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就要毀掉,這是她的一貫風格。
葉木心還以爲張玉龍是講道理的,就問:“難道蒐集犯罪證據也是侵犯個人隱私權?”
“什麼蒐集犯罪證據,難道嫺嫺犯罪了?”張玉龍輕蔑地問。
“難道沒有?她殺人未遂。”葉木心才發現張玉龍是個不講道理的。
她還要據理力爭,卻被蘭黎川輕輕攔住:“不用跟他講道理,這個罪我認,侵犯個人隱私,法院怎麼判我怎麼認。”
張玉龍沒想到蘭黎川這麼坦然,一時間倒不知說什麼了。
倒是楚雲霆問他了:“張玉龍,你怎麼回事?爲什麼維護她?”
事實上,楚雲霆想問的是:“你爲什麼和她那麼親暱?”
“因爲她楚雲嫺是個破壞家庭的小三!”這時,人羣中傳出一個激憤的女人的聲音。
衆人看去,但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牽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快步上臺去,衆人都一臉的今天的好戲怎麼這麼多的表情。
女人牽着小女孩上去,張玉龍一臉嫌惡地瞪着女人:“你怎麼來了?”
女人身邊的小女孩望着張玉龍小聲地問:“爸爸,媽媽說你不要我和媽媽了,是不是真的啊?”
“別胡說!”張玉龍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女孩。
女孩往媽媽的身邊靠,可憐兮兮的模樣。
女人對着臺下說:“大家都看看,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破壞了我的家庭,她明知道我先生結婚了,還和我先生做不清不楚的事情,許諾給我先生將來會和我先生結婚,我先生爲了和她結婚,竟然揹着我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我離婚了……”
“啪!”張玉龍一巴掌打在了女人臉上。
“爸爸,不要打我媽媽!”小女孩哭了。
臺下的衆人也紛紛譴責張玉龍。
楚雲嫺豎着二十萬的柳葉眉罵張玉龍的妻子:“你什麼意思,你看我現在牆倒衆人推,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先生結婚!”
女人捂着臉冷哼一聲冷哼一聲:“楚雲嫺,楚大小姐,你確實是從來沒有想過和我先生結婚,可我家那個豬頭卻以爲你會和他結婚啊,你不光破壞了我的家庭,你更破壞了楚氏幾十位高層的家庭,他們都被你糊弄,心甘情願地爲你賣命,都等着你嫁給他們做楚氏的駙馬呢,沒想到,你只不過拿他們當踏腳石而已,一羣可憐又可恨的男人啊。”
女人說到這兒笑了。
好大的瓜啊。
臺下悄無聲息。
原來這個楚家小姐,不,葉家小姐,竟然這麼有手段。
“你胡說什麼!”張玉龍的巴掌再次扇向女人。
卻被楚雲霆一把拽住:“張玉龍,不要放肆!”
張玉龍喘着氣,瞪着那母女倆:“回家我再收拾你們!”
又對衆人說:“她是個瘋女人,不要信她的!”
她的妻子見楚雲霆護着自己,有了底氣,對楚雲霆說:“楚董事長,我對不起你,這個事兒,我早就發現了,卻沒有及時告訴你,其實,楚氏不是經營不好破產,而是被轉移了是資產,現在,楚氏都被他們轉移到了另外一家公司,那公司董事長,不是楚雲嫺就是張玉龍……”
張玉龍的臉色愈來愈白。
“張玉龍,是不是這樣的?!”楚雲霆攥着張玉龍的手腕,咬着牙問。
這個人,他曾經是多麼地信任,沒想到,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張玉龍哪裏肯承認:“不是,我沒有做對不起楚氏的事情。”
剛纔,他只是爲了護楚雲嫺。
現在,他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若是被查出商業犯罪,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自然是死也不肯承認他和楚雲嫺一起轉移楚氏資產的事情。
張玉龍的妻子卻笑了:“楚大小姐經常和楚氏高層開房開會,這裏面有證據。”
蘭黎川示意下屬去播放。
很快,投影儀上出現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張玉龍和楚雲嫺滾做一團。
怎麼會是這個?
