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靠自己了。”
季非離毫不猶豫的說着。
安琪想到他們的責罵,心裏忍不住有些發愁,“你現在把唯一的希望切斷了,如果我們現在回去,他們一定又會將所有的事情怪罪在我們頭上。”
季非離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攬下,“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琪有些失望。
她沉默了下,接着再道,“其實,你不應該動手!”
“做都已經做了,難道事情還會重新來過不成?”季非離並未感覺到後悔之意,反而痛痛快快的說着,“我要讓他們記住今天這個教訓,倘若他們下一次再不把你放在眼裏,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非離……”
安琪內心十分感動,可是臉上依舊透着些許的擔憂。
季非離勾起了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
“可是……”
季非離的大掌輕輕的劃過安琪的臉頰,笑着再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安琪突然胡思亂想起來,“你說她不會有什麼事情吧?他們不會鬧到警局吧?”
季非離先是皺了下眉,接着再道,“不會。”
安琪的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沒完。”
季非離的聲音淡淡的,“別擔心了。”手大張旗鼓的攬在她的腰間,“我們回家。”
安琪聞言,表情頓時僵持在原地。
她十分好奇。
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心理竟然不將此事放在眼裏?
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塞在了車廂內,她喊了聲,“非離,我們現在不能回家。”
“不回家我們去哪?”
季非離疑問道。
“我要找他們談清楚。”
“他們現在在正在氣頭上,你這樣回去,只會讓自己羊入虎口。”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究竟有什麼辦法才能讓他們出面替我們澄清?”
安琪此時唯一在乎的就是此事。
如果他們麥然離開,那所有的努力全部化爲烏有。
眼下,只有儘快澄清此事,季家才能順利進展下去,季父纔會因此而重用自己。
只可惜,這所有的一切全部被張曦毀掉。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護士,無論用盡什麼辦法,都要讓他們開口。”
顯然,季非離已經想好了後路。
安琪的心裏始終有些不安,“我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季非離偏頭看了眼安琪,勾脣笑着,“你要記住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安琪問道,“那我們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去?”
季非離點頭應了一聲,“嗯。”
安琪看着季非離態度堅決的樣子,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偏頭看向了窗外。
晚風掛在她的臉頰,多多少少有些涼意。
“阿嚏……”
安琪不由的發了個寒顫。
季非離緩緩將車子靠在路邊,脫下自己的外套親自披在她的身上,隨後有將車窗搖起。
安琪看着季非離穿着單薄的衣服,關心的問道,“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萬一你生病怎麼辦?”
,身子骨硬朗。”
季非離爲她繫好安全帶,再次啓動車子朝前方駛去。
安琪緩緩的閉上雙眼。
——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季非離在一旁輕聲督促道,“琪琪,我們到了。”
安琪睜開眼睛,環視了下週圍的環境,淡然的說着,“我們到了?”
“我們已經到了。”
季非離應了一聲。
安琪解開安全帶,試圖想要脫下外套的時候,不料卻被季非離攔下,“脫下來會生病的。”
她停下自己原本的工作,視線不由的看向了老宅。
裏面依舊敞亮,每一個角落都被燈光照亮,她的心不由的揪了下。
她知道,他們還沒有睡。
也許是在等待他們的消息。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咬了下脣瓣,帶着沉重的心情下車。
這一次,她沒有和季非離並肩,只是跟着她的腳步慢慢朝目的地逼近。
季非離?看穿安琪的心思,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我知道你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如果大廳沒人,你就會臥室,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那怎麼行!”
安琪的心不由的咯噔了下。
他爲什麼這麼說?
難道這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
在他的眼裏是保護,可是在別人的眼裏卻是逃避。
季非離拉起安琪的手,大掌緊緊的將她包裹在一起,“一切聽我的安排。”
安琪皺眉,“你……”
話還沒有說完,老宅的門就被打開
,隨即傳來李媽慈祥的聲音,“二少爺,二少奶奶,夫人等候你們多時了。”
安琪怔了下。
等候多時?
難道她早已在這裏等候?
還是在遠處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季非離回眸遞給安琪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大步流星的朝大廳的方向走去。
可誰知,前腳剛進門,後腳就傳來季母的嚴厲的聲音,“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季非離答非所問,“天色已晚,您怎麼還沒有休息?”
“我在問你們問題,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季母看着季非離的態度,聲音越發低沉下來,“安琪,你來回答我。”
“我……”
安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季母臉色難看,“回答我!”
季非離出面,口齒清晰的說着,“您別把事情怪罪在安琪的身上,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看來你們的答案不會令我滿意。”
季母咬牙說道,“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您別激動!”
安琪抽搐了下手腕,可是並沒有掙開季非離那有力的大掌。
季母試探道,“是他們不答應還是你們又給我捅出了什麼不可收拾的婁子?”
季非離生怕季母將所有的錯全部怪在安琪的身上,只好淡淡的說着,“他們就只會跟我們耍花招,而且還試圖將我們拒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