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問,才讓季非離意識到落下了重要的一個環節,雙手輕輕的揉了下額頭,“美國哪裏的郊區是沒有人敢去的?”
男人並沒有太在意,隨口說着,“美國的郊區有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裏。”
季非離看着男人並沒有把自己的話完整的聽進去,只好開口說道,“美國哪裏的郊區是沒有人敢去的?”
男人搖頭,示意不知情的樣子,“這裏有這麼奇怪的地方嗎?”他輕輕的摸了下季非離的額頭,“你該不會該沒有酒醒吧?”
“我很清醒。”
季非離反問道,“倒是你,身爲地地道道的美國人竟然會不知道這個地方?”
男人認真的回想了一遍,依舊毫無頭緒,“我從未聽過郊區還有人不敢去的地方,除非那個地方壓根就不存在。”
季非離碎碎念念的說了句,“不存在?”
怎麼可能?
這個地方他昨晚明明去過,怎麼可能會不存在?
除非他是不想幫自己而故意找的藉口。
“我在美國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還從未聽過這種地方,我覺得它可能是虛擬的。”
男人一邊點頭,一邊認真說着。
“不可能,我去過那個地方,所以我很肯定的是那個地方不復存在。”
“你別忘了,你昨晚喝醉了,或許在你的心裏,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我說那個地方他存在就存在,說白了,是你沒有聽說過而已。”
季非離不甘示弱的和男人爭辯着。
男人不想再跟季非離爭辯下去,索性妥協道,“好好好,這個地方的確是我沒有聽過。”
“既然如此,那……”
季非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的聲音中斷,“既然你去過,那你能給我描述一下週圍的環境嗎?”
“我只記得周圍很偏僻,最重要的是周圍就一戶人家,甚至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視眼裏。”
“竟然有這麼奇怪的地方?”
“嗯。”
男人分析着眼前的現狀,“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的視眼裏,那就說明他們周圍佈滿了監控。”
季非離並不否認,“難道你真的沒有聽周圍的人提起過嗎?”
“沒有。”男人當即的回答着。
“昨晚我剛去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讓人壓根就想不起它的樣子。”季非離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男人本能意識的問道,“既然你已經去過一次,那你難道就沒有認下路嗎?”
季非離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當時天太黑了,我真的記不清了,而且當時我的大腦壓根就是一片空白。”
男人有些無奈,繼續追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那裏無人敢去?”
“司機跟我說的。”
季非離覺得並沒有什麼,反而認真的回答着。
“哦?”
男人聽着有些糊塗。
季非離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地方?”
“沒聽過,所以我就算想幫你都難。”
季非離當即惱了,“那我們之間的契約就此作罷。”
男人不以爲然,“你別忘記我們之間
是有字據的,所以就算你現在毀約也會照常支付我應得的那筆錢。”
“你誆我!”
季非離頓時反應過來,氣惱道。
男人笑了笑,一臉無辜的說着,“冤枉啊,這份字據是你親眼查證以後才簽字的,你怎麼能說我誆你呢?”
季非離已然認定,“你分明就是在給我下圈套!甚至還要眼睜睜的看着我跳下去。”
“我沒有。”
男人搖頭糾正道,“是你先決定要反悔的,我只不過是按照合約裏面的內容實行而已。”
季非離氣不過,咬牙衝着小李說道,“這就是你給我找的人?竟然找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啦幫我辦事。”
“老大,給他一些時間,我相信他一定知道那個地方。”
小李淡淡的說着。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又怎麼可能勸說老大放棄。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之間儘快化解矛盾。
男人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再道,“那邊的路是不是全都是攀巖之路?”
季非離想了想,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是還是不是?”
男人再次詢問道。
“是!”
季非離點頭如搗蒜。
男人得到季非離的確定,十分激動的說道,“我知道那是哪裏了。”
“哪裏?”
“我心裏有數,”
季非離的心裏十分疑惑,“那你告訴我,爲什麼沒有人敢上去?那裏又爲什麼只有他們一家?”
男人深深的凝視着季非離,“你當真想知道?”
季非離所有的情緒全部被勾了起來,“回答我的問題。
”
男人一本正經的說着,“那裏以前死過一個人,據說她的冤魂一直在附近徘徊。”
季非離看着男人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連忙再道,“難道因爲這件事情就沒有人敢去了嗎?”他心中的疑惑加深,“那裏爲什麼只有他們一家?”
“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關聯,不然的話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只有他一家?”
男人的臉上臉上沒有太多情緒。
季非離緊着眉心問道,“你確定?當真不是忽悠我?”
“你覺得我有必要要忽悠你嗎?”
“諒你也沒有這個膽量。”
季非離不得不信男人。
因爲在他決定簽下合約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他的身上。
男人將合約守在自己的口袋裏,隨後伸手索要道,“先給我一筆錢。”
季非離問道,“事情還沒有辦法你就問我拿錢,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男人反問道,“那你覺得沒有錢我可以找到人手嗎?”
季非離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拿出手機快速的給男人打了一筆錢,“這筆錢先給你週轉,等事成之後我會把剩下的錢給你。”
男人看了眼手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