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直接落在張曦的身上,“張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季母擰眉,語調不屑的問道,“你傻愣着做什麼?難道你沒有看見張曦她呼吸困難嗎?”
護士在一旁小聲說道,“主任,張小姐是對安眠藥過敏,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什麼?”
醫生驚訝了聲。
對安眠藥過敏?
一般不會有人過敏,就算有那也是十萬分之一。
可是沒想到她就是那十萬分之一。
護士提醒着,“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救張小姐吧。”
醫生微微皺了下眉,吩咐道,“通知急診室。”
“是!”
護士應了一聲,再次離開病房。
下一秒,醫生將張曦橫抱在懷裏,可誰知就被季母攔下,“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
“在您的心裏是她的生命重要還是這些繁文禮節重要?”
“當然是她的生命重要。”
季母說完,下意識的讓開。
醫生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走去。
季母二話不說,跟隨着醫生的步伐走着。
剛到急診室門口,就被護士攔了下來,“季夫人,請您在門口耐心等待。”
“可是……”
“您還是在這裏等等吧。”
護士面帶微笑,帶着沉重的心情說着。
不給季母任何拒絕的機會,就直接將門關上。
接下來的時間,她雙手緊握,獨自一人徘徊在走廊內。
好端端爲什麼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她這麼做,真的是爲了跟季非離在一起?
還是說在跟他們賭氣?
思前想去,心裏始終沒有一個準確的答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裏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再次傳來護士的聲音,“季夫人,這是所有的清單,麻煩你先繳一下費用。”
“怎麼是我?”
季母頓時睜大雙眸。
護士禮貌性的說着,“張氏已經讓我們將所有的費用全部劃在您的身上,所以這筆費用只能您來交。”
張母皺眉,“不可能!”
“是張夫人親口叮囑我們的!”
護士不敢撒謊。
季母直接將此事推給張曦,“既然這筆費用是張小姐花的,那你不防等她醒來再交。”
“可是現在……”
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母中斷,“畢竟她還沒有正式成爲我們季家的兒媳婦,所以這麼一筆昂貴的費用我怎麼能負擔的起。”
“可是張小姐現在情況危急,所以沒有繳費我們是不會給她用進口藥的。”
季母一聽,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進口藥?
區區一個藥物過敏就要用進口藥?
天!以季家的這個情況,他們怎麼能承擔起這麼昂貴的藥?
護士看着沉默寡言的季母,再道,“季夫人,如果張小姐用不上這個進口藥,她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季母原本驚訝的心情更加無法緩解了。
如果她年紀輕輕就留下這個後遺症,那季氏的未來還去指望誰?
難道真的要任由季氏這樣垮下去嗎?
護
士督促道,“季夫人,您還是儘快做出決定。”
“給我時間考慮一下。”季母先是皺了下眉,隨後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
“還要您多耽誤一分鐘,張小姐那邊就會多一分危險。”
“什麼?”
“您還是儘快做決定吧。”
季母最終還是接過護士手中的繳費單,凝聲道,“是不是隻要用了進口藥,她就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護士點頭,“是!”
季母暗自咬牙說道,“我現在就去繳費,你們給她用藥吧。”
“好,我稍後出來找您拿單子。”
護士丟下一句話便再次朝急診室走去。
直到她的視線從季母的視線離開以後,她才緩緩朝繳費廳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像是在滴血。
一個進口藥就要三百萬?
這筆錢可是她辛辛苦苦攢的,可就因爲張曦就打水漂了?
心裏越想越不順氣。
許是心裏太過壓制,身體猛然間直接撞在一個身影上,隨後傳來男人不滿的聲音,“你不長眼啊!”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用這個口氣跟我說話。”季母擡眸盯着男人看着,聲音透着濃濃的憤怒,“再說明明是你撞在我的身上,可是你卻將所有的責任全部屠宰我的身上,你這個樣子還算得上一個男人嗎?”
“呦,這不是季夫人麼,怎麼如今季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您還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男人一眼將季母認出來。
季母聞言,臉色耷拉下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對我說三道四。”
“大家快來看!”
男人的噪音不由的加大了好幾個聲貝。
季母突然察覺到不對,緊張的輕顫着,“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您剛剛的舉動!”
男人說話的同時嘴角還微微向上揚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容。
季母的心臟微微加快,“你究竟想做什麼?”
“一會就知道了。”
男人衝着周圍再次喊道,“大家快來給我評評理,季夫人撞了人非但沒有任何錯意,反而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在我的身上。”
季母實在過意不去,只好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你瘋了!”
男人肆無忌憚的挑釁着,“誰人不知,您爲了讓季氏起死回生,不惜利用張小姐,可沒想到您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吧?”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干涉。”
季母乾脆利索的回答着。
“心虛了?”
“讓開!”
“您是想逃跑嗎?”
男人環視了下四周的環境,故意將聲音壓了下來,“就算我讓開,您認爲您能離開這裏嗎?”
季母霎時才注意打周圍的人影,咬牙切齒的說着,“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