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長生呀,你看鐵牛家那陣勢,我怕明天宴請大家準備的不充足,因此決定才往後措了一天。
長生呀,咱們家準備的宴席不能比鐵牛家差了,你們倆去買點兒東西準備準備吧。
反正你娘她們會做飯,咱們家花的錢怎麼也不會比鐵牛他們家花得多。”
說完,段延慶紐身回家了,小哥兒倆從街上買了雞鴨魚肉拿回家去了,然後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段無極仍然是忙着整天練武,段長生則忙着帶領人們拆除西邊的圍牆,太陽落山之時,一道新的圍牆就在西邊壘起來了,圍牆上一個高大的月亮門總算建立起來了。
喫飯晚的時侯,段延慶望着一家人笑呵呵地說:“嗯,現在這才象個家了麼,兩個院子互不相通怎麼行呢?
哎,內當家的,後天咱們罷酒席,就在西邊的那個院子裏舉行吧,那個院子多氣派呀!
等辦完了酒席,內當家,你就領着無極去他姥姥家找找去吧,看看那邊家裏還有什麼人不?”
柳菜花聽了不滿地說:“那長生就不跟我去了麼?帶着兩個孩子去多氣派呀!”
段延慶聽了笑道:“氣派?氣派值幾個錢呀?內當家的,你想過沒有,咱們這偌大的家產,剩下我一個人怎麼行呢?
現在咱們家也有錢了,不象從前的那個窮光蛋了,這萬貫家私,沒有人看守怎麼行呢?
再說了,長生不是等着要娶親了麼?好麼,等人家來人了,新郎官都找不到了,那象什麼話呀?
長生呀,你說爹說的對不?”
段長生聽了笑道:“爹,你說的太對了,咱這偌大的家產,哪能家裏只剩下你一個人呢?”
柳菜花聽了氣的一紐頭。
“原來你們父兒倆穿一條褲子呀?唉,真是氣死我了。
行了,行了,那我就帶無極去吧,好再這小子現在也是當官的了,帶着他按說也有面子。
唉,也不知道我的孃家人還找的到找不到呀。”
說着,柳菜花又掉下淚來。
段無極望着自己的娘說:“娘呀,那我姥姥家是哪人呢?到現在你還沒給我們說呢。”
柳菜花聽了笑了笑說:“你姥姥家就在那大同府的城郊西邊呢,離大同府城也就二十多裏地,我們那個村子叫柳家屯,也就是個百十來戶的小山村,因爲家裏窮呀,不然誰會嫁給你爹這個沒用的酸臭的文人呢?”
段延慶聽了笑呵呵地說:“得了吧,你不嫁給我,你能有今天這麼好的生活麼?
你會身上穿錦?你會穿金帶銀?做夢去吧!
跟你結婚我才虧了呢,娶了這麼個母老虎,還整天說我的壞話,你說我上哪找天理去呀?”
段無極聽了父母的爭吵頭都大了。
柳菜花聽了照着段無極的後背就是一巴掌。
“你小子現在就嫌娘煩了?看我不揍死你。”
段無極一吐舌頭。
“娘啊!哪有那事呀?我怎麼能嫌你煩呢?”
說着,段無極少起一個雞腿遞了過去。
“娘啊,咱們事忙先喫飯,吃了飯有的是時間。娘,你說呢?”
“嗯,這還差不多。”
柳菜花接過小兒子遞過來的雞腿一邊啃一邊嘟囔着說。
吃了晚飯,段無極一溜煙地溜回了自己的西廂房裏,剛纔發生的一切一轉瞬間早被他忘了個淨光的了。
段無極坐在自己的小炕上,不一會就閉上了眼睛,時間不大,一股白氣立刻又慢慢地從頭部升起來了。
第二天,柳菜花就與王金花開始忙活了起來,兩個人殺雞宰鴨子,退毛、下鍋開始煮肉。
段長生指指揮着人們開始收拾打掃院子。
段無極無事則忙着在院子裏練武,段延慶則忙着給自己的朋友們及本家人家裏送請貼。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溜溜地過去了,只有段無極一個人過的生活愜意無事。
第二天的一清早,段延慶一家人就都忙活開了,搬桌子、搬凳子,燒茶水,一家人忙的不可開交呀。
不一會兒,鐵牛一家人就早早地到了,鐵牛和自己的老爹也忙前忙後地幫着張羅着。
又過了一會,三祖爺爺親自坐着車帶領着一家老小也都過來了。
段延慶忙前忙後地照應着,柳菜花穿着華貴的服飾迎接着來到家裏的每一位客人。
場面熱鬧極了。
日上三杆之時,所有的人員就都到齊了,這些人包括段延慶的本家人,當地的一些紳士名流。
來的人可真不少呀。
大家就坐以後,馬上開始坐席,等到酒菜都擺好以後,段延慶清了清嗓子說:“各位鄉親,我們家從段家集搬到這段家莊來也有大好幾十年了,多蒙鄉親們的幫助與愛護呀。
俺段延慶的小兒段無極現在也當了個小官了,今天我擺幾桌酒席慶賀一下。
各位鄉鄰,從今後咱們段家莊也有那當官之人了,雖然我的兒子只是個小小的旗排長,但這畢竟也是那朝庭的命官呀。
來吧,咱們大家都舉起酒杯,咱們就足喫足喝吧,誰也不用客氣呀!”
大家聽了紛紛推杯換盞,場面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段延慶父子輪番來到桌子前一一敬酒,場面一時之間熱鬧異常呀。
三祖爺爺望着段延慶說:“延慶呀,你這新房子建得夠氣派的麼,這得花多少銀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