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臥室裏穿着哭聲和抽泣聲。
順着門縫傳遍了整棟別墅。
那是一種撕心裂肺還夾雜着痛不欲生的哭聲。
張母實在聽不下去,只好來到房間門口,一邊敲門一邊說道,“傻丫頭,爲了他,你值得嗎?”
裏面的哭聲不斷。
她看着那依舊緊閉的大門,再道,“你先把門打開。”
“我不!”順着門縫傳來張曦的哭喊聲。
張母無奈,搖頭道,“你可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打開。
她擡眸看着眼睛紅腫的張曦,心不由的揪了下。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如此哭過。
“您知不知道,她可是我今生唯一愛過的男人,如今他面臨困難,我不能不管,更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栽贓陷害。”張曦擦乾眼淚,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再道,“從小到大,您都是最疼我的人,既然我們都已經有了婚約,您爲什麼還要因爲此事故意刁難我們?”
而他頓了下,繼續說道,“您如果是怕他牽連到張氏,那我可以向您保證,他是無辜的,所以只要找到證據,我們就可以將那個女人推下去,到時候受到法律秩序的可是她。”
“一個男人都找不到證據,難道身爲女人的你就可以翻牌嗎?”張母眉間緊皺在一起,繞過張曦朝裏面走去。
“我相信,我可以!”
張曦轉身看着張母的背影滿臉自信的說着。
張母輕咦道,“你可以?”她緩緩的坐在牀上,命令道,“擦乾你的眼淚。”
張曦似乎有些不滿,但還是乖乖擦乾眼淚。
張母的脣角緊緊的呡成了一條線,“如果你真的能夠找到證據來證明他的清白,甚至不會讓我們張氏受到影響,我想我會試着將這件事情化爲烏有。”
張曦的情緒立馬恢復正常,一臉激動的說着,“您說的是真的嗎?”
“但前提是你必須答應我的要求。”
“一定!”
張曦高興的跑在張母的身邊,直接在她的臉上落下了蜻蜓點水的吻。
張母看着張曦合不攏嘴的樣子,一時之間還回不過神。
她竟然爲了一個男人對自己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
而她這時才漸漸發現,原來自己的同意竟然能夠讓她這麼高興。
幾秒後才拉回思緒,故做一副生氣的模樣,“在你的心裏他竟然比我的位置還深。”
“我是您懷胎十月生下的親生骨肉,就算我嫁爲他妻,但是我們畢竟是骨肉親情。”張曦早已將自己的臉面拋在腦後。
“打起精神去尋找證據吧。”
張母聽着張曦的話,心裏難免會燃起一抹醋意。
張曦嘴角噙着甜蜜的笑,“您是在喫醋嗎?”
喫醋?
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怎麼可能爲了一個男人而喫醋?
張母本能性的反駁道,“我怎麼可能會喫你的醋,我只是不想讓她拖累到張氏而已。”
“真的嗎?”張曦將話尾挑高了些。
“我累了,先去休息一會。”
張母起身,輕輕的揉了下太陽穴,有些疲憊的說着。
張曦喚道。
“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別來打擾我。”張母頭也不回的說着。
***
眼看約定時間就要到達,可是依舊沒有任何音信。
眼下,她要儘快去尋找證據來自證明他的清白。
終於在最後一分鐘的時候手機才響起。
她連忙接起,迫不及待的問道,“事情查的怎麼樣?”
“張小姐,我們已經盡力幫你去尋找,可是季家大少爺把她隱藏的太深,所以纔會一點消息都沒有。”電話裏傳來男人爲難的聲音。
“廢物!”
張曦張嘴大罵。
男人不敢妄自做主,只好將決定權交給張曦,“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今季非離深陷警局。
眼下,她是唯一能夠救出他的人。
所以,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成功的救出季非離。
再三思索下,最終選擇開口,“不管付出多少,都要幫我找到有力的證據。”
突然,男人的聲音響起。
“有件事情我忘記跟你交代了。”
”什麼事?”
“據說安琪在懷孕的時候回了a市,所以是否有什麼事情隱瞞了季總。”
“她回a市有什麼問題嗎?”
張曦心裏明白,安琪是出生於a市,所以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難道你們就不仔細想想,爲什麼她去了一趟a市回來後沒幾天就流產了?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男人的話,讓張曦的心裏亂哄哄。
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或者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臉色越來越難看,帶着複雜的情緒問道,“你什麼意思?”
“這只是我的猜疑,畢竟我們手裏沒有任何證據。”男人解釋道。
“這麼說問題就出現在a市?”張曦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證據,心急如焚的說着,“那還不趕緊去
調查此事?”
“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男人頓時無奈。
“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季家大少爺當初在a市並沒有查到什麼,所以我纔跟你說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
張曦原本激動的心情頓時跌落在深谷。
連身爲s市的季家大少爺也能束手無策,那他們又怎麼可能找到證據?
心裏越想越複雜。
男人聽着電話裏一言不語的張曦,問道,“你在聽我說嗎?”
“不要放棄任何機會。”
張曦回答了後,方纔凝聲道,“這次,我親自去。”
“萬萬不可!”男人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道。
“有何不可?”張曦微微蹙眉,臉上透着凝重。
“我擔心……
男人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張曦攔下,“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幫我在a市安排幾個人協助我調查。”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現在立馬幫我訂一張機票。”張曦腦袋靈機一動,“對了,我要先去趟警局。”
言畢,果斷掐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