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收斂視線，淡淡的說了句，“他們來了。”
張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來了？
他們是誰？
難道是……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被另外一個聲音打斷，“趙局長……”
她順着聲音看去，只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前，還未來得及開口，就傳來趙局長的聲音，“讓你們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讓你們來證明一下。”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再道，“先給你們看個東西。”
他起身走在季非凡的面前，衝着他說道，“季大少，借用一下電腦。”
季非凡沒有拒絕，直接將電腦遞在趙局長的面前，再道，“您隨便用。”
趙局長沒有接過，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道，“放給他們看。”
張曦當即攔下，“趙局長，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乎情理？”
“嗯？”
趙局長疑惑。
張曦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燃起，接着再道，“您什麼都不問，就直接給他們施展壓力，難道您是想告訴我們您已經倒向了他們嗎？”
“張小姐，說任何話都要講究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就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趙局長自然不喫張曦這一套，反而帶着警告性的語調說道。
季非凡出面說道，“趙局長，我個人認爲還是先聽聽他們的證詞比較好。”
趙局長猶豫了幾秒，擡眸說道，“找個地方坐下。”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敢說什麼，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下。
趙局長挨個瞟了他們一眼，嚴厲的語調溢出薄脣，“把張小姐那天流產的事情跟我講述一遍。”
“您是說那天在手術室裏發生的一切？”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率先問道。
趙局長疑惑道，“你是主刀醫生？”
男人點頭，“是！”
“那就從你見到張小姐的那一刻開始講起。”
“您是想讓我從頭說到尾？”
趙局長沒有回答，直接反問道，“有問題嗎？”
“怎麼會。”
男人偷偷的瞟了一眼張曦，暗自吞了下口水，方纔再道，“張小姐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見紅，當時那種情況胎兒已經死在肚子裏，所以我們在經過張夫人的同意後便直接做了流產手術。”
趙局長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所以她流產跟自身原因沒有任何關係？”
男人心臟驟然加速，但是神情和語調卻沒有任何改變，“趙局長，我剛剛說過胎兒已經死在張小姐的肚子裏。”
看着充滿疑慮的趙局長，又道，“當然，除了我之外，他們也在現場，您若不信，大可以直接問他們。”
趙局長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轉移在他們身上。
有個女人被趙局長盯得渾身難受，有些緊張的說道，“局長，我們可不敢有任何隱瞞，當時張小姐趕到醫院的時候胎兒確實已經不保。”
“所以，你們都可以作證？”
趙局長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女人紛紛點頭，“是！”
趙局長語調不變的問道，“我再問你們一遍，當真沒有撒謊？”
“句句屬實！”
他們態度統一的說道。
趙局長目光陰沉下來，“你們可要想清楚，這裏是警局，凡事說謊的人都會付出代價的。”
男人態度堅決，“當然，身爲人民醫生怎麼可能會撒謊呢！”
趙局長微微皺眉，“那我給你們看一個精彩的視屏。”
說完，衝着季非凡淡淡的說着，“打開吧。”
季非凡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按照趙局長的吩咐直接打開錄像，隨後輕輕轉動了下電腦。
一段錄像頓時呈現在他們面前。
他們瞬間怔在原地。
就連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這段錄像怎麼會在他們手裏？
可是剛剛所說的一切豈不是被拆穿，不僅如此，他們還會付出代價。
終於在錄像結束的時候，男人才緩緩拉回思緒。
眼下，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否認這段錄像。
他是不會因爲一點事情就選擇背叛張氏。
趙局長看着臉色慘白的男人，問答，“這段錄像，你怎麼解釋？”
“這是假的。”
男人否認。
趙局長笑了笑，“這個你怎麼解釋？”
“這是他們僞造的。”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對不起，我只對我的病人熟悉。”
“這麼說你是不承認這件事情了？”
“是！”男人心裏素質極好的說道，“這件事情本就不是真的，我爲什麼要承認？”
趙局長看着男人的態度，隨後又將目標落在一旁，再道，“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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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們……”女人瞅了一眼男人，緊張的輕顫着，“我們句句屬實。”
張曦呡了脣，一口作氣的說道，“我都跟你們說，這段錄像是他們編造出來，可是您卻偏偏不聽，現在所有的真相全部擺在眼前，您可以相信了吧？”
季非凡笑了笑，“看來我還是輸了。”
張曦沒有多想，一臉得意的說道，“季非凡，你終於承認自己輸了。”
“我的確輸了。”
季非凡臉上的笑容非但沒有散去，反而加深了許多。
安琪自然不樂意了。
眼看就要澄清一切，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怎麼反悔了？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假的？
第一個是假的？
現在就連第二個也是假的？
她真的搞不懂，在他的心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很長一段時間她才收斂心神，咬牙切齒的問道，“季非凡，這段錄像真的是假的嗎？”
“琪琪……”
季非離輕輕扯了下安琪的衣角，示意讓她不要再說下去。
安琪早已將自己置之度外，毫無顧忌的說着，“怕什麼，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自然要搞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難道我們要被他們玩弄於手中嗎？”
季非凡看着他們的爭吵，繼續笑着，“如果你們認爲是真的那便是真的，如果你們認爲是假的那便是假的。”
“所以，你是不打算給我答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