理一下。”
霎時,一個聲音打斷這沉重的氣氛。
安琪狠狠的瞪了一眼司機,咬牙切齒的說着,“季非離,既然你那麼愛她,我就算魚死網破也要毀掉你們在一起的時間。”
“姑娘,我跟你說的不是這些,我說的是……”
司機生怕安琪撒手不管,只好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說着。
“不就是幾個違章麼,姑奶奶有的是錢。”
言畢,安琪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在司機手裏,“這裏的錢足夠你處理違章,剩下的就當做是我對你的補償吧。”
司機想到那巨大的損失,毫不猶豫的接過安琪週中的銀行卡,看着那淚流滿面的安琪忍不住安撫了下,“想一個只把你當做棋子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爲他流淚,人活一輩子,總要向前方去看。”
安琪頓時清醒過來。
沒錯,人活一輩子,總不能因爲一些事情而折磨自己。
只有讓自己裹得更好纔是對他們的報復。
她擦乾眼淚,笑呵呵的說着,“謝謝您!”
“姑娘,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去辦理違章了。”
司機說完,轉身離開。
下一秒,安琪的聲音制止了她的腳步,“您能不能送我去一個地方?”
司機沒有拒絕,只是應了一聲,“嗯。”
安琪剛邁出步伐,手機就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剛被接通,就傳來張巍騰的聲音,“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們見面在談。”
安琪此時不想在提季非離,索性直接轉移話題,“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們果然回來了,我在家等你,你儘快回來,我們商議一下對策。”
張巍騰不等安琪說話,就直接拋出一句話掛斷電話。
安琪沒有再說什麼,坐在車廂內,緩緩的閉上雙眸,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
…………
季非離肚子一人開着車,腦海裏一直想着安琪說的話。
原來這一切都是張曦搞的鬼。
可是她爲什麼要騙自己?甚至還要隱瞞自己?
難道她答應要改變自己是用來迷惑自己的心智?
帶着疑惑的心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單獨談談,我在你家附近的公園等你。
他將手機隨手扔在副駕駛上,很快,手機響了一聲。
他沒有理會,直接朝目的地駛去。
二十分鐘後,張曦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季非離的面前,很自然的挽着她的胳膊,半開玩笑的說着,“才幾個小時不見你就想我了?”
季非離本能性的抽
張曦看着季非離的態度,心裏莫名其妙的有種不安的感覺,小跑幾步,心思沉重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
“還是說你壓根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老實跟我說。”
季非離一想到安琪的話,心裏就忍不住有些難過,就連聲音都變得低沉起來,“我希望你不要有意瞞着我。”
張曦緊緊的跟在季非離的身邊,還時不時的觀察着她臉上的變化,“究竟什麼事情會讓你變得這麼嚴肅?”
季非離坐在長椅上長椅上,壓根沒有看安琪一眼就直接說道,“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我不是跟你說千萬不要把我媽的話放在心上,她是無意的,再說我壓根不知道今天回發生這樣的事情。”張曦的心裏非常憋屈,眨着眼睛無辜的說着。
“我們說的不是一碼事。”季非離皺眉,看着張曦冷聲道。
“那到底是什麼事?”張曦問道。
“中都廣場的上發生的意外。”
張曦的心不由的慌了下,立馬恢復如初,一副事不關己的說着,“我們不是一起出現在中都廣場嗎?那發生的一切你我不是都看在眼裏嗎?”
季非離的眉間不由的緊皺了下,直接挑明的問道,“我指的是安琪遭人調戲和毆打事件。”
“有人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張曦看着季非離的表情,心猛然咯噔了下。
他爲什麼要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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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端倪?
還是說安琪跟他說了什麼?所以他纔會跑過來質問自己?
季非離的臉色漸漸的變得難看起來,語重情長的說着,“看來你是不想跟我老實交代了。”
張曦伸手挽着季非離的胳膊,故作一副小女人的樣子,“非離,我真的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了一些流言蜚語,所以纔會對我這個樣子,但是我真的對你沒有任何隱瞞。”
季非離隱忍的一根火苗瞬間點燃,嗤笑道,“你當真對我沒有隱瞞?”
“沒有。”張曦搖頭。
“你確定?”季非離想給張曦一次機會。
“嗯。”張曦點頭應道。
季非離一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給你坦白的機會,可是你卻執迷不悟,想必你口中對我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張曦的臉陰沉下來,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憤怒,依舊含糊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季非離撕破臉面,脫口道,“是你派人故意調戲安琪,甚至還毆打她,對不對?”
張曦臉上的表情瞬間僵持在原地。
他,果然還是知道了。
可是這一切究竟是誰搞的鬼?
是他?還是她?
大腦停頓了幾秒,急忙拉回思緒,有些失望的低吼着,“我沒有!”
“我拿自己的真心和你相處,可是你卻把我的真心喂狗。”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道聽途說跑來質問我,我更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陌生,難道爲了一個與你素不相干的女人來跟我這般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