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看着被推出來的季非離,急忙上前詢問道,“她怎麼樣了?”
“一切生命體徵已經恢復正常。”
醫生耐心的回答着。
季母有些不可置疑,“當真是那個女人把他救回來的?”
醫生點頭,再道,“想必那個女人真的在他的心裏很重要。”
季父看着周圍的人影,淡然的問道,“剛剛進去的那個女人呢?”
季母瞪了一眼季父,忍不住嘀咕道,“非離已經恢復體徵,你還關心她做什麼。”
“你最好別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
季父冷眼看了眼季母,隨後再次將視線轉移在醫生的身上,“她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沒有任何隱瞞,語調不高不低的說着,“她昏迷了,護士正在爲她處理傷口,稍後就會送回病房。”
季母咬牙問道,“送回哪個病房?”
醫生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在季父的身上,“季董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如果您有什麼疑惑直接去問他吧。”隨後,衝着身後的護士說道,“先送病人回病房。”
季母立馬攔下醫生的道路,逼問道,“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季父拉着季母手本能反應的給季母讓了一條線,道,“這件事情與醫生無關。”
季母看了眼季父的背影,接着再道,“你什麼意思?”
“這裏是醫院,你還是別給我丟臉了。”
“憑什麼那個女人要和非離住在一間病房?你這不是存心想要氣死我麼。”季母嗤笑了聲,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還是說,在你的心裏,你壓根就沒有我把我當回事?”
“你難道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了嗎?”
季父咬牙提醒道。
季母反問道,“我們之間有什麼承諾嗎?”
季父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我們說過只要非離度過此劫,他們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許再插手。”他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的心裏是想反悔嗎?”
季母依舊死不承認,“我有答應過你這件事情嗎?”
“你……”
季父的臉色越發難看。
季母直接攤牌,“既然非離現在脫離危險,那又何必管那些餘外之事。”
季父的聲音不由的拔高了幾分,“人要講信用。”
“信用能當飯喫嗎?難道講信用季家就會起死回生嗎?”
季母的話音剛落,頓時傳來另一個聲音。
她順着聲音看去,只見安琪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出來,立馬上前阻攔,“這個女人不能送回病房。”
“可是……”
護士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被季母中斷,“我不管你們送去哪,總之那個病房沒有她的位置。”
季父呵斥一聲,“胡鬧!”頓了下,吩咐道,“拜託你們先把她送回病房。”
“好。”
護士點頭應道。
下一秒,就傳來安琪弱弱的聲音,“等一下。”
護士垂眸看向了安琪,“有什麼事情嗎?”
安琪吩咐道,“稍等一下。”
“好。”
安琪擡眸,視線緩緩的落在季父的身上,“現在季非離已經脫離危險,請問我們之間的承諾可以兌現了嗎?”
季母當即變臉,“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安好心,你們揹着我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
安琪直接忽略季母的話,衝着季父說道,“季董,您應該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吧。”
季父並沒有否認,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辦到。”
“你究竟答應了她什麼?”
季母焦急的問道。
季父的眸光深邃了下,道,“既然他們二人有意,那又何必拆散他們。”
季母顯然已經意識到什麼,語調不悅的問道,“所以,你是想讓他們在一起了?”
季父再次承諾,“等非離醒來,只要你們之間的誤會能夠解開,只要你想回來,季家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此話當真?”
安琪擡眸對上了季父的視線。
季父一本正經的說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不同意!”
季母死死的瞪了一眼季父,咬牙切齒的說着。
安琪偏頭看向了季母,“您這是過河拆橋嗎?”
季母語調凝重的說着,“我從未答應過你什麼,也不會答應你什麼。”
“我累了,我們走吧。”
安琪回眸看了眼護士,淡然的交代着。
“季先生,那我們先送她回病房了。”
護士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隨後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
季父揮手道,“去吧。”
護士推着安琪朝前方離開。
“啊!”
季母惱羞成怒,雙手不由的攥起了拳頭,吶喊道一聲。
季父咬牙提醒道,“你瘋了!這裏是醫院,你難道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嗎?”
季母不不答反問,“你認爲現在的我還
有什麼擔心的嗎?”
“你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去探望非離,而是站在這裏到處找茬,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
“在你們的心裏,我現在就是一個外人,所以你們壓根就不在乎我的感受。”
“無理取鬧!”
季父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你給我站住!”
季母聲嘶力竭的低吼道。
季父頭也不回的繼續朝前方走着。
當回到病房的時候,立馬迎來李媽的呻吟,“老爺,我正要去找您,非離他醒了。”
“你說什麼?”
季父有些出乎意料。
季母並沒有任何撒謊的意思,接着再道,“是真的,他剛醒來。”
“去叫醫生。”
季父帶着命令的口吻說完就朝季非離的身邊走去,看着那虛弱的面孔,關懷的問道,“你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
季非離環視了下週圍,可是並沒有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問道,“她呢?”
季父疑惑道,“誰?”
季非離發自肺腑的說着,“我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就在我的身邊,可是爲什麼卻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