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太壞 >第二百七十九章 重回故里
    “Lulu小姐,我不想和你扯這麼遠了,別忘了,我們今天出來見面的初衷,我幕彥夕可以對你在專訪的時候故意黑雲天,黑冷氏集團既往不咎,但是不代表着我就可以這麼善罷甘休,只要你可以幫着我好好‘照應’一下白依依,要是能照應到她遠離冷雲天,遠離A市的話,我覺着我和Lulu小姐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幕彥夕的話讓莫露露不禁心裏直冒汗,這個女人可真不是一個善茬兒,自己已經算是個狠角色了,這個女人更勝一籌,她今天約自己出來,就這麼恩威並施地達到讓自己虐待白依依,讓白依依遠離這兒的目的,還真是會利用人。

    告別了幕彥夕從咖啡館裏出來,坐在車上的莫露露,把包裏的錄音筆拿出來,關上了,一抹得意的神色洋溢出來。

    這個社會本來就是爾虞我詐的社會,要想在這個社會上立足,沒有一點兒手段是不行的,真不知道有一天要是拿着這個錄音內容去遏制幕彥夕會不會是一個好武器呢!

    此時的白依依寂寥地在醫院裏養身體。

    依依出了這樣的事兒,安娜的腸子都悔青了,好在在依依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昊天能及時出現,不然依依和肚子裏的孩子有個閃失,自己會內疚一輩子的。

    冷昊天一面跑家裏照顧冷清河,一面跑醫院。

    幸虧程方運把大伯接回了鄉下,不然就是把自己分成三瓣兒也不夠用啊。

    父親這次受的打擊似乎有些大,這幾天時不時就犯糊塗,犯糊塗的時候胡言亂語,清醒的時候又精神萎靡,一句話也不說。

    父親這樣的狀況讓冷昊天擔憂,他就是心機太重了,蓄謀這麼久,終究不過換來一場空,這樣的結局他無法接受,才讓他成爲現在這個樣子。

    善惡終有報,這點不僅僅在父親的身上體現出來,還在於佩琴的身上體現出來了。

    今天於佩琴拉着一個大行李箱進了冷清河的院子。

    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昔日精神抖擻,躊躇滿志的冷清河居然坐在輪椅上。

    郝德正推着他在外面曬太陽,看到門外進來的於佩琴,冷清河沒有任何的反應。

    “清河,這是怎麼了?我打了半天電話都沒有人接。”

    郝德傷心地說道:“電話在屋裏,我現在帶着先生曬曬太陽。先生因爲這個事兒氣急攻心了,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於佩琴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趕緊去搖晃冷清河的身體:“清河,你這樣了,那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經天回學校了,我也被冷雲天直接趕了出來,現在的我一無所有了,清河,連你都成了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辦?”於佩琴嚎啕大哭起來,郝德這才注意到,於佩琴身後還提着一個行李箱,看來真的很慘。

    不過也是,冷雲天怎麼可以接受一個和自己的叔叔一起背叛父親的女人在冷家呢,趕她出來或許對她已經是莫大的寬容,要是換了以前的年代,這冷清河和於佩琴恐怕都得浸豬籠。

    冷清河卻對於佩琴的大聲哭喊視而不見,他收回渙散的眼神,望了一眼眼前哭成淚人的女人,眼神中滿是陌生。

    “清河,你和我說說話啊,清河!”於佩琴看到這個樣子的冷清河嚇得夠嗆。

    “先生他這幾天就是這個樣子,認不得人的時候多,你還是安靜點吧,不然會嚇到先生的,他好不容易纔安靜下來。”郝德見於佩琴這樣有些不耐煩了。

    “你來幹嘛?趕緊給我離開這兒,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不知什麼時候冷昊天站在了他們身後,聽到冷昊天毫不客氣的逐客令,趕緊從冷清河的輪椅邊站了起來。

    “昊天……”於佩琴還想說什麼,被冷昊天紅着眼睛直接咆哮了句,“滾!”

    於佩琴只得拉着自己那個沉重的行李箱出了遠門。

    想不到她於佩琴這輩子不斷地押錯寶。

    押在冷遠山身上,他心裏從來就只有那個該死的李潤芝,把寶押在冷清河身上,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連兒子也不認她了,難道她真的註定要孤獨終老嗎?tqR1

    於佩琴拉着行李箱失魂落魄地從冷清河家出來。

    心情沉重的無以復加。

    她該是去哪兒呢?

    到頭來卻是連一個居身之所都沒有。

    於佩琴站在馬路上,閉上眼睛長嘆一聲。

    吱!一陣剎車聲,然後就是一個出租車司機罵罵咧咧的聲音:“站在馬路中央是不想活命了嗎?”

