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門謀婚 >第七章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一聽這話,張菲和葉木心都嚇得不輕,連忙開車直奔東中市醫院。

    到了東州市醫院,人剛被推進了搶救室,護士就來問:“誰是家屬?”

    張菲連忙說:“我們都不是家屬,半路撿的他。”

    葉木心卻說:“我是。”

    那護士看了一眼葉木心,把一沓收費單交給她:“病人情況複雜,還好送來及時,正在透析排毒,你快去繳費吧。”

    葉木心一看那收費單,也不多,兩萬七千多。

    然而,雖不多,她手頭卻沒有這些錢。

    這將近一年,她沒有管過公司的財務,沈耀天也沒給過她零花錢。

    以前她還以爲沈耀天就是那樣的人,她不要,他也想不起來給,況且,自從回到家做全職太太,閒來無事,她就寫起了網絡小說,也能賺點稿費,所以從沒和沈耀天要過零花錢。

    可現在,她不得不要,一來是要救人命;二來,她真要試探試探這沈耀天。

    於是,她打電話給沈耀天:“老公,給我轉兩萬塊錢過來,急用。”

    她沒要太多,她卡上還有八千多。

    但沒想到,就是區區兩萬,沈耀天也不願意給。

    一聽見要錢,沈耀天的聲音就變了:“老婆,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見,要不我過一會兒打給你,這裏信號不太好……”

    那頭,電話已經掛斷。

    終於露出本性了。

    葉木心頭頂的怒火直冒了有八十丈高——這沈耀天爲了不給她錢,竟然編出了信號不好的鬼話,他給柳婉婷買東西的時候那可是一點也不含糊啊。

    也難怪,沒去廣州,去了柳莊,深山溝裏信號自然不好。

    葉木心恨得想要把手機摔了,難道沈耀天不知道她早和她的孃家斷絕關係了?

    如今他沈耀天現在可是她唯一的依靠。

    今天若是躺在手術室等着救命的是她,沈耀天一定也會見死不救的,那麼,她只有躺着等死的份兒了。

    她死了,沈耀天會難過嗎?

    不會!

    他巴不得她死呢!

    如此想着,一股濃濃的悲涼感籠罩着葉木心,她狠狠地從手上摘下了婚戒,遞給張菲:“幫我到恆悅珠寶行把這鑽戒折賣了。”

    當時結婚的時候,她爲了不爲難沈耀天,什麼彩禮都沒要。

    但婚戒不能少,這婚戒還是她用自己的錢買的,包括沈耀天的那款,當時她錢不多,就花了八萬買了一對鑽戒。

    沈耀天的那款四萬多,她這款三萬剛過。

    她記得當初買婚戒的時候,導購小姐說要是不喜歡的話,她們隨時都會折價收回的。

    她當時還有點不高興,婚戒怎麼能收回?多不吉利。

    但現在,如果能用這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的婚戒救一個人的性命,也算是它的價值所在吧。

    張菲看着鑽戒,有些爲難:“這可是婚戒啊,爲了這麼一個陌生人,不值得吧。”

    “別說了,婚姻對我已經沒了意義,你快去,說我的名字,當時他們登記了的,不用發票就可以折價。”葉木心推了一把張菲。

    張菲就真的去了。

    十幾分鍾後,張菲回來了,還笑着說:“珠寶店經理倒是好說話,聽說是救人,立馬給變現了,兩萬八,不低了。”

    葉木心淡淡地把收費單交給張菲:“去繳費吧。”

    在醫生的努力下,那男人脫離了危險,轉進了普通病房觀察。

    這時,張菲猶猶豫豫地對葉木心說:“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家裏離不開我。”

    葉木心點點頭。

    張菲把自己的一張名片放在了牀頭櫃上:“有事給我打電話。”

    張菲走了。

    葉木心理解張菲,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獨自撫養一兒一女,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菲走後,病房裏只剩下葉木心和那個還在昏睡的男人。

    臉上的傷被洗乾淨,男人的容貌格外英俊,棱角分明的臉上,兩道狹長的眉毛直入耳鬢,襯托得一張臉格外英氣逼人。

    沈耀天已經算是很英俊的男人了。

    但他和這個男人相比,可以用雲淵之別來形容了。

    男人臉頰棱角分明,鼻樑高挺,特別是兩道劍眉,襯托得整張臉英氣逼人。

    看着這個男人,葉木心的心口忽然一陣悶痛,一種像是溺水一般的感覺侵襲而來。

    而且,她的眼角,竟然漸漸有淚水涌出,好像經歷過什麼傷心至極的事情,悲傷得無法抑制。

    心底,她很清楚,這可怕的絕望的悲傷,絕不是因爲沈耀天的背叛,而是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

    爲什麼?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葉木心被自己給驚到了。

    而這個時候,男人似乎也很痛苦,劍眉時時蹙起,不停地說着一些她聽不懂的囈語,手也不時伸向虛空,好像要抓住什麼,嘴裏唸叨着:“星月,回來,回來……”

    葉木心只好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試圖減少他的痛苦。

    手背抓住,男人果然安靜下來,用發燙的手緊緊地握着葉木心的手,喃喃地道:“星月,你放心,兒子我會撫養成人的……”

    不知爲什麼,葉木心感覺心中某處柔軟被觸動,她猜測,星月應該是這個男人的妻子,那應該是一個幸福的女人,一個男人都病成這樣了,還念念不忘地念叨着她。

    這一.夜,葉木心的手一直被男人抓着,也許太累了,她竟坐着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一雙深邃如潭的眸子正深沉地盯着她。

    那眸子,像深淵,她感覺她的靈魂被吸了進去。

    曾經,多少個夢中,她被這樣的眼睛驚醒。

    驚醒之後,便是那絕望的溺水般的感覺。

    他是誰?葉木心怔怔地望着這個男人。

    “可不可以先鬆開我的手?”男人的聲音很是清越。

    “啊?”葉木心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緊緊地抓着男人的手,便慌忙鬆開了。

    “我……”她慌亂極了,明明是他抓着自己的手,怎麼成了自己抓着他的手了?

    男人揉着被葉木心抓麻的手臂,淡漠地問:“你是誰?爲什麼救我?”

    他的語氣雖平靜,但那裏面卻透着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壓。

    葉木心不由得戰慄一下。

    莫名地,她有點怕這個男人。

    明明是她救了他,爲什麼她現在感覺這個男人對她充滿了戒備和敵意呢?

    好像她救他是有什麼不.良的動機似的。

    “我,我叫葉木心,昨天在回家的途中看見你躺在路上……所以……”

    葉木心語無倫次地解釋着,她總不能說她是在抓姦回來的途中救了他吧。

    她忽然住口了,因爲她發現,男人好像根本不想聽她說,他的目光轉到了窗外。

    空氣裏是尷尬地寂靜。

    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那個,你沒事了,我先走了。”葉木心打破岑寂。

    男人轉過臉來,用極清冷的目光掃了一眼葉木心,淡淡地問:“你叫葉木心?你老公是沈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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