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口,就迎來安琪的聲音,“怎麼樣?”
安保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季非離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眉頭,聲音更是壓制着滿滿的憤怒,“你是在耍我們嗎?”
“你們聽我解釋。”
安保見他們嗔惱的樣子,急忙解釋着,“當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辦公室了,估計是有事情在身吧。”
安琪咬牙切齒的說着,“你是在忽悠我們嗎?”
安保果斷回答,“沒有!”
安琪繼續追問道,“難道是他們讓你這麼做的?”
“我……”
安保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爲安琪說的沒錯,的確是他們不想見她。
安琪清清楚楚的說着,“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琪琪……”
季非離喚了聲。
安琪的心情頗爲複雜,整個人頓時有些無精打采,“讓他走吧。”
“謝謝……”
安保見狀,急忙離開。
季非離對於安琪的舉止十分好奇,湊在她的身邊,問道,“琪琪,那你接下來想做什麼?”
安琪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既然他們都執意不肯見我們,那我們就在這裏等到他們出來爲止。”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那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季非離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如我們直接闖進去好了!”
闖進去?
這個辦法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事情還沒有辦,他們就已經被打入萬丈深淵。
安琪一臉不滿季非離的答覆,可是,心裏語調卻不能表現出太多,因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
季非離似乎已經察覺到什麼,十分歉意的說着,“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你想多了。”
安琪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季非離的大掌輕輕滑過安琪的臉頰,接着再道,“我知道你心裏擔心,我的心又何嘗不是爲你擔憂。”
安琪點頭,“非離,我都明白。”
“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
季非離的胳膊很自然的搭在安琪的勃頸處,隨後翹起了二郎腿,耐心的陪安琪等待。
不知不覺,太陽落山。
所有的員工也稀稀落落的朝大廳走來。
他們已經褪去職業裝,有說有笑。
季非離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在他們面前,隨意攔下了一個人,禮貌性的說着,“你好,請問一下霍法官還在嗎?”
“霍法官?”
女人輕咦了一聲,隨後再道,“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辦公室。”她笑呵呵的說着,“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謝謝!”
季非離道謝。
“我的心裏總有些不踏實。”
霎時,安琪的聲音在季非離的耳邊響起。
季非離悶哼,“嗯?”
安琪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選擇開口,“我總感覺今天我們好像見不到他!”
“此話怎講?”
“或許張曦已經暗中打點好一切,不然的話我們也不至於淪落到找一個畢業生來當我的辯護律師,如今,我們又被拒之在門外,你覺得我們的勝算多嗎?”安琪頭腦清晰的分析道。
當然,這只是季非離的一句玩笑話。
安琪的心裏依舊有些擔憂,“可是我總覺得這些事情與他脫不了任何關係。”
季非離承諾道,“不管怎樣,我都會陪你走到最後。”
“謝謝你願意無條件額站在我的面前。”
安琪往季非離的身邊靠了靠,接着再道,“我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季非離心思沉重的說着,“反正我們都已經等這麼久了,又不差這幾分鐘。”
安琪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遠方,“那我們就繼續等下去。”
季非離有些心疼安琪,“不如你們先到休息區坐着,這裏交給我就好。”
“我不累。”
安琪笑着回答。
季非離語調沒有任何改變,“我怕你累壞。”
安琪嘴角額笑容不由得加深,“我真的沒事。”
又過了幾分鐘,季非離眼尖似的發現霍法官,來不及通知安琪,就直接衝着他的身邊走去,“法官,我等你很久了。”
“我現在很忙,沒功夫跟你閒聊。”霍法官看了眼季非離,話落的同時邁着沉重的步伐離開。
“您不可以走!”安琪張開雙臂,直接攔下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麼?”
霍法官停下腳步,神色有些不屑。
安琪毫不隱瞞,開門見山的說着,“有些事情我們想跟您談一談。”
“很抱歉,我的時間很寶貴。”霍法官看着安琪絲毫沒有任何退意,直接再道,“請你讓開!”
“只要您答應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就讓開。”安琪倔強的說着。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在這裏等到您答應爲止。”安琪厚着臉皮說着。
“你是在威脅我嗎?”霍法官咬牙說道。
“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想跟您好好談談。”
安琪看了眼四周,接着再道,“您難道就想在這裏一直耗下去嗎?”
漸漸的,周圍傳來碎碎的吵雜聲。
“他們不是季家的人嗎?只是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據說季家明天會和一個記者打官司,你說他們來這裏是不是爲了這件事情?”
“難道他們想買通法官?”
“看樣子,法官好像並不喫他們這一套。”
“……”
霍法官聽着他們的聲音,嘴角漸漸的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他們口中議論的是你。”
安琪笑着,“我不在乎!”她頓了頓,接着再道,“我本就是清清白白,對於他們的議論,我又有何畏懼。”
霍法官隨口問道,“既然是清白的,那你找我來又想說什麼?”
安琪眼簾微動了下,“有些話,這裏說不太方便。”
“我就給你們半個小時,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有何用意。”
霍法官丟下一句話直接饒過安琪朝前方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