張玉龍大驚失色。
不過,張玉龍的妻子還算有良心,爲了防止少兒不宜的畫面出現,除了兩個人的臉,視頻其他部分都打了動態馬賽克,而且,都是靜音播放的。
即便是動態馬賽克,也可以看出兩個人是不着一絲的。
更讓人們大跌眼鏡的是,接下來的視頻,真的如張玉龍的妻子所說,楚氏的大半數高層都和楚雲嫺有這種不正當的關係。
而現場,這些高層都和家屬來參加婚禮了。
一時間,他們全都傻眼了。
他們可能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和楚雲嫺在一起巫山雲.雨的視頻被人拍到了,更想不到的是,楚雲嫺說只愛他們一個,其實,竟然愛着這麼多,他們真的都是被當做猴兒一樣耍了啊。
這時候,他們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個老鼠洞躲起來。
大廳內,更是如煮開的粥鍋,嗡嗡地響個不停,衆人議論紛紛,這是什麼楚家大小姐啊,簡直是大交際花啊。
真不要臉,和那麼多人不清白剛纔還把自己形容得跟聖女似的。
真是自己打自己臉。
特別是那些自己的丈夫和楚雲嫺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她們都從視頻中認出了自己丈夫的臉,更是羣情激憤,她們紛紛拿着席面上的水果丟楚雲嫺。
更有一個特別彪悍的,直接拿了兩瓶紅酒去潑楚雲嫺。
一時間,楚雲嫺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原本是最亮的星,這一刻變成了最招人恨的掃把星。
那價值昂貴的婚紗,在各種水果和紅酒的印染下,變得非常滑稽可笑。
在場的女人最恨的就是楚雲嫺這種破壞家庭的小三。
有一個拿紅酒潑楚雲嫺,其她女人就紛紛效仿,都拿着紅酒去潑楚雲嫺。
楚雲霆大聲喊着保鏢,卻沒有一個保鏢去護她。
幾十瓶紅酒如瓢潑的大雨似的潑在了她的臉上身上,她慘叫着,紅酒順着她的頭髮流到了臉上,迷了她的眼睛,沖掉了她的假睫毛,那樣子,活生生地就像是吸血鬼。
在女人們的喊打聲中,楚雲嫺狼狽地逃走了。
這場婚禮,最終成了蘭黎川和葉木心的婚禮,所有的人都爲這兩位三十年前就有婚約的新人祝福。
真是一場辛苦爲誰甜。
楚雲嫺忙活了多少年,到頭來真的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據知情.人講,楚雲嫺剛走出蘭陵大酒店,連自己的車也沒有上去,就被警察帶走了。
謀殺罪,商業欺詐,經濟犯罪……數罪併罰,可能夠她坐一輩子牢了。
現場,司儀和伴娘重新換過。
童大聲喊着:“爸爸親一下媽媽。”
蘭黎川就真的去親了葉木心。
接下來是給雙方父母敬茶敬酒。
作爲岳父岳母的楚河和蘇妙可早已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女兒女婿敬酒。
葉木心用眼睛示意司儀尋找公婆。
蘭瑜本想躲掉,卻被司儀拽着上了臺。
胡麗娜的心理素質也夠強大,剛纔和蘭瑜鬧得不可開交,見蘭瑜被拽上了臺,竟然也恬着臉帶着笑容上了臺。
葉木心和蘭黎川走過去,先給楚河和蘇妙可敬了酒,接下來輪到公公蘭瑜,接着是婆婆胡麗娜。
胡麗娜含着笑等着,卻不見葉木心這個兒媳把酒敬給她。
只見葉木心端着酒杯,面向臺下,眼中含淚:“這杯酒,我要敬給黎川的親生母親,她今天也到場了。”
“不可能!”聽了這話,胡麗娜第一個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哆嗦着說,“她二十九年前就死了。”
“我沒有死。”臺下,一個穿着紫色旗袍的女子款款站起來。
看到薛湘靈的時候,胡麗娜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