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哥,冥氣有什麼副作用嗎”
“很疼”
“對了,你說過不讓我在階梯上修煉,爲什麼”
“小子,一年前本仙將你從生死邊緣救回,你的身體已經相當於死過一次,此時,算得上破而後立,體質已經發生了變化,經脈寬廣,遠超常人,如今你經脈通暢,運功效果極佳,但是身體好像失去了限制機能,若是毫不控制地修煉,恐怕肉身會撐不住”
“也就是說,我好像是一個沒有疼痛感的人,雖然打架很兇,但很可能已經是遍體鱗傷了,對嗎”
“沒錯”
林修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不知道這種情況是福是禍,更不曉得自己先前晉級聚氣一層之時,令聖蟲產生了一個苦思無果的疑惑。
“小子,快看看那個布袋”
“蟲哥,那東西是空的,沒用”
“敗家玩意兒,對你來說那可是寶貝”
“蟲哥,你以前過得太苦了吧,拿個破布袋當寶,以後跟着我,我一定好好對你,帶你”
“別廢話,快注入靈力”
林修齊聞言一愣,心想,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修仙宗門的東西當然要用特別的方式打開了。
他取出空間袋,注入靈力,朗聲說道“急急如律”
“小子,不用唸咒語”
林修齊老臉一紅,發現鑲嵌在布袋之上的銀灰色小石微微發光,他的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副清晰而陌生的畫面,一個足有三立方米大小的空間,四周灰濛濛的一片,其中放着兩本書,一件黃色衣服,還有一塊金屬牌子。
林修齊的注意力被金屬牌子所吸引,忽然,他的眼前一花,金屬牌子出現在手中,正是腦中之物
“如何,好東西吧。”
“蟲哥,不管你信不信,從這一刻起,一個偉大的魔術師誕生了”
“加入修仙宗門你要去當魔術師能不能有點出息”
正在此時,林修齊只覺得牌子入手後,十分沉重,瞬間脫手。
“轟”的一聲,光潔的道場被砸出一個大洞。
“你看看,都怪你吧,和我說話,讓我分心,好好的道場浪費了,還得再換一座樓。”
“你小子這推卸責任的功力應該達到天階上品了吧誰讓你用蠻力去拿了,用靈力啊”
林修齊心想,同樣的錯誤連續犯了兩次,看來我沒有成爲“聖鬥士”的希望了。
他將手放在牌子上,注入靈力,順利將此物拿在手中,竟然輕若無物,他仔細端詳,此物形狀酷似盾牌,通體黃色,一面凹刻着“五行”二字,另一面凸刻着“厚土”二字,應該是一種身份令牌。
“蟲哥,怎麼收起來”
“集中精力,在腦中想着把它放回去試試。”
林修齊依言而行,一試之下,果然有效,同時,他發現令牌放回空間袋後,竟然沒有絲毫重量,難道真的如名字一般,裏面是另一個空間
“昨天還念成重礎煉象燭的人還是收斂點吧。”
“咳咳蟲哥,怎麼又是一本基礎煉氣訣”
“別多問,翻”
林修齊輕嘆一聲,他知道問也是白問,對方解釋自己也聽不懂,索性閉嘴,開始翻書。
剛剛經歷了入宗測試和連續受傷,疲勞已經令他有些恍惚,此刻,他終於感受到了一絲輕鬆,僅僅五分鐘後,道場之中鼾聲大作。
奇怪的是,他明明已經入睡,卻依然雙目圓睜,雙手翻書,宛若尋常之時一般。
源木院的一座樓閣之中,搖光如玉,瑞靄似虹,奇花鬥豔,異草蔥蘢,雖在殿宇之內,卻是宛若桃源仙境一般的景色。
此間有一個三色蒲團懸浮在半空,其上坐着一個神情氣質宛若夜梟的老者,正是源木院長老,黃濟仁。
想起林修齊,他心中只有無窮的恨意,但是,有一件事令他很疑惑。
入宗測試之時,林修齊能夠在數小時內運功一次,資質驚人,方纔他得到消息,此人已經超過三十歲,完全不可能有這種驚人的表現,即使是不俗的三靈絡體質也不可能,難道當真是宗門陣法的緣故
正在此時,一個身穿綠色長袍,腰繫黑色束帶的青年出現在此地,此人身形挺拔,體態修長,細眼淡眉與黃濟仁有些相像,青年恭敬施禮,開口說道“大伯,那林修齊只有靈階下品資質,乃是修士中最差的資質了。”
“好既如此,宗門便不會對他着重培養,下手的機會就更多了。”
“大伯放心,全兒必然用盡全力爲千脈報仇”
“好老夫已經答應孟傳均不再出手,此事便交由你來辦,切記,下手不要太過明顯,若那姓林的打算逃走,立即擊殺,隨便給他安個叛逃的罪名便是了老夫要閉關數日,你若做得好,老夫自會傳你一些毒功”
“大伯找到了突破的契機”
黃濟仁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嘗試一二,可惡的王修平將老夫辛苦得到的玉華丹搶走,此時必然已經開始閉關,老夫也不能落後你退下吧”
黃百全恭敬施禮,轉身離開。
“慢先不急着對姓林的動手”
“大伯,千脈的仇”
“此人已是而立之年,資質低下,先前的驚人之舉定是受了宗門陣法影響,若他只是個廢物,將他留在宗內,每日仰視於我,豈不是大快人心”
“大伯英明”
“還有那苗香香和張丹靈,切記不要怠慢二人,即使無法交好,也萬萬不可得罪,二人來歷驚人,不是老夫惹得起的。”
“遵命”
眼見黃百全離開,黃濟仁忽然想到了黃千脈,自語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命薄,待爺爺將那姓林的殺掉後,必然將那個小賤人一同了結,黃泉路上,讓他們爲你做牛做馬”
黃百全離開黃濟仁的洞府,變臉一般露出厭惡神色,自語道“若非需要你的獨門功法,誰會認你這個血緣稀薄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