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霎時,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順着聲音看去。
只見霍磊和李醫生一副疲憊的樣子走了出來,還未來得及開口就春來季母焦急的聲音,“霍醫生,她怎麼樣了?”
“她現在……”
張母迫不及待的說着,“霍醫生,她怎麼樣了?”
“張夫人,您能不能先等我把話說完?”
霍磊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帶着沉重的心情從薄脣吐出一個字。
張父將張母攔在身後,隨後看着霍磊張嘴問道,“霍醫生,麻煩你先把張曦的情況跟我交代一下。”
“好。”
霍磊認真的點點頭,接着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病人的生命體徵剛剛已經明顯下降,如果不是我們搶救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那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張父咬牙問道。
“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只是……”
李醫生貿然插了一句話,可是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只是什麼?”
張父的神情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李醫生耐心的交代着,“她雖然暫時脫離危險,但是爲了安全起見,我們需要將張小姐轉移在重症監護室。”他看着張父的臉色,接着又道,“您放心,我們會給張小姐安排專業的護工,絕對不會有任何差池,這樣你們也能休息好。”
張母怔在原地。
重症監護室?
這分明就是還存在一絲危險。
她的心真的承受不住,直接開口問道,“霍醫生,你不是權威的腦科專家嗎?爲什麼她經歷了一場手術還要住在重症監護室裏面?”
霍磊笑了下,然後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張夫人,如果不是你們在外面一直浪費時間,或許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你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你是將所有的錯全部推在我們的身上了?”
“我說的事實!”
“你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
張母一口咬定。
“是我在推卸責任嗎?明明是你耽誤了時間,如果你們在第一時間內簽字的話壓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也請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怪在我們的身上。”霍磊的臉色有些難看,就連聲音也漸漸的變得生硬起來。
張母頓時鎖定目標,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是不是她指使你的?”
季母當即反駁道,“張夫人,說話要講究證據,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請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他是你的人,難道這件事情還能和你撇清關係嗎?”
張母扯着嗓子嘶喊道。
霍磊出面爲季母澄清,“這件事情跟季夫人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請您反省一下自身原因。”
“從你的一言一行中我現在十分肯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串通好的。”
張母雙手叉腰,絲毫沒有認輸。
季母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張夫人的大腦還真是豐富多彩。”
“我什麼時候纔可以見到她!”
張母沒有在繼續下去,直接轉移話題。
霍磊毫不隱瞞,直接脫口而
出。
“什麼?”
張母驚愕道。
霍磊站在自己的角度將事情的好壞捅了出來,“如果您真的擔心她,那您就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做,如果您執意保持自己的醫院,那所有的後果您來承擔。”
“你……”
張母的話被張父中斷,“就按你們說的辦。”
霍磊生怕張母再捅出什麼婁子,帶着沉重的語調說道,“張董必須先向我們保證張夫人在此期間不會刁難我們。”
其實,他真的不想因爲這些事情而生出什麼禍端。
他這麼做其實也是爲了自己着想。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讓自己跟這件事情撇清關係。
“好。”
張父率先回答。
張母壓根不給張父任何情面,再次保持自己的意見,“我要見張曦。”
霍磊到嘴的話就被一個聲音攔截下來,“霍醫生,麻煩您讓一下!”
張母眼尖似的發現,直接衝上前,輕聲喚道,“張曦,你醒醒!”
“張夫人,張小姐現在處於昏迷的狀態,所以不論你說什麼,她都聽不見。”護士在一旁打勸說道。
“她的臉色怎麼一點血色都沒有?”張母語調心疼的問道。
“張小姐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所以她的臉色才十分蒼白。”護士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張夫人,我們現在必須要儘快將張小姐送回重症監護室,因爲只有這樣纔不會耽誤她的病情。”
“我想多陪陪她!”
張母說話的同時,手指已經輕輕撫摸着張曦的臉頰。
護士十分爲難的說着,“張夫人,您這樣真的會耽誤張小姐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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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張母擡眸,睜着可憐的雙眼看着他們說道,“我就想多陪陪她而已。”
護士不要命的說着,“您這樣是沒有把張小姐放在心裏嗎?還是說在你的心裏,你壓根就不擔心她的安危?”
“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張母攻擊道。
“張夫人,您要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爲了張小姐好,所以你千萬不能因爲一時心急而將她陷入危機之中。”
“我不管!我只想讓她多陪陪我!”
張母現在壓根顧及不了那麼多,衝着而他們嘶喊道。
張父死的盯着張母,嗔惱道,“你鬧夠了沒有?”
張母立馬將視線轉移在張父的身上,凝聲道,“難道你就忍心看着她一個人躺在重症監護室嗎?”
張父抓着張母的肩膀,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我當然不忍心,但是隻有這樣她才能平安度過危險,難道你真的想眼睜睜的看着她永遠離開我們嗎?”
“我……”
張母頓時啞口無言。
張父一把將張母攬在懷裏,衝着護士揮揮手,“你們去吧。”
“是!”
護士鬆了一口氣。
張父看着他們的背影,喊道,“等一下!”
護士立馬停下腳步,回眸面帶微笑的問道,“張董,您還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