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裏更加惱火。
她的女兒如今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他竟然敢當着自己的面跟別的女人離開!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不敢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
她真的搞不懂,張曦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男人?甚至爲了他不惜傷害自己?
“張夫人,你們怎麼就這樣放他們離開?”
“他們這樣目中無人,難道你們就這樣放任不管嗎?”
“就是,他們季家公然對抗你們,難道你們真的要忍氣吞聲嗎?”
“......”
張母實在聽不下去,直接衝着他們低吼一聲,“你們能不能給我安靜點!”
“......”
頓時,所有人的臉色全部繃緊了一條線,甚至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你們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嗎?”張母的神色漸漸的陰沉下來,“我的捧在手心裏的女兒到現在還躺在裏面,我哪有心思去搭理他們。”
她停頓了下,接着再道,“等她甦醒,我一定會和他們加倍討還。”
男人不要命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可是他們現在的態度真是讓人十分惱火,不僅如此,我覺得他們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
“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煩你們在這裏爲我們操心了。”
張母擺明自己的態度。
此時,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等待着張曦醒來。
男人還想說什麼,卻直接被女人攔下,“我們走吧。”
幾秒後,他們迅速離開。
張母的耳邊漸漸的安靜下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診室的門也漸漸的打開。
張母耳尖似的擡眸,看着醫生出現在她的面前,隨即起身問道,“醫生,她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有些疲憊的說着,“目前已經甦醒,但是她的求生意識還是很低,所以你們要多加開導她。”
“這麼說,她還在危險期?”
張母頭腦清晰的問道。
“目前來說還在觀察期。”醫生點頭再道,“接下來,她會被送到病房,還請你們就再耐心等一下吧。”
“好。”
張母點頭答應。
看着醫生離開以後,她淡淡的笑了下,“她終於醒了。”
“醒來就好。”
張父臉上的眉頭才漸漸的舒展開來。
漸漸的,耳邊傳來了碎碎的腳步聲。
張母當即看去,只見張曦臉色蒼白,淚水止不住的再次涌現出來。
張父急忙說道,“你這樣,她的心裏會更加難過。”
張母聞言,立馬擦乾眼淚,深吸一口氣便朝張曦的身邊走去,“你還好嗎?”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張曦有氣無力的說着。
張父直接攔下他們的談話,“你先別說話。”
護士帶着一欄職業性的笑容說道,“張小姐現在還很虛弱,就先讓她休息一會吧。”
張母的神色有些不耐煩,“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心疼。”
護士暗自翻了個白眼,沒有再說什麼,反而耐心的推着病牀朝前方走去。
張曦見一切都準備妥當,衝着身旁的護士說着,“你們先出去吧。
“如果覺得哪裏不舒服隨時叫我們。”
護士說完,轉身離開。
張曦將目光漸漸的轉移在張母的身上,輕聲喚道,“媽……”
張母坐在張曦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抓着而他的手,關懷的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張曦搖頭。
“真的沒事?”張母的聲音有些擔憂。
“真的沒事……”
張曦依舊搖頭。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我的心裏是有多着急嗎?”張母絲毫不隱瞞自己的心情,脫口而出。
“對不起,是我讓你們擔心了。”張曦這時才注意到張母已經紅腫的眼睛,有些自責的說着。
“是我這段時間忙於公司的事情而疏忽了你。”
“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不爭氣。”
張曦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接着再道,“如果我沒有愛上季非離,事情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更不會讓張氏跟着我受到牽連。”
張母想到季非離的態度,心裏的怒火熊熊燃起,“這件事情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只能怪安琪那個狐狸精。”
張曦暗暗吞嚥了下,“您是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張母沒有任何隱瞞,禮貌的笑了笑,“他們復婚的消息已經傳遍,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爲這件事情而茶不思飯不想?”
張曦的表情瞬間僵持在臉上,沉默了幾秒,才緩緩說道,“沒有。”
張母指了指自己的心,隨即看向了張曦問道,“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瞞着我嗎?”
“是不是您知道了什麼?”
張曦的心裏十分不安。
如果他們知道,那肯定會爲自己抱不平。
所以,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你爲了守護這樣一個沒心沒肺額男人值得嗎?”張母毫不猶豫的問道。
“沒心沒肺?”
張曦輕咦了下。
沒心沒肺?
如果他真的沒心沒肺,那又怎麼可能會死死的守護在安琪的身邊?
不止對她許下承諾,反而將自己的整顆心全部交給了她。
每每想到這,她的心就緊緊的揪在一起。
“難道你覺得他還有心嗎?”
“準備的說,她是對我沒心沒肺吧。”
“好了,你們就不要因爲這件事情而一直爭吵下去了。”張父出面阻止道。
張母面對張父的態度,心裏有些不滿,凝聲道,“我只是不想讓他在因爲一個男人而再繼續傷害自己了。”
“……”
張母看着一言不語的臟腑,接着再道,“在你的心裏,究竟什麼次啊是最重要的?”
“自然是她的身體。”
張父回答的理所當然。
張母輕睨了眼張父,“可是我壓根就看不到你關心的樣子。”
“難道所有的關心都要表現在臉上嗎?”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張曦看着他們嘶吼沒有退讓的地步,起身,帶着虛弱的身體低吼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如果我把張氏的位置放在第一位,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