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依舊一襲白裙,烏黑的秀髮自然地垂在肩頭,她滿眼含笑都看着冷雲天,脣角也彎成了最美的弧度,“雲天!你來追我啊!”說着格格地笑着,躲過冷雲天撲過來的臂彎,然後向着花海深處跑去。
“別跑!依依!”冷雲天趕緊去追。
兩個人的笑聲久久飄蕩,終於追到了白依依,冷雲天深情地擁住她,俯身吻住了她……
依舊是那個甜蜜馨香的味道,冷雲天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雲天,雲天……”幕彥夕伏在冷雲天的胸膛,他擁吻着自己,喃喃自語。
聽到耳邊的呼喚,冷雲天睜開了眼,卻是看到了自己正忘情擁吻幕彥夕,冷雲天忽地起身,一把推開了幕彥夕。
他的頭有些痛,剛纔的那個居然是場夢。
夢中醒來身邊的人卻是幕彥夕。
幕彥夕被冷雲天這麼推開,心裏委屈的厲害。
她滿目含情地重新爬了過來,緊緊擁住冷雲天,臉貼在他的肩膀上:“雲天,你怎麼了?我真的不介意的,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婦了,我想把自己給你,雲天,我真的愛你!”
冷雲天眉角輕輕蹙了蹙,推開幕彥夕,拿起牀頭櫃上的手錶看了看,“彥夕,這個留到新婚吧!時間不早了,我說過今天要早些去公司的。”
冷雲天本就和衣而睡,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襯衣,準備離開。
“雲天!”幕彥夕被冷雲天這麼拒絕,心痛到無法呼吸,自己已經這麼主動送上門好幾次了,他每次都要拒絕。
冷雲天的身子頓了頓,“時間還早,你還可以再睡會兒,我回家換身衣服,然後直接去公司!”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幕彥夕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凝結成了冰。
剛纔他在睡夢中,自己正細細端詳着他,撫摸着他的臉的時候,他一把把自己擁進懷裏,然後忘情深吻,那一刻幕彥夕好開心,她以爲冷雲天不再拒絕她了,正當她沉浸在這個甜蜜的夢裏無法自拔的時候,他居然醒過來了,粗魯地推開了自己。tqR1
原來他剛纔對自己的舉動只是因爲是在夢中。
那麼夢中誰纔是他忘情深吻的那個女人?是白依依嗎?
就連自己主動提出要獻身給他,他都用放在婚後這句話搪塞過去。
他說到一切放在婚後,幕彥夕又自我安慰起了自己,“他說婚後,那麼說他會娶我!會娶我!”幕彥夕像是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語地低喃着。
冷雲天依舊借了會所經理的車子,回了別墅去換衣服。
他的所有衣物都還放在他和依依一起生活過的別墅裏,這裏自從依依走後,一切都沒有改變,都按照她在的時候的樣子原封未動。
回到這個家,看到這個家的一花一草,看到這個家的所有陳列,冷雲天都會感覺到依依的氣息。
心痛到無法呼吸。
打開衣帽間,取了今天要換的衣服。
走到衣帽間門口,冷雲天又折了回去,打開他衣帽間旁白的那個大衣櫥。
裏面整齊陳列着的是依依一年四季的衣服。
這些衣服都是自己看好,每到換季,就讓老陳提前放到了櫥窗裏。
只可惜這些衣服,還有包包,飾品,好多都那麼原般未動,甚至連包裝都好好的。
冷雲天伸手輕輕滑過那些衣物,心裏無限惆悵。
此時的白依依早已經起牀,她坐在安娜的筆記本電腦前正喫力地敲打着辭職信。
今天她就要和莫露露提出辭職了。
畢竟她不想因爲自己真的讓冷雲天耗費巨大的財力去收購華宇。
敲好辭職信,白依依反覆看了幾遍,然後打印出來。
冷經天昨晚依舊沒有回,高大的個頭依舊喫力地窩在客廳的那個沙發上。
依依打印好辭職信,正準備出門,冷經天醒了。
他揉揉惺忪的睡眼,問了句:“依依姐,這麼早你要去哪兒?”
“經天,早飯我已經做好了,一會兒記得叫醒安娜去喫,我去公司有點事兒。”
“唔,依依姐,你好辛苦的,安娜說你的身子不是太好,我也看到你經常嘔吐,其實你不必這麼辛苦的,累壞了,我哥會心疼!”
