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齊識相的趕緊滾莽原學院只是爲各家族培養人才的學府,換言之只是我龔家的下線,有些事不是你該管的”
林修齊身影一虛,轉眼之間站在了龔繼澤身旁,隨口說道:“小兄弟怎麼稱呼啊”
“在下龔繼澤,見過林前輩”
“這個醜鬼是誰”
龔繼澤有些發愣,下意識地回答道:“是我族姐”
“你說誰是醜鬼”
龔沛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人說她醜,而且龔繼澤還應和了對方。
“哦你不醜爲何要畫這麼濃的妝話說還不是談美醜的時候,先把你臉上那十斤粉拍掉再說吧”
龔沛玲氣得臉色發紫,正欲破口大罵,林修齊恍然一般說道:“哦,我明白了,其實你只是個男人,化妝只是爲了掩蓋自己不爲人知的癖好,真是辛苦你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現在凡間的變性手術水準很高,你也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請不要自卑,加油”
林修齊的語速很快,龔繼澤早已愣在當場,龔沛玲氣得肺都快炸了,她雙眼血紅,憤怒的程度似乎早已超過了話語本身。
“好好好啊本想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擡舉,你們兩個給我殺了他出了問題我來負責”
她身後的兩個男子齊齊一愣,二人不明白龔沛玲是怎麼想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勝過“江洋大盜”一般林修齊。
“喂小鬼你想活嗎”
龔繼澤看着林修齊迫切地點了點頭。
“你能保密嗎”
“能”
“有沒有靈器借用一下,直接出手痕跡太重”
龔繼澤取出一副拳套,品階只有天階中級下品程度,奇怪的是這對拳套如同補丁織成一般五顏六色。
“好你個龔繼澤又在私自煉器,竟然用邊角料煉出了天階靈氣,還真是天賦不凡啊”
林修齊看着拳套微微發愣,還真是用各種材料拼成的,但天階靈器不是縫紉,將這些碎料融爲一爐需要對各種材料的特徵和變化掌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纔有可能實現,他不由得多看了龔繼澤一眼,腹誹道:“長這麼好看,竟然還是個天才煉器師,我真想詛咒你”
“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麼隨我出手”
龔沛玲將一個粉色的鈴鼓拿在左手,其他二人各自取出了一隻黑色的鈴鐺。
“叮鈴”
兩隻鈴鐺搖晃只有一聲輕響傳出,林修齊猛然覺得識海一顫,竟然是靈器合擊之法,他收起了輕視之心,覺得自己小看對方了。
煉器家族龔家之人怎會明知不敵還不逃走。
“咚”
龔沛玲輕拍鈴鼓,同時扭動着身體,柔軟的腰肢顯得妖嬈動人,鼓聲與鈴音相遇,沒有絲毫狂躁之感,反而凸現了柔和之意。
一時之間,林修齊的目光竟然無法從龔沛玲的身體上移開,心中不自覺地出現了一絲期待。
“嘩啦”
鈴鼓的小鈴晃動,細小的波動將四周的小石子震得粉碎。
“噗”
龔繼澤沒有其它靈器,只能以靈力護住自身,完全無法阻擋對方的攻擊,吐血不止。
沒想到林修齊一臉疑惑地將剛剛戴好的拳套摘下,雙掌散發着暗金色的光澤,三人有些不明其意,只聽得“啪”的一聲輕響,林修齊拍了一個巴掌。
不知爲何,三人的音波攻擊瞬間消散。
“我還等着有什麼殺招呢搖來搖去的就這一招嗎你是屬蛇精的嗎”
“你”
龔沛玲正欲開罵卻發現林修齊憑空消失,她忽然大叫道:“御空小心他的土遁術”
“噗通噗通”
兩個男子接連暈倒,一個無奈的聲音從龔沛玲身後傳來。
“對付你們還用不着土遁術”
龔沛玲靈機一動,她沒有躲閃而是一記後撩踢,準備直襲林修齊的要害。
沒想到腿窩一痛,反而是她跪在了地上,緊接着脖頸一麻,暈倒在地。
林修齊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處置了你放心若是你要殺人,我也不會說出去”
“不不不我怎麼會殺自己的族人”
林修齊有些驚訝地問道:“他們要殺你,難道你不恨他們嗎”
“我我習慣了”
“難道你不怕他們回去會報復你嗎”
“我不回家族了”
“也好再見”
“林前輩請留步”
“怎麼哦對了靈器還你”
林修齊將拳套扔給龔繼澤就要離開,龔繼澤忽然跪在他的面前說道:“林前輩,請帶我一起走吧我願爲奴爲僕”
“停停停”林修齊連忙阻止了對方,說道:“我不習慣有人伺候,你我只是萍水
相逢,後會無期”
林修齊懶得和對方糾纏,他只想快些結束鬼泣溼地的行程,然後去夜探崔家,查找宋丞德的下落。
“你是鬼童”
林修齊猛然停下腳步,他冷冷地看着龔繼澤說道:“你說什麼”
“你是鬼靈宗的鬼童”
“認錯人了”
“不一定沒有認錯我乃是天生純陰體質,對於陰暗能量極其敏感初見林前輩之時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方纔在鬼雲峯頂見到鬼童的一瞬間,我就發現了熟悉的氣息,一定不會有錯”
林修齊沒想到還能見到同道中人,當初他也是以淡薄的血煞氣息識別真仙殿修士的。
“你要威脅我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龔繼澤聞言,神色有些緊張,畢竟只是一個年紀只有林修齊一半大的孩子,他強行平復了一下心緒,擡起頭說道:“若是前輩要殺我,請動手吧反正我也無依無靠,回到龔家也只有死路一條,不如死在前輩手下,落得清靜”
林修齊看着龔繼澤還在發抖的雙手,心中有些無奈,對於龔沛玲這些人他都沒有下殺手,又怎會對一個苦孩子出手。
“你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我的身份”
“沒有絕對沒有”龔繼澤露出一臉苦澀說道:“我在家族不受重視,人微言輕,就算說出前輩的身份也只會被人嘲笑”
“你真的願意捨棄一切”
“龔繼澤拜見主人願終生侍奉公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