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怔在原地。
她來這裏做什麼?
難道是她聽到了什麼消息?所以故意出現在這裏耀武揚威?
就在她心神不寧的時候卻被安琪的聲音中斷,“不知道張夫人來這裏做什麼?”
張母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緒,直接脫口而出,“聽聞你拿刀脅迫顧恩恩,可是沒想到竟然把季家害的這麼慘!”
安琪微微皺眉,問道,“發生這所有的一切難道跟您沒有關係嗎?”
“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張母推卸責任的說着。
“咎由自取?”
安琪傻笑了會,隨即再道,“這分明就是你們張氏給我們下的圈套,甚至還不惜一切低價來污衊我們。”
“圈套?污衊?”
張母冷笑道。
“張曦發生車禍壓根就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還請您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安琪直接攤牌,“而季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您纔是罪魁禍首。”停頓了下,繼續說道,“說白了,是您親手將自己的女兒的一生毀掉。”
“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胡言亂語?”張母神色不滿的說着。
安琪屏住呼吸,努力調整着自己的情緒,再次開口的時候依舊沒有任何改變,“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是你們張氏在這裏顛倒是非黑白。”
張母咬牙道,“安、琪!”
安琪勾脣笑了起來,“張夫人是惱羞成怒了嗎?”
張母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琪,直接轉移目標,怪裏怪腔的問道,“季夫人,我剛剛怎麼聽見你們在這裏吵吵個不停,難道是發生了什麼重大新聞嗎?還是你們季家承受不了壓力在這裏互相責怪?”
季母好長一段時間才漸漸的拉回思緒,“這裏不歡迎你!”
張母笑了笑,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在來的路上偶然聽聞安琪出軌了?”
“你胡說!”
季母本能意識的反駁道。
“現在整個醫院都傳的沸沸揚揚,難道你還想否認嗎?”
張母嘴角的笑容變得深不見底。
季母直接將自己的態度表明,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安琪現在已經被我趕出季家,所以不管她做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
“是嗎?”
張母繼續詢問道,“這麼說你是承認安琪出軌的事情了?”
“你……”
季母惱羞成怒,直接轉移話題,“你來這裏究竟是爲了什麼?”
“當然是……”張母猶豫了下,接着又道,“難道你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了嗎?”
季母先是皺了下眉,隨即問道,“季家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
季非離的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只好帶着沉重額心情說道,“你別忘記張曦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如果她發生什麼意外那我們之間的約定就一筆勾銷。”
安琪一步一步的走在張母的面前,目光不由的深了深,“難道張夫人就沒有一點責任心嗎?還是說您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我們的身上?”
張母表明自己的態度,“如果是我們率先得知童雪的下落,我們之間的約定同樣會取消。”
季母驚愕道。
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從始至終都只是在敷衍自己?
想到這裏,心裏十分不爽。
安琪攥着拳頭,語調複雜的說着,“張夫人,您是在耍我們嗎?”
張母反問道,“所有的主動權全部掌握在我的手裏,難道我有必要耍你們嗎?”
安琪大膽的猜疑道,“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就算我們找到童雪的下落你們也未必會履行自己的承諾。”
“是!”
張母沒有否認,反而大膽的說着,“你們將張曦害成現在這個樣子,身爲她的母親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們!”
“你無恥!”
季母罵道。
張母眉頭緊鎖,嗔惱道,“真正無恥的人是你,如果你沒有利用張曦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些事情。”
季母糾正道,“是她對非離一廂情深所以才心甘情願的被我利用。”
“老天爺是公平的,現在可倒好,所有的因果報應全部報復在你們身上。”
張母說完,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滾!這裏不歡迎你!”
季母實在忍無可忍,咬牙切齒的說着。
張母看着季母惱羞成怒的樣子,心裏十分痛快,“這裏是公共場合,所以你無權決定我的去留。”
“護士……”
季母喚道。
可是下一秒視線直接落在一個身影上。
這個女人不是就是剛剛從急診室走出來的嗎?
可是,她爲什麼會站在張母的身邊?
莫非他們是一起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非離在裏面豈不是十分危險?
張母的心裏十分過意不去,提醒道,“季夫人,你們季家完了!”
季母心煩意亂的問道,“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護士一臉懵逼的問道,“您是指張夫人嗎?”
“你不是去忙了嗎?怎麼會和她一起出現在我們面前?”
季母依舊不死心,繼續逼問道。
護士無奈的搖搖頭,發自內
心的說道,“我只是在來的路上悄悄遇到了張夫人,所以就一起過來了。”
季母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們,再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護士隨口問道,“所以季夫人是什麼意思?”
季母壓根沒有多想,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全部吐露出來,“你是不是把這邊的情況全部透露給她?還是說你們本身就是一夥的?”
護士面帶微笑的說着,“季夫人無憑無據還是不要在這裏隨意污衊纔是。”
“是不是她威脅你了?”
季母胡亂猜疑道。
“沒有。”
護士搖頭。
“這麼說她是答應了你什麼條件?”
“沒有!”
“那究竟是什麼竟然可以讓你無條件的去把我們的事情透露給她?”
“我都說了,我們只是偶然碰到的。”
護士顯然有些不耐煩。
季母一口咬定,“你的態度已經證明了一切。”
張母的聲音十分冰冷,“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