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凡的聲音透着憤怒下的氣焰,“丫頭,可是他對你出言不遜。”
顧恩恩搖頭,聲音漸漸的低沉下來,“他說的不無道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是我,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一人承擔吧。”
季非凡的心裏頓時有些不安,早已將言希拋在腦後,“你想做什麼?”
“我只想看着身邊的人好好的。”
顧恩恩想到白沫,腦袋就一陣脹痛。
如果她可以消失,那豈不是會解決所有人的心結?
想到言希身上的藥性未解,索性只好將目標轉移在白沫的身上。
好一會兒,她才淡淡開口,“我知道你身體的藥性未解,等我拿到解藥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
季非凡當即皺眉,“媳婦兒,你該不會是想找白沫拿解藥吧?”
“我不想虧欠的人太多,也不想讓自己心裏的罪惡感越來越深。”
“你以爲這樣我就可以抵消心裏的罪惡感了嗎?還是說你這樣做她就會想起我了嗎?我告訴你,這一切都已成定局。”
突然,言希插了一句。
“葉言希,但你同時也別忘記是你背叛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是你忘記當初對我許下的承諾。”顧恩恩收斂自己的心神,再道,“衆始她沒有忘記你,我也不會讓你接近她。”
言希兩眼冒着星光,“顧恩恩,你煞費苦心就是爲了拆散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是又怎樣?”
季非凡看不下去,狠狠地推了一把言希,冷聲道,“看來你壓根就沒把我對你的話放在心上,從今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言希苦笑一聲。
從今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最愛的人忘記自己,如今連他也離開?
他瞬間覺得人生活着好失敗。
一時之間竟然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季非凡將顧恩恩緊緊的用在懷裏,目光狠狠的瞪着言希,再道,“葉言希,你簡直就不配做男人,更不配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們的聲音順着門縫傳進客房。
童雪將他們的話一字一句全部聽了進去。
言希竟然當衆跟他們撕臉。
實在聽不下去,只好起身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開門將視線轉轉已在言希的身上,“你是誰?憑什麼對我怕的朋友大呼小叫?”
顧恩恩回眸,笑着說道,“雪姐姐,我沒事。”上前攙扶着他,再道,“你身體剛恢復,還是先回去躺着吧。”
“告訴我,你是誰?”
童雪微微皺了下眉,明顯有些生氣。
“你當真不認識我了?”言希不答反問。
“不認識!”童雪乾脆利索的回答着。
“雪兒,你當真這麼無情?”
言希急了眼,想要去抓童雪手的時候卻直接撲了個空。
顧恩恩因爲情緒的問題,顯然有些不滿意,“是你先拋棄的她,該說無情的人是你。”
“恩恩,別理他,你進來!”
童雪說完,就轉身朝客房走去,走了沒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更不要騷擾我的朋友,還有我不想看見你。”
邁出步伐的時候心情卻格外變得沉重起來,就連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返回客房的時候童雪的淚水立馬涌現出來,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顧恩恩見狀,蹲在身旁安撫道,“雪姐姐……你真的忘記他了嗎?”
童雪哭了好一會兒才擦乾眼淚緩緩說道,但聲音裏依舊透着哽咽,“我都已經決定成全他了,可是他爲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爲什麼還要說出那些話?”
顧恩恩微微愣了下。
她什麼意思?
剛剛還說不認識言希,怎麼眨眼間的功夫就變了?
那事實只有一個,就是她在裝傻。
霎時,童雪的話打斷了顧恩恩的思緒,“恩恩,你知道當我剛剛看見她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有多激動嗎?”
顧恩恩實在理解不了童雪的想法,好奇道,“既然相愛,那你爲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他?”
“他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承諾,他當着我的面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難道你認爲我該原諒他嗎?他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在哪?在我生病的時候又在哪?”童雪的心裏依舊還是邁不過這個坎,淚水早已模糊了眼睛。
顧恩恩聞言,有些疑惑的看着童雪。
她怎麼會知道?
難道是她把他們的對話全部聽了進去?
感覺到她的不對勁,開口問道,“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誤會,或許他真的有什麼難言苦衷。”
童雪有些理解不了,“他剛剛那樣說你,你爲什麼還要向着他?”
“因爲我想看着你幸福,不想讓你夾在我們中間爲難。”顧恩恩爲童雪擦掉淚水,一臉認真的說着。
“這輩子我都不想見到他,所以我們回國吧。”
顯然,童雪的酒意已經全部甦醒。
突然,顧恩恩想到什麼,問道,“這麼說,你剛剛是在當着他的面裝失憶?爲的就是和也劃清界限?”
童雪點頭,可憐兮兮的說着,“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顧恩恩猜疑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隱瞞下去吧?”
童雪微微皺眉,“既然他已經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愛情,我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還是說你想讓我們再繼續相處下去?”
“雪姐姐,你如果還想跟他在一起,我願意跟爲了你去試探他?”顧恩恩小心翼翼的說道。
“難道你還想讓我跟這樣的負心漢在一起嗎?再一次承受他的背叛?”童雪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她的心徹底碎了。
在他決定摟別的女人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心灰意冷了。
所以,寧可傷心一時,也不願傷心一世。
“可是你的心裏明明還有他的位置,爲什麼就不能就放下自己的成見和他在一起呢?”顧恩恩雖然通過這件事情對言希有些不滿,但是爲了童雪,她願意去戳和他們。
“你覺得一個不把自己的女人放在心裏的男人能開心幸福的過一輩子嗎?”
童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涼涼的。
這是她第一次認準的男人,也是讓她傷心的人。
顧恩恩沒有說話,只是她說的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