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兩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安琪聲音沙啞的問道。
季非離點頭如搗蒜,“我知道,這兩天我又何曾不是擔心你,我以爲等真相大白的時候你就會相信我,可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失蹤了。”他停頓了幾秒,接着再道,“不僅如此,你還給我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他壓根不給安琪說話的機會,接着再道,“這是你的本意嗎?”
“什麼意思?”
安琪不解。
季非離將話挑明瞭說,“離婚協議書是你的意願嗎?”
“既然你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我又何必給自己留下一絲幻想。”
“離婚協議書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季非離看着安琪沉默不語的樣子,再道,“是她逼你簽下那份離婚協議書的,對不對?”
“……”
安琪沒有說話,只是嘟着紅脣點點頭。
季非離微微皺眉,“也是她將你趕出老宅的?”
安琪再次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否認道,“是我自願離開的。”
季非離鷹眸不由的深了深,“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爲她繼續隱瞞下去嗎?”
安琪吸了吸鼻子,情緒顯然有些激動,“難道你要讓我親眼看着你帶這個那個女人站在我的面前,然後再親耳聽到你們在一起的消息?”她睜大瞳孔,“與其這樣,我還不如靜靜的離開。”
“琪琪……”
季非離心如刀絞。
他以爲,她只是喫醋,可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給安琪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現在,他只想儘可能的補償她心靈上的傷害。
“嗯?”
安琪輕咦了一聲。
“你原諒我,好嗎?”
“好。”
安琪目光堵上季非離的視線,勾脣笑了笑。
季非離激動的問道,“真的?”
安琪嘴角的笑意不由的加深,“假的!”
“你還不老實交代。”季非離說着,手就不由的朝安琪的身邊靠近,而臉上已然揚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容。
“我說。”安琪小腹的疼痛,實在不好違抗,只好如實回答,“其實在我踏進搶救室跟你一起經歷生離死別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原諒了你。”
季非離的心裏暖暖的,“此話當真?”
“當真。”
安琪這次說的一本正經,“其實在得知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涼了一大截,我努力勸說自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她的話一直迴盪在我的腦海裏,可我的心終究還是抵不過現實,所以那一刻我覺得自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季非離自責到,“對不起,是我讓你傷心了。”
“那時我只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然後找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可是沒想到……”
安琪的話欲言又止下來。
接下來,季母對自己做的事全部呈現在腦海裏。
她不想說,更不想讓她爲難。
所以,爲了他,她寧可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咽在肚子裏。
“沒什麼,就是遇到一些不開
心的事情。”
“告訴我,我現在就找人收拾他。”
“沒有。”
安琪有意的逃避着,“我去給你倒杯水。”
正欲起身的時候,安琪猛然間跌落在地上。
而傷口處傳來了濃濃的疼痛,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季非離着急的問道,“你怎麼了?”
安琪咬着牙齒,一字一句的說道,“沒什麼……就是雙腿有些麻木。”
“你的衣服上怎麼都是血跡?”
季非離心疼道。
安琪下意識的扭動了下身體,“沒有,你看錯了。”
說着,她艱難的起身,可是卻以失敗告終。
“是不是你的傷口……”
“我的傷已經好了。”安琪中斷季非離的話。
季非離就說着自己未說完的話,“是不是你的傷口惡化了?”
安琪搖搖頭,“沒有。”
季非離猶豫了下,再道,“你騙我!”
他的視線看向了門口,使勁渾身力氣吶喊道,“護士……護士……”
一分鐘後,病房內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他再道,“護士……”
“你怎麼坐到地上了。”
護士的話剛說完,但是發現安琪身上的血跡,叮囑着,“我不是跟你說最近一段時間要臥牀休息嗎?你這樣是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還是說你想看着傷口徹底無法治癒嗎?”
安琪給護士使着眼色,輕聲道,“你小點聲。”
季非離將護士的話全部聽在心裏,連忙詢問道,“護士,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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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護士順着聲音看去,一臉驚呆的問道,“季二少,你醒了?”
季非離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我在問你,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護士問道,“她的傷口已經感染了,難道你不清楚嗎?”
季非離的心裏十分疑惑,“她的傷口不是已經好了嗎?好端端的又怎麼可能會感染?”
莫非,她剛剛是在騙自己?
還是說,她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一直在隱忍着?
想到這裏,心裏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絲傷感。
護士還想說什麼,可是胳膊間卻被一股力道緊緊的抓着,接着傳來虛弱的聲音,“扶我起來。”
“好。”
護士點頭應道。
她用盡渾身力氣將安琪扶到牀上,氣喘吁吁的說着,“我先爲你檢查一下傷口。”
“不必了。”
安琪拒絕。
護士站在自己的職業角度說道,“你的血都已經將衣服浸溼,如果再不及時處理的話,傷口會越來越嚴重的。”
季非離問道,“琪琪,你的傷口這麼嚴重,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季二少,你剛剛醒來,所以還是少說兩句話吧。”護士看向了安琪,再道,“我現在爲你處理傷口,所以請你忍一下。”
“我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