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反問道,“可是你現在處處維護季非離豈不是在給安琪機會?”
季父糾正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季非離的身體。”
季母毫不猶豫的將季非離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他現在心裏只有安琪那個女人,壓根就沒有我們的位置。”
“……”
季父沉默下來。
季母不甘心的提醒道,“你難道忘記自己是怎麼暈倒的了嗎?”
“你想說什麼?”
季父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
季母斟酌了下,狠心說道,“我的態度很明顯,如果他執意選擇跟安琪在一起,那我們就不能再和他有任何關聯。”
季父凝聲道,“你當真能夠狠下心來?”
季母的心裏有些拿捏不定,但是想到季非離的所作所爲便狠心說道,“他都可以狠心將我們拋棄,我爲什麼不能狠下心和他撇清關係?”
“你從來沒有反省一下自己的過錯,難道在你的心裏自己就沒有一丁點過錯嗎?”
季父墨瞳深邃,嘴邊的笑意越發深了起來。
季母先是皺了下眉,隨即消失不見,“我做事一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嗎?”
季父敷衍了事的說道。
“當然!”
季母認真的點點頭。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季父說完,緩緩挪動着自己的身體。
季母見狀,急忙問道,“你想做什麼?”
“我要出去看一下情況。”
季父繼續挪動着身體,有些喫力的說着。
季母當即攔下,“不行,你不能去!”
“爲什麼?”
季父一臉懵逼。
季母說不出緣由,依舊保持着原有的意見,“總之你不能去!”
季父雙手握拳,神色不分不屑的說着,“給我讓開!”
季母看着季父,視線裏複雜的情緒,“在你昏迷的時候他都可以對你視而不見,甚至還想將你遺棄在路上,可是你卻對他的病情十分擔憂,難道在你的心裏當真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他身上流着你的血,你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女人而跟自己養育二十多年的兒子成爲仇人?”
“我……”
季母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如果你連這點都無法容忍,那你就不配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季父毫不保留的說着,話語中隱隱有些不耐煩。
季母大膽的問道,“那你說,誰配?”
季父依舊挪動着身體,“總之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如果你一開始沒有將張曦牽扯進來,或許這一切還會有所改變。”
季母一臉懵逼。
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在責怪自己?
還是說已經認定他是罪魁禍首?
想了一會,終究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心,接着再道,“這麼說你是在怪我?”她連忙糾正道,“準確的說你將所有的錯全部推在我的身上。”
“難道不是嗎?”
“不是!”
“事實就擺在眼前,難道你還想推卸責任嗎?”
季母佯裝出一副含糊的樣子。
季父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開門見山地說着,“事實就是你是罪魁禍首。”
“我不是!罪魁禍首是安琪!”
季母捂着耳朵,一副我是明白的模樣。
季父無奈的搖搖頭,“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承認,那你就一個人好好反省一下。”
言畢,緩緩朝門口走去。
當走出門口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他們的任何蹤跡。
莫非是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心裏頓時有些發毛,甚至有些緊張。
他回頭,衝着季母說道,“他們不在了,他此時的處境一定很危險。”
“……”
季母毫無應答。
季父的聲音漸漸的有些不耐煩,“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你不是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反省嗎?怎麼?現在可以說話了?”
季母開口便是濃濃的不耐煩,
季父忍了忍,再三確認着,“你當真一點都不關心他?”
“是!”
季母點頭應道。
“呵呵……”
季父笑着,那樣的笑容卻十分複雜。
“你笑什麼?”
季母嗤笑了一聲。
季父停止了笑容,隨即一本正經的說着,“既然季家已經變成現在現在這個樣子,那就任由他下去吧。”
話落,再次選擇離開。
季母衝着季父的背影喊道,“你什麼意思?”
“……”
“難道你認爲把我拋棄季家就會有所轉機嗎?還是說顧恩恩就會幫助我們了?”
“……”
“我告訴你,你別癡心妄想。”
“……”
“你這樣會讓
更多的人看你們的笑話!”
季父停下腳步,臉色蒼白的說着,“事情都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有人笑話的少嗎?”
“可是我們明明可以齊心協力來面對這個困難,而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齊心協力?”
季父嗤笑道。
季母起身走在季父的身邊,睜大雙眸,“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難道不應該齊心協力嗎?”
“如果你真的在乎自己的生死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季父故意停頓了下,又道,“現在季非離生死未卜,可是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跟他們斤斤計較。”
“是他先爲了安琪棄我們而去的。”季母嘟囔着紅脣,不滿的說着。
“他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
季父的聲音不由的拔高了幾分。
季母眉頭一緊,心軟道,“我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季非離的身上,可是呢?”淚水漸漸的涌現出來,“他竟然可以爲了一個女人跟我們決裂,你讓我的心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
季父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再道,“難道我就可以接受這個事實嗎?”
他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發自肺腑的說着,“我以爲季家會平安度過此劫,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