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適應了這份兒當助理緊張的工作強度。
只是每天都得暗中喫好幾顆止吐的藥。
今天是最後一天拍攝進度,改在室內拍。
依依真是慶幸,飽受了好幾天強光的直射,感覺人黑瘦了一圈兒。
今天改在室內拍攝,該是輕鬆一些了。
白依依正坐在攝影棚一邊發呆。
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擡頭居然是阮林麗。
“我說依依,你沒看到我忙着嗎?你居然還坐在這兒,都不知道幫忙一下?”阮林麗手裏端着一個大果盤拼盤。
依依正要接過來,可是卻聞到了一股榴蓮的味兒。
頓時胃裏就排江倒海了。
她剛接住果盤的手頓時放開來,整個人捂着嘴巴地奔向洗手間,身後是阮林麗的高聲尖叫。
被莫露露點的那一盤水果拼盤就那麼悲壯地犧牲了。
關鍵是阮林麗的叫喊聲直接讓攝影工作停頓了下來。
莫露露黑着臉責問阮林麗,“沒看見還在拍攝嗎,大叫什麼啊?”
阮林麗指着腳下犧牲掉的果盤,“白依依真是太差勁兒了,一個果盤也接不穩,就直接去廁所吐去了,可能是聞到了Lulu小姐要喫的榴蓮!她不會是故意的吧?”阮林麗添油抹醋。
莫露露有些不高興,“毛病,去衛生間看看,有沒有死裏面!”
白依依吐痛快了,臉色煞白地在洗手。
阮林麗走進去,白依依正準備出來,阮林麗伸出腳一勾,白依依瞬間跌到了地上。
身上一陣痛,白依依首先想到的是肚子。tqR1
她伸出一隻手,護在了肚子上,另一隻手,撐在地上,準備往起爬,感覺手指就被人給踩住了。
擡頭,是阮林麗,她那雙畫着細細眼線的狹長的眼睛,狠戾地看着地上狼狽不堪的白依依,脣角向下彎着:“呦,摔倒了嗎?”
說着腳下不忘記使勁兒。
她是故意的,絆倒自己也是故意的。
自己到底哪些地方得罪了她,爲什麼剛來她就屢屢和自己過不去。
都說十指連心,被踩住指頭的白依依,痛到眼淚馬上就流出來了。
“你踩到我的手了,麻煩你把腳挪開!”白依依咬着脣說道。
“什麼,什麼,我踩到你了嗎?”阮林麗假意說着,順便又忙不迭地踩了幾腳。
然後才假意伸出手,把白依依拉起來。
白依依的手指頭已經紅腫不堪。
白依依踉蹌着起來,除了手被踩得不忍直視,肚子還好。
沒有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摔倒馬上就出血,然後孩子瞬間流產,只是這隻左手就沒那麼幸運了,幾乎被阮林麗的鞋子踩到殘廢,當自己是傻的嗎?腳下踩到手她能感覺不到嗎?
“依依,要不要緊啊,我看看。”阮林麗拿過依依的手。
“你不要這麼假惺惺,我只想問你一句我和你有仇嗎?”白依依因爲痛,含着淚。
“你說什麼啊?我
真不是故意的。”阮林麗嘴硬。
白依依知道她是在裝。
“裝,你還要裝嗎?你這麼對人總得有個理由吧,我剛和你認識,我們喫着同樣的一碗飯,你爲什麼要處處爲難我?”白依依痛心地問道。
“阮姐,你知道我那麼苛刻,唯獨爲什麼要用這個白依依嗎?”
當時的阮林麗一頭霧水,“爲什麼啊?”
莫露露精緻漂亮的臉蛋上馬上就佈滿了一層狠戾的神色。
纖細的手指點燃一支女士煙,幽幽地說:“只因爲她是冷雲天的女人啊?”
“可是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你沒看近來網絡上的那些個紅帖嗎?這冷少和他的前妻在車上一起出了一場小車禍,他們離婚後還在一起,還真是離婚不離家,據傳這冷雲天不是有了新歡還忘不了舊愛嗎?既然是他的人,我爲什麼不拿來虐虐呢?”
莫露露一想到那晚自己即便使勁渾身解數都無法讓冷雲天有反應,不僅僅如此,他還把自己攆出了星鑽,要知道現在接下自己當初那部劇本的女主紅透了,比自己現在要好的多。
冷雲天給了莫露露成名的路上一個最大的阻礙,害得自己不得不在這個渾水缸子裏靠着取悅那些個肚滾腰圓的肥佬,還有年紀一大把卻是好色至極的製片人們,撈得一個重要的角色。
“她要真像是帖子裏面說的那樣,還在和冷家咱們可是喫罪不起的啊?”阮林麗自是知道冷家在A市舉足輕重的地位,她覺着要是那麼對白依依還真是有些不想混了。
莫露露冷笑道,“我還不怕,阮姐你怕什麼啊?”
“那Lulu小姐是想怎麼做?”
“當然是我做好人,這個壞人嘛就由阮姐你來做了。”
“Lulu小姐,這可使不得,我可不敢得罪冷家的人。”
“那阮姐的意思是想得罪我了,那好,你的這個工作分分鐘有人接替,可是如果你要是願意配合的話,薪水我給你加倍,你不是還要獨立供養你七歲的女兒嗎?一個月兩萬的薪水,外加年終獎金和各種福利,你自己看着辦!”
一想到自己還要獨立撫養女兒,又想到莫露露提出來的豐厚的薪水,阮林麗最終動搖了,畢竟自己只是伺候莫露露的,要真是有什麼事兒,她和她的簽約公司也會給自己做主的吧。
再說了,這外界還盛傳這白依依不是冷雲天已經極度厭煩給攆出來的嗎?也許這冷雲天纔不會管她的死活呢,要不她怎麼能淪落到給人當助理呢。
這麼想着阮林麗也就答應了莫露露。
然後就這麼處處找白依依的茬兒,藉機欺負白依依了。
雖然這麼做的時候,阮林麗也會內疚,但是爲了生存,她不得不做這麼一個惡人。
“白依依,你說故意的就是故意的!你想怎麼樣啊?難不成去Lulu小姐那兒去參我一本嗎?你別忘了,你剛纔可是把我爲Lulu小姐準備的一盤水果拼盤都毀了,現在Lulu小姐指不定怎麼大發雷霆呢!”
“阮姐,你比我年長,我尊稱你爲前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今天不就你的行爲給我道歉的話,我白依依也不是被人欺負大的!”
“嘖嘖,一個被人拋棄的主兒,連生活都難保障,跑來看別人臉色,還敢說話這麼狂!不就踩了你幾腳嗎,莫非你還要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