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張曦咬文嚼字的說着,“你竟然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她突然笑了起來,“就算我肚子裏懷的是野種,也總比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要強吧。”
話落,張母也跟着笑了起來。
“你們……”
安琪指着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季非離微微皺眉,一把將安琪擁在懷裏,手指輕輕地捏了下她的下顎,隨後將視線轉移在張曦的身上,“不管她能不能生孩子,那也總比你一個被人隨意踐踏的女人要強。”他停頓了下,“甚至連孩子的父親是誰,你都分不清,可是讓人替你可憐。”
張曦苦笑了一聲,臉上漸漸的閃現出一抹失望,“你栽贓陷害我也就罷了,可是你怎麼如此評論自己的孩子?”
“我能讓你們坐在這裏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季非離看着坐在原地的他們,冷漠的說着。
季母走在安琪的身邊,輕聲道,“安琪,你不是幫季家奪回一切嗎?”
“別……”
“像你們這樣故意言語攻擊,你覺得我們會將季家的一切還給你們嗎?”張曦中斷安琪的話。
季母一聽,條件反射性的射在季非離的身上,“你竟然敢偷聽我們講話?”
張曦笑了笑,“並非我有意,而是你們的聲音有些高而已。”
張母微微移動了下身體,語調冰冷的說着,“看來季家的一些對你們來說還挺重要。”
季母一本正經的說着,“那本就是屬於我們的,可是卻淪落到你的手裏,難道我們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錯嗎?”
張母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接着說着,“它爲什麼會來到我們手裏?還是不是因爲你們管理不當?如果管理妥當的話,那又怎麼會落到我們手裏?”
“分明是你們故意給我們下圈套,所以纔會……”
季母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難道這次,她真的錯了?
以安琪和張曦現在的這個局面,就不應該相信她會幫自己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從而,和張氏站在對立的角度。
甚至還說出那些令他們嗔惱的話。
眼下這個局面,她該如何調解?
思考間,冰冷的聲音瞬間傳在自己耳邊,“我現在就很明確的告訴你們,季家的一切永遠也別想奪回。”
“你們……”
張母的心猛然揪了下,頓時屏住呼吸。
“想要拿回一切,並非不可能。”
張曦的話,彷彿再次給張母燃起了希望,“想要給孩子一個交代?”
“我肚子裏的孩子只不過是一個野種,哪敢把你們牽連進來。”
“我之前說的話都是一個誤會,你千萬別放在心裏。”季母連忙解釋道。
“媽,您怎麼可以改變策略?”安琪離開季非離的懷抱,伸手抓着季母再道。
“你給我閉嘴!”季母甩開安琪的手,嘶喊道。
而安琪被這股力道搞得整個人直接往後退了幾步。
而下一秒,傳來了碰撞上。
“砰!”
季非離眼尖的發現,急忙蹲在安琪的面前,將她攬在自己懷裏,關心的問道,“你怎麼樣?”
安琪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偏頭看向了季母。
季非離擡眸,看向了季母,接着再道,“您不知道這樣會傷到安琪嗎?”
季母隨口說了句,“她都已經說沒事了,你又何必如此擔心。”看着他們親暱的動作,上前阻攔道,“放開她!”
季非離正欲開口的時候,手掌間傳來了一股熱流,垂眸看去,鮮紅的血跡瞬間引入眼簾,咬牙道,“她受傷了,您沒有看到嗎?”
“不就流了些血,你犯得着這麼大驚小怪嗎?”
季母看了眼,冷言冷語的說着。
季非離雙手抱着安琪,臉頰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蹭了蹭,“您將她撞傷,非但沒有醒悟,反而還這般態度,難道在您的心裏利益就這麼重要嗎?”
季母果斷回答,“是!”
安琪有氣無力的說着,“非離……不要這樣……我真的沒事……”
“你都已經受傷了,怎麼事到如今還向着她說話?”
“她是長輩。”
“難道僅僅是長輩二字就可以隨心所欲嗎?”
張曦看着季非離和安琪的舉動,心裏燃起一股濃濃的醋意,微微攥起拳頭,“既然你們無法達到我們的要求,那我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
“張曦,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現在就……”
“晚了……”
張曦起身,拉着張母的手朝門口走去。
張母回眸,冷聲道,“我們走着瞧!”
季母的話全部給張曦的兩個字給擋了回去。
晚了?
她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嗎?
如果是真的,那所有的事情將會變得一敗塗地。
不光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反而會失去現有的一切。
她立馬收斂心神,可是卻發現張曦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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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再次將視線轉移在安琪的身上,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在她的身上,“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輸的一敗塗地!”
“您怎麼將所有的錯全部怪在安琪的身上呢?”季非離始終和安琪站在統一戰線上。
“她口口聲聲要幫我奪回一切,可是沒想到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季母斜睨了一眼季非離,始終將所有的錯怪罪在他們的身上。
“明明是您推到她的……”
安琪阻止下來,“非離,不要再說了。”
“可是……”
季非離剛說出兩個字,就被安琪的眼神給擋了回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你瘋了?這明明都是張氏的陰謀,怎麼能怪罪在你的身上呢?”
“只要他們心裏痛快,我可以承受所有的委屈。”
“我不允許!”
“你們鬧夠了沒?”
霎時,傳來季父的低吼聲。
季母看向季父,嗤笑道,“我們鬧?”她質問道,“剛剛你爲什麼不說話?”
季父的聲音冰冷的和冰錐一樣,“你不是讓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嗎?”他透着死亡的氣息,“怎麼現在變成這個局面還想怪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