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木心停下來了,盧睿趕緊從蘭黎川手裏拽過了葉木心的手,並且往出拽:“心心,走吧。”
蘭黎川伸手將葉木心從盧睿手中奪回,緊緊地擁在懷中。
盧睿一下子極了,上前還要拉扯葉木心。
蘭黎川臉沉似水,一伸手,狠狠地抓住了盧睿。
盧睿齜牙咧嘴地被拽出去了。
他被蘭黎川推出了別墅大門。
看着盧睿被蘭黎川拽出去了,白星月咬牙切齒地對葉木心說:“你爲什麼不跟着他走?我現在是在幫你走!以後,就沒這麼客氣了,別等着我趕你走!那樣弄的大家都不好看。”
葉木心忽然意識到,盧睿的突然到來,一定和白星月有關係。
“他是你找來的?”她問白星月。
“不然呢?”白星月的眼睛裏閃着兇光,好像要一口把葉木心吃了。
正在這時,面若冰霜的蘭黎川快步走進來。
“黎川。”白星月站起來,柔柔地喊了一聲。
蘭黎川卻好像完全沒有看到白星月,而是沉着臉走到葉木心面前,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葉木心。
咚!咚!咚!
葉木心的心開始跳。
“黎川,你別生氣,葉小姐也有她的自由……”
白星月還沒說完就驚住了,只見蘭黎川不由分說地抱起了葉木心快步走向臥室。
“你放開我……”葉木心掙扎着,卻怎麼也掙不脫男人強有力的臂膀。
臥室門在她身後猛地被關上,將白星月關在了門外。
彷彿帶着很大的氣,他將葉木心狠狠地扔在牀上,便欺身壓上來。
他的臉離她那麼近。
兩個人的眼睫毛都很長,互相觸碰在一起。
葉木心感到一陣酥癢,有些壓抑,剛要推開他,蘭黎川的吻卻鋪天蓋地地襲來。
“別這樣,她在……”
可蘭黎川完全不聽,高級定製的牀發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用另一種形式表達着蘭黎川的瘋狂。
臥室外,白星月咬牙切齒地攥着拳頭:“賤人,你等着!”
一切安靜下來,全身酥軟的葉木心閉着眼睛,一行眼淚從眼角滑落:“你讓我怎麼好?她回來了,我該走的。這對你,對她,對童童,對我,都好……”
“對我不好。”蘭黎川說,他伸手擦去了葉木心的眼淚:“別走,我和童童都離不開你。”
葉木心轉過臉,冷冷地問:“讓我和你的前妻同處一室?”
“我說過,我會處理好的。”
“記住,我蘭黎川不是隨隨便便的人,我和她,並沒有領證,而你,是我的合法妻子。”蘭黎川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世事變遷,這個時候的白星月在蘭黎川心裏,已經不是那個純潔無瑕的姑娘。
至少,她欺騙了她。
她沒有死,卻說死了。
他以爲她死了,纔給童童找了一個媽媽。
“你說這樣的話,不怕她生氣嗎?”葉木心問。
緊緊握着葉木心的手,蘭黎川說:“只要你不生氣就好。”
忽然間,葉木心的心就沒那麼難受了。
只爲蘭黎川這話,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整理好衣衫,牽着葉木心的手,蘭黎川回到了客廳。
看着葉木心和蘭黎川牽在一起的手,白星月的臉色慘白。
別墅門外,盧睿還在喊葉木心。
“放他進來。”蘭黎川對傭人說。
很快,盧睿進來了。
蘭黎川將目光投向葉木心,很強勢地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告訴他,你的男人是我,你愛我。”
白星月緊緊地盯着葉木心,眼神裏全是怨毒。
忽然間,葉木心就下了決心,她走向盧睿:“你回家去吧,我已經和他結了婚的。”
“可他的老婆已經回來了。”盧睿說。
葉木心望着白星月。
蘭黎川看了一眼白星月對盧睿說:“她回來得遲了,我已經娶了心心,她若是早一年回來,也不是現在這個局面。”
聽着這話,白星月捏着一顆葡萄的手緊緊地攥着,那葡萄的汁水都流了出來卻渾然不知。
蘭黎川又深情地凝視着葉木心:“告訴他,你愛的是我,斷了他的念想。”
盧睿望望蘭黎川,又望望葉木心。
葉木心走近盧睿,像哄孩子似的:“睿哥,你是不是希望心心過得幸福?”
盧睿點頭。
“這就對啦,我在這兒很好。好了,回家去吧,不然叔叔和阿姨該擔心了。”
“心心……”盧睿還要說話。
葉木心卻推着他往出走:“快回家去,我有時間去找你玩。”
“真的嗎?”盧睿像個孩子似的驚喜地問。
“真的,我什麼時候哄過你啊,乖,快回去吧。”
終於,盧睿被葉木心哄走了。
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
蘭黎川把目光投向白星月:“星月,紫宸苑有一套精裝修的房子,我送你去那裏先住下。”
白星月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也不相信地望着蘭黎川:“黎川,你說什麼?你想要用一套房子把我打發了?”
“星月!”蘭黎川有些惱怒了,“如果你用‘打發’這樣的詞,那我就這樣來,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白星月呆住,懊惱剛纔措辭不當。
只一個詞,“打發”,瞬間就讓她在蘭黎川心目中的地位土崩瓦解。
蘭黎川心目中的白星月根本不是這樣的。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要挽回,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白星月還是想補救,她的眼睛裏涌出了淚水:“黎川,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
這話,和白心蓮的如出一轍。
因爲,只要得到了蘭黎川,就什麼都有了。
蘭黎川看了一眼葉木心,對白星月說:“你回來得太遲了。”
蘭黎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和她白星月已經沒有可能了。
白星月哭了:“黎川,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說不嫌棄我,我是童童的媽媽,咱們纔是一家人啊……”
蘭黎川走近白星月,扶了扶她因爲哭泣而顫抖不已的肩膀:“星月,你救過我,我感激你,我也曾經愛過你,但我現在得爲心心負責,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除了我這個人,你要什麼,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