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雖然坐着,但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身材高大,楚雲霆也很高大,至少一米八,蘇妙可也至少一米七,但楚雲嫺,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也差不多就一米六。
再看看那長相,葉木心和蘇妙可明顯很相像都是圓臉,楚雲嫺卻完全不一樣,直接一個大長臉。
不用看親子鑑定就可以判斷出葉木心是蘇妙可的女兒。
衆人紛紛竊竊私語。
“爸!媽!哥!”楚雲嫺忽然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哭着跑過去,蹲在了楚河身邊,抱着楚河的腿哭了起來。
“畜生!滾開!”楚河衝楚雲嫺吼了一聲,猛地將楚雲嫺推倒在地。
楚雲嫺卻裝作一臉無辜地爬起來淚流滿面地問:“爸,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我是嫺嫺啊。”
“你根本不是我生的,心心纔是。”蘇妙可激動地說,“你差點害死了我的親生女兒!”
楚雲嫺睜大了眼睛:“媽,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怪不得你這麼害你哥,害你爸,害我,原來你根本不是我們的女兒!”蘇妙可情緒激動不已,沒想到自己寵愛了三十年的女兒是別人的女兒,這倒罷了,可這別人的女兒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我怎麼不是了?我就是你們的女兒啊,我從小到大都在你跟前啊,媽,你不能不要我啊……”楚雲嫺哭得跟個三歲小孩似的。
“你爲什麼要害心心?是你給心心喫的那碗血燕裏下的毒,是不是?”蘇妙可激憤地搖晃着楚雲嫺。
楚雲嫺愣住,突然,她眩惑地盯着葉木心,含着淚,一臉的天真無辜:“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騙了我爸媽,你一向很有手段,一定是你蠱惑了我爸媽……”
都這個時候了,楚雲嫺還在做着困獸猶鬥,殊死搏鬥,她想要救場,想要扭轉局勢。
葉木心不得不佩服楚雲嫺的定力和厚臉皮,真是子彈也打不穿的那種。
什麼叫不見棺材不落淚,楚雲嫺就是。
此刻的楚雲嫺是死也不肯承認自己不是楚河的女兒。
她忽然跪在了蘇妙可面前,抱住蘇妙可的腿,聲淚俱下:“媽,嫺嫺知道錯了,嫺嫺害怕,……那些事情不是嫺嫺做的,真的不是,都是有人逼着嫺嫺做的……”
“是誰逼你做的?”蘇妙可冷冷地問。
楚雲嫺看向胡麗娜的座位方向:“我不敢說……”
“你說!”楚河忽然怒喝,“我要看看,是什麼人把楚氏搞破產了!”
誰害葉木心他不管,這個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兒他沒有什麼感情,他只關心楚氏,楚氏纔是他的命。
他說着這話,一雙眼睛如利劍一般刺向蘭瑜。
他懷疑是蘭瑜在背後操縱着這一切,是蘭瑜想要搞垮楚氏。
被楚河目光所刺,蘭瑜心中一驚,目光幽深冰冷地看向胡麗娜,似乎在問:“這事兒是不是和你有關?!”
胡麗娜還未說話,就聽見楚雲嫺哭着對蘇妙可說:“媽,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這一切都是胡阿姨讓我那麼做的,那血燕是胡阿姨給我的……”
楚雲嫺哭着說:“胡阿姨,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最清楚,你害過多少次黎川,害過多少次葉木心,你自己難道心裏沒數嗎?”
這時,離胡麗娜和蘭瑜比較近的幾個女人竊竊私語——
“這恐怕是實的,光憑楚家那丫頭,做不了這事兒的,這事兒肯定和狐狸精脫不了干係。”
狐狸精是人們私底下對胡麗娜的稱呼。
一是胡麗娜諧音狐狸,二是胡麗娜拆散了蘭瑜的家庭。
“狐狸精那些年就經常害蘭家大兒子的,只是那孩子命大沒被害死。”
“是啊,聽說在國外都害過,連大肚子媳婦都沒放過,就是童童的親媽,說是把車逼到水裏淹死了……”
“是啊,造孽造孽啊……”
這些人一邊說着一邊偷眼看蘭瑜,實際上也不是竊竊私語,都是爲了讓蘭瑜聽見。
之前,胡麗娜害蘭黎川的事情,整個東州的人都知道,就蘭瑜不知道。
因爲沒人敢在蘭瑜跟前說。
就算有人敢說,蘭瑜未必也會相信,他只相信他願意相信的。
此刻,楚雲嫺先起了頭說了,這些平素看不慣胡麗娜的人都開始說。
既然有意讓蘭瑜聽見,蘭瑜哪有聽不見的,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着胡麗娜。
被楚雲嫺拉下水,胡麗娜氣得渾身顫抖,站起來衝楚雲嫺大聲吼起來:“楚小姐,我沒有害過黎川,也沒有害過葉木心,你不要信口雌黃!”
被胡麗娜這麼一吼,楚雲嫺顯得很害怕,往蘇妙可身後躲:“胡阿姨,你一直在害黎川害葉木心,這次,是你騙我害葉木心的,你說害死了葉木心就讓我嫁進蘭家,現在我才明白了,你想借我的手害死葉木心,然後再害死我,我上了你的當了……”
“你胡說!”胡麗娜氣得顫抖。
“我沒有胡說,那次,鑑定結果出來葉木心懷的是我哥的孩子,我媽要帶葉木心去楚宅養胎,你說手續沒辦完,你其實就是想害死葉木心和他肚子裏的孩子,你給她飯菜裏放了毒藥……但葉木心沒喫,她喫的是我媽帶去的飯菜……後來沒辦法了,你又讓我給葉木心喫有毒的血燕……”
聽到這兒,蘭瑜黑着臉一把抓住胡麗娜的衣襟,惡狠狠地問:“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胡麗娜搖頭。
“是真的。”楚雲嫺搶着說,“她就是想殺死葉木心,殺死蘭黎川的孩子!好讓她兒子繼承蘭家的全部財產!”
聽了楚雲嫺這話,衆人一片唏噓,這蘭陵和楚氏竟然是這麼混亂。
蘭瑜好面子,一向在外人面前標榜自己的太太如何如何賢惠,對長子也是視如己出,現在看來,簡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胡麗娜,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女人!”蘭瑜氣得指着胡麗娜,“我要和你離婚!”
人羣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詭異的笑聲:“蘭瑜啊蘭瑜,我以爲你娶了她這一輩子就再也不分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