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之後,寧勇和倪果兒回來了,兩人臉上露出氣氛的表情。.
“怎麼了?”我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浩哥,對方根本不讓我接近小軍哥的病房,走廊都被封了。”倪果兒一臉委屈的說道,估摸着李南的人沒給她好臉色看。
“小軍清醒了嗎?”我問。
“沒有。“倪果兒搖了搖頭。
“沒有?”我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當時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又沒有傷到腦子,只是出血過多,身體太虛弱了,第二天肯定能清醒過來,可是爲什麼陶小軍沒有醒呢?
“果兒,你既然沒進病房,怎麼知道小軍沒清醒?”我問。
“護士說的。”倪果兒回答道。
我的眉頭緊鎖了起來,思考了幾分鐘,得出了三種可能性,我的目光在倪果兒和寧勇兩人臉上掃過,說:“現在有三種可能性,第一,小軍真得沒有清醒,這種可能性最糟糕;第二,小軍清醒了,但是李南讓醫院對外宣稱沒有清醒,至於目的是什麼,我現在想不明白,這種可能性不大;第三,小軍清醒了,但是他在裝清醒,並不想讓李南等人知道。”
“你們兩人說,那種可能性大一點?”我問。
“這……”倪果兒和陶小軍兩人都是一陣茫然。
“算了,確定小軍到底有沒有清醒,我來想辦法,倪果,你先去忙吧。”我說。
“哦!”倪果兒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今天晚上去一趟小軍的病房。”倪果兒離開酒吧之後,寧勇開口對我說道。
“不行,搞不好李南是故意放出小軍沒有清醒的煙霧彈,等着你上勾呢,被他抓到的話,會很麻煩。”我拒絕了寧勇的要求。
“你有什麼辦法?”寧勇瞪着我的眼睛問道,看樣子,如果我沒有什麼辦法的話,他不會聽我的話,晚上肯定要冒險。
“秦菲雪是東城區的區長,她打探個消息應該不難吧。”我反瞪了寧勇一眼。
他動了動嘴脣,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終於收到了秦菲雪的電話:“喂,見到郝弘文了嗎?事情怎麼樣了?”我問。
“一切順利,郝書/記說,一切都要依法處理,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下好人,他說陸晶的事情,他會要求高局長給他一個說法,至於姚二麻子的事情,明天開會之後,他會要求轉到我們東城分局偵破。”秦菲雪說。
“太好,只要把姚二麻子控制在手裏,孔志高就會投鼠忌器,即便姚二麻子嘴硬,也會讓孔志高提心吊膽。”我說。
“熊兵的事情,郝書/記也同意了,如果高局施壓,他會出來說話。”秦菲雪說。
“好,你馬上通知熊兵,讓他連夜上任,安排精兵強將,等着姚二麻子等人的移交。”我對秦菲雪囑咐道。
“好!”她說:“你那邊田曙光的事情要儘快,不然很可能產生變數。”
“我明白,對了,晚上一塊喫飯吧。”我說。
“不了,還有很多工作,今晚準備睡辦公室裏。”秦菲雪說。
“當官也不容易啊。”我感慨道。
“比普通老百姓已經舒服多了,好了,沒事掛了。”秦菲雪說,隨後準備掛電話。
“什麼事?”她問。
“小軍的病房被李南給嚴密監控了起來,剛纔我派倪果兒過去照顧小軍,可惜對方不讓進病房,連小軍的面都沒有見到,更不知道他是否清醒,詢問護士說小軍沒有清醒,可是昨天晚上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小軍又從小練武,生命力強大,不可能沒有清醒啊,你醫院裏有沒有朋友,幫我打聽一下這件事情。”我說。
“好,一會給你消息。”秦菲雪沒有推辭。
“晚上加班別累着。”我溫柔的說道。
“謝謝!”秦菲雪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和秦菲雪之間的關係現在是一團亂麻,心裏有點鬱悶,不過隨後想到眼前的危機,我立刻把感情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八十年代酒吧開始營業,我和寧勇都沒有離開,兩人默默的喝着酒,誰也沒有說話,隨着夜色的降臨,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酒吧裏變得嘈雜了起來。
田曙光的事情由幽靈盯着,我相信他二十四小時之內,肯定會給我一個完整的答覆。小軍是否清醒,我正在等秦菲雪的消息,現在無所事事,只能耐心等待,至於三條等人的安全,只要謹慎一點,不會出什麼問題,畢竟魏明等人已經成長了起來,三年的苦修,已經讓他們這羣少年變成了一羣勇猛的狼,功夫練得最差的人,都可以幹翻一名壯漢,這全是寧勇的功勞。
鈴鈴……
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本以爲是秦菲雪的電話,沒想到是熊兵的來電:“喂,熊哥。”
“兄弟,哥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電話裏,熊兵的聲音十分激動。
“熊哥,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是兄弟,刑警隊長必須你來幹,姚二麻子的案子必須你來審,你知道我想要什
麼。”我說。
“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把這案子給辦漂亮了。”熊兵說。
“對了,你辦案的時候,多去請教蘇厚德,他是最瞭解姚二麻子的人。”我對熊兵叮囑道:“不需要你違反,不需要你走後門,你只要把直相審出來就可以。”
“審不出真相,我自己扒這身警服。”熊兵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我知道熊兵肯定會全力以赴,於是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問:“熊哥,人手必須信得過,明白嗎?”
“我明白,兄弟,田局長那裏……”
熊兵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立刻說首這:“我來搞定,你只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姚二麻子賭場案的審理之中就可以了,這是你的一次機會,也是一份功績。”
“謝謝兄弟。”熊兵激動的說道,隨後我跟他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八點半鐘,我才接到了秦菲雪的來電。
“喂,打聽到小軍的消息了嗎?他是清醒還是昏迷?”我問。
“沈浩,我打聽了幾名認識的醫生,可惜沒有人知道,說是醫院下了封口令,這件事情,除了主治醫生和院長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連護士都瞞着。”秦菲雪說。
“啊!”我驚呼了一聲,眉頭緊鎖了起來,說:“你不是認識他們院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