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恩忍着翻白眼的衝動,繼續追問着,“那你爲什麼要耍我!”
害得她這麼激動!!!
言希說話的時候,不由的看了下童雪臉上的神情,一字一字地說道:“我只是想留下我們美好的回憶,我不忍心看着它落在其他人手裏。”
“……”
顧恩恩輕扶了下額,心裏真心無奈。
腦回路不同的兩個人,導致搞出這麼多誤會,大動干戈,她完全沒心情再繼續追究下去。
季非凡突然問道:“言希,接下來,你真的打算要讓自己的女人承擔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言希望一眼童雪,目光裏帶着讓人看不懂的深邃:“過兩天,等情況穩定下來,我會親自和爺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他已經決定,他絕對不會因爲此事而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繼續承擔一切。
身爲男人的他,應該主動承擔一切!
“如果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就隨時跟我們說。”季非凡拉着顧恩恩起身,“我手裏還有事,先撤了。”
童雪看着他們漸漸離開的背影,一顆心,漸漸地跌下來。
情緒有些不佳。
言希發現端倪,試着問道:“媳婦兒,今天的事情……”
“好了。”
童雪的手放在言希的薄脣上,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我什麼都明白,言希,現在是關鍵時刻,你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你該不會是想趕我走吧?”
言希眸色陡然一聚,被自己的女人趕,他心裏着實難受,心臟的位置酸澀着,一抽一抽的。
童雪柔聲勸道:“可你現在應該陪在爺爺身邊。”
“可是,我擔心你……”
童雪截斷他之後的話,“如果還想讓爺爺認可我,那你就暫時不要出現在這裏。”
言希看着童雪堅定的態度,不好說什麼,深情地望着她,大掌貼在她的小臉上,吸吸鼻子,嘆道:“爲了你,爲了我們的以後,我什麼都答應你。”
童雪同樣深情注視他,“走吧……”
“嗯。”
言希依依不捨的凝視着童雪,“乖乖在這裏等我。”
童雪微笑點頭,“嗯。”
得到她的回答以後,他才放心的離開。
…………
安琪這段時間四處找人借錢,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眼看離約定時間只剩下一個星期。
她的心更是玩伴着急。
她怕,她會離開季家。
這天,他們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喫着晚餐。
季父的聲音裏壓制着常人無法隱忍的憤怒,眼神還透着濃濃的不耐煩,“非離,你知不知道,你借高利貸的消息已經被安琪傳到了公司,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公司喫奧會受到牽連。”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你們難道不知道公司剛剛度過危險,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了嗎?”
季非離始終是站在安琪的身邊,“安琪並非有意,她只是想盡快幫我籌到這筆錢而已。”
季母將手裏的筷子扔在餐桌上,語氣嚴厲的說着,“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向着她,難道在你的心裏,女人比什麼都重要嗎?”
什麼這一個星期了竟然還沒有拿到一分錢,我看她分明就是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
“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季非離說話的同時,大掌緊緊的包裹住她的小手。
季父無奈,下着命令,“不管怎樣,距離你們約定的期限還有一個星期,這段時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務必籌到這筆錢。”
安琪完全不經過大腦,直接吐出一句話,“就算傾家蕩產我也會把這筆錢如數交到張曦手上。”
“傾家蕩產?”
季母輕咦了一聲,隨即說道,“你竟然敢季家的注意。”
安琪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您誤會了。”
季母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琪,咬牙警告道,“安琪,我警告你,你休想動季家一根汗毛。”
安琪看着季母的態度,心裏難免有些失望,“難道您寧願看着我們分離也不願意出手相救嗎?”
“你要明白,如果不是你在公司危難的時候出手相救,這輩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再登季家的大門。”
季母不想隱瞞,果斷擺出自己的態度。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讓她認清現在的局面。
她需要的是一個對季氏有幫助的人,而不是讓它屢次陷入危機。
“原來……您是一個勢利眼……”
“是你自己沒本事,難道還不能讓有本事的女人踏入我季家的大門嗎?”
“媽……”
季非離實在聽不下去,只好開口阻止道。
“季非離,我告訴你,你還是趁早做好與張曦重歸於好的心態吧。”季母冷冷的看着季非離,督促道。
安琪盯着季非離,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非離……”
季非離爲了不讓安琪擔心,只好笑着說道,“別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安琪的大腦裏一片迷茫,“可是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從哪裏去拿那麼一大筆錢。”
“交給我,我自由辦法。”
季非離的話音剛落,頓時傳來季父的聲音,“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千萬不能讓公司的利益受到任何的傷害。”
“您放心。”
“爲了這個女人,你借這麼多高利貸值得嗎?你不如直接想張曦低頭,這樣我們也就不用跟着你提心吊膽了。”
季母的心裏始終有些不踏實。
她想要的不是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而是一種舒心踏實的生活。
季非離猶豫了許久,最終才緩緩開口,“我打斷把郊區的別墅抵押給銀行,能拿到多少是多少吧。”
“我不同意!”
季母當即拒絕。
季非離的眉心皺的緊緊地,彷彿對季母有些陌生,“這本來就是我的別墅,所以你們任何人都無權做主。”
“非離,你都不知道……”
季母緩緩坐了起來,靠在靠背上,“這套別墅是在我和你爸結婚時送給我的聘禮,可是在你出生後,我就把它過戶給你了,所以你們任何人都不許打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