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眸看去,只見一箇中年婦女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連忙上前問道,“您好,請問趙局長在嗎”
婦女認真的打量着安琪的模樣,接着再道,“你找他做什麼”
安琪猛然反應過來,看着婦女一身名牌,頓時鎖定目標,“你是趙夫人”
“嗯。”婦女點頭應了一聲,看着安琪有些顫抖的身體,接着再道,“你昨晚一直都待在這裏”
“是”
安琪面色有些發青。
婦女好心的提醒道,“有什麼話進來說。”
說完,她下意識的讓出了一條縫,安琪毫不猶豫,直接朝裏面走了進去。
她環視了下週圍,可是依舊沒有看到趙局長的身影,回眸問道,“趙夫人,趙局長呢”
婦女端着一杯熱水遞在安琪的面前,“你先喝杯熱水暖暖身體,他一會就下來了。”
“好。”
安琪沒有拒絕,緩緩接過。
婦女坐在沙發上,耐心詢問道,“你在這裏守了一晚,是有什麼急事嗎”
安琪並沒有回答婦女的問題,直接反問道,“趙夫人,趙局長在警局的事情您都瞭如指掌嗎”
婦女面帶慈祥的微笑緩緩說道,“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會過問,更不會插手”
安琪對於婦女的話有些意外,心裏的好奇心頓時猛然繃緊,“這麼說您壓根不知道他背後的人是張氏”
“你說什麼”
婦女有些驚訝。
一向從不過問的她,又怎麼會了解
“看來您還不知道,他表面上看起來是警局的局長,可是您不知道的是他竟然聽命於張氏。”安琪故意將事情往嚴重了說,“如果長期這樣下去,勢必會影響到他現在的位置,不僅如此,還會給自己帶來想象不到的困難。”
看着沉默寡言的她,繼續說道,“難道在您的心裏,您想看着他就這樣下去”
婦女好長一段時間才緩緩說出一句話,“你口口聲聲說他聽命於張氏,那你可有什麼證據”
安琪暗暗深吸了口氣,隨即咬牙說道,“我們明明已經約好,可是他卻因爲張氏的一句話反悔,難道這不是最好的證據嗎”
“你要知道隨意詆譭他要負什麼責任。”
婦女的語調裏突然充滿了濃濃警告。
安琪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太多表情,“事實本就是如此,倒是你們,難道就不怕此事傳揚出去,讓他的位置而有所動搖嗎”
婦女故作清楚的說着,“清者自清。”
“您說什麼”
安琪的雙手攥緊杯子,猶豫慣性,水微微的晃動起來。
婦女態度極好的說着,“我看你可憐才好心讓你進來,可是你卻在這裏隨意詆譭,難道你的心裏,你就一點悔意都沒有嗎”
安琪再也崩不下去。
手中的杯子順勢摔在地上。
砰
清脆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下一秒,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這裏是我家,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撒野”
安琪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十分不滿的說着,“您終於肯出現了。”
“你是誰”
安琪
陰陽怪氣的說着,“我是誰難道趙局長不知道嗎”頓了下,語調不變的說着,“你囚禁着我的男人,難道連我是誰都不認識嗎”
趙局長的視線看向了婦女,脫口問道,“她怎麼進來的”
婦女垂眸,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我正準備出門倒垃圾,恰巧看見她在門口,所以我就讓她進來了,可是沒想到卻給你帶來了麻煩。”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了。”
安琪猶豫了下,直接步入主題,“趙局長,我們昨晚都已經說好了,可是您爲什麼要突然反悔”
趙局長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昨晚發生了什麼,難道您早已忘的一乾二淨還是說您是不願意想起”
安琪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語調生硬的問道。
趙局長的臉色頓時拉了一道黑線,隨即再次變得安靜下來,“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你。”
安琪的態度漸漸的緩和下來,“看來您是記起來了。”
“你是爲了季非離而來”
“是”
“”
安琪看着一言不語的趙局長,接着再道,“難道您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趙局長淡淡的說了句,“我好像從未許諾過你什麼。”
安琪有些較勁的說着,“我們說好了,今晚十二點見季非離,可是您卻因爲張曦的出現臨時變卦。”
“是嗎”
趙局長搖搖頭,“我從未和你履行過什麼承諾。”
安琪顯然對趙局長有些不滿,接着再道,“您是對我從未履行過什麼承諾,但是您卻和季家有過承諾,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季氏曾經幫助過你,所以你纔會答安排我們見面,可是”
她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趙局長明顯有些不悅,“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嗎”
安琪拋下臉面,厚着臉皮說道,“我不管,既然您已經答應我們,所以我見不到季非離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你是想威脅我嗎”趙局長的表情漸漸的收斂起來。
“我沒有。”
安琪抽搐了下嘴角,搖頭否定。
趙局長指着門口,直接下了通緝令,“那你就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還請你馬上離開這裏。”
“我等了您一晚,您認爲我會輕易離開嗎”安琪不要命的坐在沙發上,故意將嗓門扯大了幾個聲貝。
“安琪,你如果執意待在這裏,信不信我分分鐘通知我的人來抓你。”趙局長左右看看,隨即垂眸掏出手機故意恐嚇道。
“趙局長身爲一個男人,難道是一個滿口謊話的人還是說您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
婦女一副完全受不了表情,撇嘴說道,“你這個姑娘,飯可以亂喫,但是話不可以亂說”
“我有沒有胡說,難道你們心裏不清楚嗎”
安琪試圖想要將他們拉回原地,“張氏不是聖母瑪利亞,他們不可能一手遮天,也不可能讓所有的事情全部回到原點,如果您再一昧的執迷不悟,到頭來會害的自己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