    於佩琴回過神來,原來自己就站在一眼望不到邊的馬路中

    央,身後是一連竄被迫停下來的車。

    還真是險,差點兒沒命。

    此時車內正坐着一對兒母女,這對兒母女像是模子裏刻出來一般,中年女人雖然人到中年,依舊風韻猶存,難以掩飾年輕時候的貌美,女兒更是出塵脫俗像是來自天際的仙子一般,司機這個急剎車,這對兒母子身子重重地撞在了前座上,年輕女孩子手裏的小提琴盒子也跌在了座椅下。

    “我的琴!”女孩顧不得疼痛,趕緊俯下身子去撿座椅底下的琴。

    “無雙,琴沒事兒吧,一會兒還有演出呢!”

    “媽,該是沒事兒,你怎麼樣,有沒有撞到啊?”

    “媽沒事兒!好在那個女人沒事兒,要是撞上了可不得了!”中年女人的視線投向窗外剛纔被出租車司機罵的那個女人,居然是她?

    中年女人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了於佩琴,臉上的表情全然凝固。

    沒有想到再回A市第一個遇見的熟人居然是她,於佩琴。

    她得體高檔的服飾掩飾不了眼神裏的空洞,做爲冷遠山的太太,出門該是有豪車接送的,她怎麼會拖着一個偌大的箱子出現在馬上中央,關鍵是還那麼失魂落魄。

    司機重新發動了引擎,車子從於佩琴身邊經過的一瞬間,由於窗戶半開着,於佩琴好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怎麼會是她?李潤芝,她不是早就失蹤了嗎?

    回過神來的於佩琴緊跑了幾步想要追上出租車看個究竟,不想究竟跑不過出租車,再加上身後還拉着那麼一個沉沉的大行李箱,沒跑幾步就癱軟了。

    司機在後視鏡裏看到了於佩琴跟着車跑了幾步,問了句:“那個女人你們認識嗎?”

    李潤芝搖搖頭。

    “那可真是個神經病,看着穿的光鮮亮麗的,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人,怎麼會在這馬路上亂跑亂竄呢?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

    李潤芝沒有言語,記憶的閘門卻是打開。

    “潤芝,我現在已經懷上了遠山的孩子,求求你離開他,好不好?不然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麼辦?潤芝,我知道你們就要結婚了,可是你到底是他的小姨子,你能接受了世俗的眼光嗎?只有我,我和遠山纔是般配的一對兒,潤芝,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同是從農村裏出來,平時你什麼都讓着我,這次再把他讓給我吧,我不想我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之後沒有爹!”

    “於佩琴,你說什麼?你說你懷上了遠山的孩子,怎麼可能?”

    “潤芝,是千真萬確的。”

    “不可能,姐夫不是那樣的人!”

    “潤芝,你以爲哪一個男人可以守得住,我和他有孩子已成事實,不信你可以問遠山啊!”

    李潤芝顫抖着撥通了座機,良久冷遠山接了電話,“姐夫,你和於佩琴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潤芝,你聽我說,我現在……”

    “我只想問你們揹着我就是在一起了,是不是?於佩琴肚子裏已經有你的種了,是不是?”

    “潤芝,你不要激動,你聽我給你解釋,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的,我們……”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潤芝,我也不知道,我那晚喝醉了酒,我……”

    李潤芝覺着自己真是受了莫大的欺騙,他們好不容易衝破阻礙,就要結婚了啊,他居然和於佩琴攪和到了一起,兔子還不喫窩邊草呢,他冷雲山平時不時謙謙君子一枚嗎,自己要和他在一起,他一直過不了雲天媽媽那道坎,整整七年了,他纔要接受她的,可是對於佩琴他怎麼就可以這樣呢?

    李潤芝覺着天都塌下來了。

    那天之後,李潤芝就帶着所有的積蓄,黯然離開了這座傷城。

    二十年了,她沒有半點勇氣踏進這裏半步。

    今天是她在離開後第二次重新出現在這裏,去年出現是爲了女兒的命,如果不是女兒執意要來巡迴演出,她是不會再回到這兒的。

    看着曾經熟悉的城市已經陌生的連她也認不出了,李潤芝心裏有說不出的感受。

    想不到二十年前自己黯然離開見的最後一個人是於佩琴,今天自己重回故土,見到的第一個人依舊是於佩琴,真是上天弄人!

    不自覺地李潤芝眼角淌出兩行淚。

    “媽,你怎麼了?”

    “媽,沒事的,只是覺着重回故里,心裏有些激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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