他會心疼嗎?白依依心痛的厲害。
一抹慘淡的笑容在她臉上微微一閃,“他,不會了,我和他已經毫無關係了。”
是啊,毫無關係,這是昨晚自己陪着冷雲天過完他二十七歲生日的最後一刻鐘,他說過的話。
昨晚那個溫馨的畫面
,算是給她和冷雲天這長達一年多的糾纏劃上了一個句號。
白依依難受的無法呼吸,冷雲天的離開,她絲毫沒有感覺到輕鬆,而是感覺到了壓抑的沉重,這種沉重像是固執的地在壓在自己心口的石頭,讓她無法喘息。
原來自己居然這麼在乎他!
“經天,我走了!”白依依回過神來,和經天道別了一聲,向着莫露露的私人住宅走去。
她不知道今天她辭職的話,這莫露露會是給她怎麼樣的難堪,但不管怎麼樣,她辭職的決心是下了。
她不想因此害了冷雲天,這算是自己最後爲冷雲天,也是唯一能對冷雲天做的事兒吧!
四十分鐘之後,白依依已經身處莫露露的私人住宅裏。
此時樓下的客廳裏,阮林麗正津津有味地捧着SHES雜誌,看到笑出聲來。
“阮姐,Lulu小姐呢?”
“還在樓上!”阮林麗指了指樓上。
“我去找她!”白依依正準備往上爬。
“她昨晚有重要的客人在,恐怕現在還在睡覺!”
昨晚有重要的客人?
白依依看着阮林麗那副神祕兮兮的樣子,知道這樓上該是有個男人。
她趕緊折了下來。
“阮姐,你每天都好早的!”依依問了句。
“伺候別人能不早嗎?不然飯碗端不住了怎麼辦?哦,對了,依依,你可是又上頭條了,你說你的曝光率怎麼這麼高啊?昨晚你在冷雲天Party上整的那一出,是不是故意新引人眼球啊?”阮林麗故弄玄虛地把那本雜誌連同跟前的幾份兒報紙推到依依面前。
依依就瞥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些個報紙上諾大的圖片上,主角都是幕彥夕,冷雲天,當然還有她。
不過配文言辭就很激烈了,都是站在幕彥夕的角度上,大罵自己這個前妻是個心機婊,對前夫舊情難忘他,想方設法跑去前夫的Party上大鬧現場,還被冷雲天呵斥……
依依實在不想看下去了。
這一年多來,自己跟着冷雲天時不時見諸各報刊雜誌的被人噴的事兒她已經習以爲常了,多一個報道又要怎地?
依依推開眼前的那一堆雜誌和報紙,臉上絲毫沒有任何波瀾。
阮林麗倒是奇怪,這樣的報道白依依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她癟了癟嘴:“白依依,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爲你昨晚的無理取鬧感到難堪?”
“嘴巴在別人身上,他們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好了,我無所謂!”白依依冷冷地回答了一句。
阮林麗自討沒趣,沒再說話,拿過雜誌又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白依依在客廳裏無趣地等着。
過了一會兒,樓上下來一箇中年男子,大約有四十多歲,個子瘦高,樣子也很周正,一聲得體的服飾彰顯了他的不凡的氣質和品味。
阮林麗見他下來了,趕緊起身點頭哈腰:“歐陽先生,您醒了?”
被她稱作歐陽先生的人,只是漠然地點點頭,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白依依身上。
只是停留了幾秒,就快速地移開。
他目光裏似乎還有其他含義,但是白依依無暇顧及。
他轉身離開莫露露的私人住宅。
阮林麗才拍了拍胸口,坐了下來。
“哇哦,咱們的Lulu小姐就是有手段,這次可是釣了一大魚,你知道這個是誰嗎?是歐亞國際的董事歐陽逢春先生,靠,身家足可以和冷氏匹敵!嘖嘖,他能看上咱們家Lulu小姐,那Lulu的星途可就坦蕩蕩了!”
歐陽逢春?歐亞國際的董事,難怪會耳熟,之前的自己曾經去過歐亞國際大廈面試過工作,結果被裏面那個趾高氣昂的女高管好一頓羞辱。
聽着他的名字,白依依又不由地想到了歐陽若晴,好巧,那個追昊天的女孩子居然也是姓歐陽,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白依依可無暇顧及這些,在莫露露的住宅裏經常會見到不同的男人進出。
她深知娛樂圈背後的這些渾濁不堪的潛規則,每次她們只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可以了。
歐陽逢春一走,莫露露就一臉倦態地下了樓,她依舊衣衫不整地穿着性感的超短睡衣,惹火的身材在睡衣的襯托下,發揮到了極致。
她慵懶地打着哈欠,似乎根本就沒有睡好,“白依依,今天上午的行程給我取消掉,昨晚沒睡好,腰痠背痛的,不適合參加出席和參加任何活動!”
“好的,Lulu小姐,另外我還有一件事,今天我來主要是想辭職了,這個是辭職信!”白依依從自己的包裏把那個辭職信遞到莫露露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