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牀,是爲了看看蘭黎川究竟是什麼立場。
現在,她可沒心思和白星月鬧了。
被扔出了門,大半夜的,白星月也不敢踹門,怕吵醒了蘭黎川,無計可施,只得灰溜溜地回了房間。
鋪上新洗的牀單,葉木心躺在嶄新的大牀上,一臉的疲憊。
這一回合,她勝了,接下來,還有更爲艱鉅的挑戰等着她。
而且,這挑戰,是她一個人在戰鬥。
若是把對白星月的懷疑告訴了蘭黎川,那麼,結果可能會有三個。
一,蘭黎川相信她的話,會把白星月趕走,但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她害怕白星月背後還有人,如果趕走了白星月,很可能對蘭童童的生命造成威脅。
二,蘭黎川不相信她的話,讓白星月這個恐怖的女人給蘭童童當媽媽,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三,蘭黎川懷疑但不確定她的話是真是假,蘭黎川會帶蘭童童和白星月去做親子鑑定,那麼,如果蘭童童不是白星月生的,白星月很可能會快速地對蘭童童下黑手的。
所以,考量了這麼多,她決定一個人戰鬥。
但,這可能是一場非常嚴酷的戰鬥,她已經感受到了,白星月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這一.夜,葉木心都沒怎麼睡。
天亮的時候,她在白星月之前醒了,吩咐蔡伯做了早餐。
她不想也不敢讓蘭童童再喫白星月做的早餐了。
她剛吩咐之後,白星月從客臥出來駕輕就熟地走向廚房。
“你不用去了,我已經吩咐蔡伯做早餐了。”葉木心喊住了白星月。
白星月轉過臉來,臉上陰惻惻的:“黎川愛喫我做的早餐。”
“那也得等蔡伯做好了端出來你再進去,不然,誰知道是你做的還是蔡伯做的。”葉木心故意酸溜溜地說。
其實,她知道,之前的早餐就是白星月做的。
這麼說,只是爲了激白星月。
果然,聽了她這話,白星月就折身坐回了沙發,她很輕蔑地看了一眼葉木心:“你自己沒本事做早餐了就直說,竟然懷疑我讓蔡伯當槍手,你也太小瞧我白星月了!好,等蔡伯做好早餐之後,我再去給黎川做。”
目的已經達到,葉木心也不再說話,自己去洗漱。
不一會兒,蘭童童和蘭黎川都起牀了。
葉木心又帶着蘭童童去洗漱。
蔡伯也很快做好了早餐。
葉木心帶着蘭童童去喫早餐,一邊走一邊對蘭黎川說:“你等一下,白小姐說要給你單獨做早餐呢,說你喜歡喫她做的。”
蘭黎川直接說:“不用了,蔡伯做得很好。”
白星月訕訕的。
喫過早餐,白星月又要去菜市又要做蘭黎川的車。
葉木心卻忽然對她說:“白小姐,從今天開始,咱們倆一起接送童童,好不好?”
只要能時刻盯着白星月,不給白星月和蘭黎川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就可以防止白星月催眠蘭黎川。
“童童願意讓我送嗎?”白星月卻這麼問。
很明顯,她不想接送蘭童童,她的終極目的是蘭黎川,只要俘獲了蘭黎川的心,她就是紫宸苑的女主人了。
“不願意也得送啊,我希望你能早一點和童童回覆母子感情。”葉木心笑着說。
這麼一說,白星月倒是無話可說了。
她口口聲聲地要留在紫宸苑說是爲了和蘭童童增進感情,她就讓她曾進感情。
白星月又問蘭童童:“你要不要媽媽送你去學校?“
蘭童童點點頭:“願意。”
白星月有些失望,但還得裝得很驚喜。
她知道,這一定是葉木心教的。
確實,這是葉木心教的,在帶蘭童童洗漱的時候,她就給蘭童童教了。
但就算這樣,白星月是無話可說的。
蘭黎川讚許地看着葉木心,很覺得葉木心心懷寬廣。
白星月無奈,只得假裝很高興地說:“謝謝你啊白小姐,你可是我們母子關係恢復的催化劑啊。”
送蘭童童去了學校,白星月說去菜市,葉木心又跟着去了菜市,白星月說回紫宸苑,葉木心就開車回紫宸苑。
白星月問葉木心:“你不去上班嗎?”
葉木心笑着說:“白小姐是客人,我怎麼能扔着客人在家裏呢?”
“你在監視我?不想讓我接近黎川?”白星月咬着牙問。
“白小姐說那麼難聽幹什麼?我監視你什麼呀。“
“你是怕我和黎川重歸舊好。”白星月恨恨地說。
“這個我真不怕。”葉木心笑着說。
你和他根本就沒好過,哪來的舊好?
可她又不能說怕白星月催眠蘭黎川。
下午,她又帶着白星月一起接蘭童童。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和白星月是閨蜜呢。
這天,蘭黎川回來後,兩個女人笑臉相迎。
“黎川,回來了?”
葉木心和白星月同時問。
蘭黎川點點頭。
喫過晚飯,葉木心要求她和白星月一起給蘭童童講故事。
白星月非常氣惱,這讓她根本無法單獨和蘭黎川在一起。
“童童不喜歡我講故事。”她說。
“童童,讓你.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葉木心問蘭童童。
蘭童童毫不猶豫地答應:“好。”
蘭童童又對葉木心說:“媽媽,你和白媽媽一起給我講故事吧。”
這些,都是葉木心提前教蘭童童的。
白星月無奈,只得和葉木心一起給蘭童童講故事,一起陪着蘭童童睡。
這樣的日子,根本不是白星月想要的日子。
魅惑起蘭黎川的時候,她精神抖擻。
給蘭童童講故事的時候,她無精打采。
葉木心一邊給蘭童童講故事,一邊冷眼看着心不在焉的白星月,更加篤定白星月不是蘭童童的親生母親。
一連幾天。
白星月都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和葉木心一起送蘭童童上學,陪蘭童童喫飯,給蘭童童講故事。
但她的心裏非常的不甘心。
終於,她有了拜託這種狀態的辦法。
這晚,白星月沒有喫晚飯,躺在牀上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