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不太清楚。”
醫生帶着職業性的笑容安撫道,“不過您別擔心,我相信只要我們爭取時間,張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張母一聽,頓時擡頭,“這麼說你們也不敢保證?”
醫生坦然回答,“雖然我們及時爲張小姐止血,但是她之前並沒有養好身體,現在又加上失血過多,所以我們只能等做了全身檢查才能給您衣蛾滿意的答覆。”
張母提醒着,“如果她發生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您別激動。”
醫生安撫道。
張母情緒激動的說着,“她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說我能不激動嗎?”
醫生皺了下眉,隨即再道,“您情緒過分激動未必對張小姐有好處。”
“大概還要多久到醫院?”
張母詢問道。
“快了。”
醫生繼續回答。
張母抓着張曦的雙手,臉頰微微的貼在她的手背上,淚水止不住的涌現出來。
然而,誰也沒去打擾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救護車終於抵達醫院。
醫生好心叮囑道,“張夫人,我們到了。”
“哦。”
張母悶哼一聲,隨後才緩緩鬆開張曦的手。
醫生見狀,衝着護士吩咐道,“立馬通知急診室爲張小姐做一個全身檢查。”
“是!”
護士匆匆下車。
醫生推着車朝急診室跑去。
張母尾隨在身後,可是趕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被攔了下來,“張夫人,還請您在外面耐心等待。”
“我想進去陪着她。”
“您還是在這裏耐心等待吧,千萬不要讓我們耽擱更多的時間。”
醫生皺眉道。
“好,我在外面等着。”
張母顧及到張曦的安危,只好乖乖妥協。
看着緊閉的大門,她的心裏十分擔心,就連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就在她心神不寧的時候傳來一個聲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母擡眸看去,只見張父一臉焦急的站在自己面前,接着轉移目標,凝聲道,“是你!”
“不是我!”
女孩搖搖頭。
張母的臉色十分難看,聲音卻沒有任何改變,“你少在我的面前裝好人。”
“真的不是我。”
女孩繼續搖頭。
張母已然認定,“如果不是你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知曉?”
“我……”
張父中斷女孩的話,“這件事情跟她無關,你們把動靜鬧得這麼大,以爲我會聽不見嗎?”
張母緩緩收回視線,沒有再說什麼。
“乾媽,你別急,姐姐一定會沒事的。”
女孩坐在張母的身邊,伸手去挽她的胳膊,可是卻直接撲了個空。
張母下意識的跟女該保持了距離,“別叫我乾媽,像你這樣心機深重的人我高攀不起。”
女孩嘟着紅脣,可憐兮兮的說着,“我不知道究竟因爲什麼事情,您竟然對我誤會如此深重。”
你公然挑畔,她怎麼可能會推你,說不定還是你故意摔倒在地。”
“所以您是在懷疑我?”
“你敢抹着自己的良心說此事與你無關嗎?”
張母反問道。
“我敢!”
女孩爲了博取張母的信任,想都不想,直接脫口而出。
張父看着他們互不相讓的樣子,開口再道,“這裏是醫院,你們能不能別給丟人現眼了。”
“對不起,都怪我。”
女孩將所有的錯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連忙再道。
張母不甘示弱的繼續說着,“明明就是你的錯。”
張父叮囑道,“好了,少說兩句吧。”
“所以,你是向着她了?”
張母咬牙切齒的說着。
張父有些無奈的說着,“我只是不想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我們的把柄。”
張母挑了眉眼,“你說誰別有用心?”她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人影,“你口中別有用心的人該不會說的是張曦吧。”
“……”
張父保持沉默。
張母有些不滿,“她可是我們的女兒,你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這樣的評價?”
張父提醒道,“你別忘記,張曦已經跟我們張氏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也請你端正自己的態度。”
張母偏頭看向了張父,由心而說,“你當真如此狠心?”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決定,既然已經劃分界限,那你還在這裏跟着
緊張做什麼?”
張父雙目變得陰沉起來。
“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我怎麼可以跟你一樣如此狠心。”
“我狠心?”
張父輕咦了一聲,糾正道,“是她爲了一個男人狠心拋棄我們,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我們就要坦然面對。”
“我做不到!”
張母哭喊着。
“做不到也要努力去做。”張父並沒有任何改變。
“一開始,我的確氣不過她的所作所爲纔會處處打擊她,可是當她在我的面前倒下去,我所有的恨也跟着散去。”張母起身走在張父的面前,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捶打着,“可是你呢?你怎麼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狠心。”她十分不滿的說着,“可你卻傻到和外人聯起手來對付我們。”
“你鬧夠了沒!”
張父握拳。
女孩不顧一切的勸說道,“您別生氣,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是我一時嘴快纔會釀成現在的錯。”她頓了下,連忙再道,“如果因爲我的存在而讓你們鬧得如此僵,那我不如還是離開吧,就當我們之間從未有過收養協議。”
張母沒有拒絕,“你終於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了。”她刻不容緩的說着,“既然你都說出這樣的話,那從現在開始你從哪來回哪去。”
“所以……您是真的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女孩支支吾吾的說着。
張母咬着女孩的話不放,“難道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還是說你後悔自己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