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大紅色的吊帶睡裙的女人躺在歐式大牀上。
轟隆隆——
一陣雷聲響起。
她本能性的朝一個結實而有力的胸膛中窩去,伸手環住他的腰。
她頓時清醒過來。
這分明就是男人。
可是她的牀上怎麼會有男人?
難道是有人刻意安排?
安琪猛然睜大雙眸,本能性的從牀頭櫃拿起一個杯子朝一旁砸去。
轟隆隆——
雷聲再次響起。
安琪手中的杯子瞬間跌落在牀上。
“啊——”的一聲,傳來了痛苦的聲音。
緊接着傳來了一個怒吼的聲音,“安琪,你打我做什麼?”
安琪這時纔看清眼前的身影,看着那熟悉的聲音,她整個人漸漸的放鬆下來。
只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又爲什麼會躺在自己的身邊?
那他們之間做了什麼?
她垂眸看了一眼,看着衣衫完整的她,還未開口,就被張巍騰的聲音攔下,“安琪,你抽什麼風?”
“你怎麼會在這裏?”安琪心裏頗爲好奇,她對昨晚發生的事情的絲毫沒有任何印象。
“還不是你昨晚醉酒,我照顧了你一晚,接過就換來你這樣待我?”張巍騰捂着頭疼的自己,皺眉,低沉的語調溢出薄脣。
“我昨晚喝酒了?”
安琪輕咦了一聲,隨後淡淡的說着,“我怎麼完全沒有印象了?”
張巍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焦躁,“還不趕緊給我拿個冰袋消消腫。”
“哦。”
安琪悶哼一聲,帶着沉重的步伐找客廳走去。
打開冰箱拿了冰塊再次返回臥室,直接將冰塊扔在張巍騰的身上,“諾!”
張巍騰看着安琪的態度,不由的皺了下眉,命令道,“過來幫我敷。”看着她那不情願的樣子,又道,“我照顧你了一夜,這就是你報答我的方式?”
安琪的嘴脣甕動了下,可是話到嘴邊卻突然嚥了回去,“我正想着給你倒一杯水來報答你一下。”
張巍騰將冰塊舉在空中,繼續保持着自己原本的態度,“還不趕緊過來。”
安琪沒有說什麼,只好乖乖走在張巍騰的身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真沒想到他們回國後還如此繁忙,難道她當真不想給我看病?”
“誰讓你當初給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可沒想到他們一直戲弄你,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張巍騰不顧任何情面的說着。
“你是在嘲笑我嗎?”
“難道你認爲我是在誇獎你嗎?”
安琪一聽,手掌間的力道不由的加大了幾分,咬牙道,“那我還要感謝你纔是。”
張巍騰伴隨着臉頰傳來了刺痛感,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琪,語調頗爲凝重的說着,“你是想謀殺我嗎?”
安琪面不改色,一邊說着,一邊加深着力道,“我只是想讓你快點好了而已。”
張巍騰奪下安琪手中的冰塊,“我自己來吧。”
安琪直接依靠在牀頭上,隨手將手機拿在手中,認真的翻閱着。
張巍騰看
着安琪那一言不語的樣子,隨口問道,“季非離那邊有什麼進展沒?”
安琪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機,就連嘴巴都一直保持原狀。
張巍騰看着安琪目瞪口呆的樣子,接着又道,“她如果心裏還有你的位置,那又怎麼會出現在張曦身邊,我看你壓根就是自欺欺人吧。”
“……”
張巍騰趁安琪不注意,直接將手機奪在手中,“看什麼看的這麼認真?”
安琪臉色越來越難看,整個人陷入沉思的狀態。
張巍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你不是很有自信嗎?怎麼?你的自信去哪了?”
“你能不能安靜點?”安琪的大腦亂哄哄的。
“你剛剛不是說他的心裏只有你嗎?可事實證明他依舊沒有站在你的身邊,所以你註定還是會輸。”張巍騰邪邪的勾了一側嘴角,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的說着。
“一定是張曦從中搞鬼,否則的話季非離一定不會是這個表現。”安琪的聲音裏透着濃濃的恨意,“我記得當時他完全已經相信了我,怎麼眨眼間的功夫就改變主意了,肯定是又在那季氏集團威脅他,否則的話他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張巍騰狠狠的戳了下安琪的額頭,眼睛裏透着警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所以你沒有資格來責怪別人。”
安琪舒展了下自己的身體,緩緩的閉上眼睛,輕揉着太陽穴,聲音裏依舊透着恨意,“一定
是她在背後搞鬼,明明就是她做的事情,可是卻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真是一朵人見人恨的白蓮花。”
“白蓮花?”
張巍騰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眼安琪,接着又道,“季非離應該真的喜歡白蓮花這種類型吧。”
安琪頓時啞口無言。
白蓮花?
這三個字讓她不由的聯想到曾經的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聲音頗爲生硬,“你什麼意思?”
“想想當年你和季非離在一起的時候,你不就是一朵活脫脫的白蓮花,可爲什麼婚後你就漸漸的變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或許就是她放棄你的原因?”張巍騰一個字一個字的提醒着。
安琪傻傻的愣在原地,認真思想這張巍騰說的話。
她承認,婚前,她的確在季非離的面前就猶如一朵白蓮花。
可時間久了,她自然而然忘記了當初在一起時的場景。
可是,在她的心裏,她依舊所以纔會給了他們可乘的機會。
此時,她的樣子就和犯了錯額小孩似的知字不語。
張巍騰微微皺了眉,再道,“怎麼?你現在對我的話也不滿意了?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再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認爲我會害你嗎?”
安琪偷偷瞄了一眼張巍騰,聲音蔫蔫的,“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日益加深,那我們不如快刀斬亂麻?”張巍騰邊說邊比劃着。
“那會不會懷疑在我們頭上?”安琪撇嘴。
“你想什麼?我看你是最近沒殺人手癢癢了吧。”張巍騰找了個很舒服的姿勢躺在大牀上,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