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榴蓮?
她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讓自己跪榴蓮?
是自己哪裏做錯了嗎?
還是說他買來榴蓮就是爲了折磨自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豈不是幫兇?
“你是想拒絕我嗎?”
安琪嘟着紅脣,佯裝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季非離依舊有些懵逼,“我哪裏做錯了?你爲什麼要讓我跪榴蓮?”
“爲什麼?難道出門之前你忘記了嗎?”安琪問道。
“我記得陪你逛……”
季非離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天啊!
他怎麼會上當?
安琪傻傻的笑了笑,“難道你真的以爲我要讓你帶我逛超市這麼簡單?”
“琪琪,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季非離果斷認錯。
安琪轉動着眼睛,認真的想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想讓我原諒你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季非離爽快說道,“別說一個條件,就算一百個我也會答應你。”
“放心,我不會讓你怎樣。”安琪遞給季非離一個放心的表情,隨即趴在牀上再道,“我最近肩膀有些累,就罰你給我按摩一個小時。”
“就這麼簡單?”
“不然我再給你多加幾個小時?”
“附加條件也可以,但是我晚上真的不想再睡沙發了。”
季非離懸着膽子,提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安琪微微的皺了下眉頭,“這幾天你不是在沙發上睡得挺好?”
“這幾天沒有你的陪伴,我真的好寂寞。”
季非離的聲音透着些許的委屈,就連臉色也漸漸的變得不對勁起來。
安琪說話的同時,目光漸漸的對上季非離的視線,“如果我不好好治治你,你會牢牢的把我記在心裏嗎?”
“這麼說,你是在喫醋?”
喫醋?
她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喫醋?
她跟誰喫醋?
難道他口中的那個人是張曦?
安琪想着,心裏十分不滿,“我在喫誰的醋?”
“你當然是在喫張……”
季非離的話欲言又止下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想要解釋,卻發現已經晚了一步。
安琪猛然起身,頓時睜大眼眸,死死的盯着季非離,“季非離,你老實回答我,在你的心裏道理是喜歡我還是喜歡那個賤人!”
“我當然是喜歡你。”
季非離笑了笑。
“那到底是誰在喫醋?”
“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安琪的臉色漸漸的有些緩和,隨後又爬在牀上,“幫我揉肩。”
季非離坐在安琪的一旁,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安琪的背上揉着。
安琪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着。
季非離聽着安琪均勻的呼吸聲,心漸漸的放鬆下來。
他剛剛是怎麼了?
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還好安琪沒有斤斤計較,不然的話他就算找一百個理由也說不清。
季非離輕輕的喚了聲。
見安琪熟睡,他纔將安琪放平,隨後躺在她的身邊,也跟着入睡。
——
這一夜,安琪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她夢見自己走進一個
迷宮,一切都是那麼陌生,走着走着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臉上掛着鮮紅的血跡,手裏還緊緊的攥着一把刀。
她不是別人,正是張曦。
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她爲什麼會是這副模樣?
難道她是來尋自己報仇的嗎?
眼看她離自己越來越近,可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已經靠在牆上,沒有任何餘地。
而張曦手中的刀在俺請你的臉上輕輕的拍打着。
“啊——”
突然,安琪從夢中驚醒。
季非離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吵醒,關心的問道,“琪琪,你怎麼了?”看着她的額頭微微溢着一絲薄汗,再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安琪看清眼前的人,直接窩在季非離的懷裏,“我夢見張曦拿着刀來找我索命了!”
“只是一個噩夢而已,你千萬別當真。”
季非離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撫摸的安琪的髮絲,耐心的安撫道。
安琪響起那個模糊的畫面,整個人不由的顫抖了下,“她滿臉都是血……”
“一個夢而已。”季非離的脣瓣漸漸的貼在安琪的耳邊,輕聲道,“再說有我在你的身邊,誰敢欺負你!”
“可一切是那麼真實!”安琪依舊有些擔憂地說着,“她今天看我的眼神中彷彿隱隱的還透着些許的恨意,她一定找人故意託夢給我。”
“你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季非離看着安琪的模樣,心裏有些心疼,“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
“真的?”
“當然!”
季非離將安琪放在牀上,囑咐道,“睡吧。”
“你摟着我!”
安琪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窩在了季非離的懷裏。
聞着那熟悉的味道,她再次進入睡眠。
翌日,安琪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咚咚!”
安琪睡意朦朧的說着,“誰啊,一大早敲什麼門!”
“二少奶奶,老爺有話要跟你說,還希望你能夠儘快下去。”李媽衝着門口說道,“我看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所以你還是別在火上澆油了。”
“知道了!”
安琪悶哼一聲。
季非離問道,“誰敲門了?”
“好像是李媽。”安琪迷迷糊糊的說着。
“我怎麼聽到她好像再說爸在找你?”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安琪睜開迷離的眸子,問道,“一大清早他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季非離提議,“不如我們一起下去看看。”
“好。”
安琪起牀,隨意穿了件衣服便和季非離一前一後的朝大廳走去。
剛下大廳,就傳來季母不滿的聲音,“你是在給我們擺架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