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也是凝重到了極點,戰鬥似乎隨時爆發!
一片武器,盔甲所動的聲音響徹,充滿着金屬質感,更是將這種氛圍加重。
但相比較,平西軍卻是很淡定,沒有絲毫的反應,士兵們鬆鬆垮垮的站着,有人用劍砍着旁邊的蘆葦,有人在岸邊,蹲下看着水裏,還很專注……
總之就是很隨意。
反而是這種狀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居良才很是緊張。
他深吸了口氣,目光落在王康的身上,作爲太子親信,他自然是很清楚王康,並且詳細的瞭解過。
他不會因爲他的年輕,而就有忽視!
他很清楚,這是一個真正厲害的人……
太子殿下,可是燕國百年難出之麒麟兒,卻被他逼到那種境地,原本十拿九穩的皇位,如今出現波折!
至從戰敗!
燕皇便一病不起,長時臥牀,吊命至今,朝中因爲慕容昭戰敗,使得大皇子等其他皇子抓住機會。
爲了皇位,爭奪不斷,時局不穩!
燕國很難。
而這一切,都是面前之人造成!
思緒閃過。
居良才沉聲問道:“王康,你難道是想燕趙之間,再度開戰嗎?”
“你來就是說廢話的嗎?”
王康不屑道:“要打就打,要麼就滾!”
“你……”
狂妄,簡直是目空一切,無所顧忌!
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詞,都在腦海閃過,他質問道:“你無緣無故,對我國水師編隊發起攻擊,全部殺傷,並且還……”
“無緣無故?”
王康直接打斷他的說話,開口道:“是你們進犯我趙國領土,進犯我王康封地,這是無緣無故?”
“這南沙灣,是你們燕國太子慕容昭和你們大皇子慕容弘親筆簽字割讓給我趙國,燕國盡知!”
“你是裝作沒心眼呢,還是給我上眼藥,還是想出爾反爾?”
“不管是哪一種,在我這,都不好使……”
王康說着,指着界碑道:“這是我新立界碑,劃分兩地,此向北,屬南沙灣,此向南,屬南波城,你們燕國軍隊,無論步卒,水師,敢越一寸,我就打!”
“明確告訴你了,你看着辦!”
這種強勢的態度,讓居良才及一衆燕國官員將領,都是心神震盪!
居良才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割讓南沙灣給趙國,他當然清楚,任由放縱,他也瞭解。
只是失算。
他真的沒想到,王康會如此的強勢……
而他,竟然真的有能力,把薛峯部的水師,全部喫掉!
他憑什麼?
就憑那幾艘戰船?
此刻就在河道停留,他也看見了。
跟他們的水師規模相比,差太多了,這讓他也有了些底氣,不管如何,這口氣必須要出!
薛峯不能白死!
一個完整的水師編隊都廢了,
那麼多大型樓船,中型戰船,損失太大了……
而且,南沙灣和南波城離的這麼近,難免會有摩擦,若這就被壓住,以後豈不是更加難受,顏面無存?
必須要個說法!
居良才雖是文人出身,但也有一身膽氣,衆目睽睽之下,被王康唬住,那算什麼?
這能讓那些商戶信任?
那不是成大笑話了嗎?
他可是南波城的城主!
“本城主偏要走過,就不相信你真的敢……”
在這一瞬,在他身後的平西軍出現了變化,原先懶散的樣子,登時大變!
同時一種無形的氣勢也是散發出來,冷意瀰漫,如是沉浸屍山血海,他們的目光平靜淡漠……
令人驚懼!
將人震懾!
剛擡起腿的居良才,只覺得的腿似乎不受控制,怎麼也不敢垮出這一步。
儘管不願承認!
他確實是被嚇到了!
“過一步,死!”
王康冷聲道:“別把我的話當作玩笑,我只跟朋友開玩笑,而你,顯然不是……”
這一句!
讓居良才身子顫抖,不知爲何,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若是敢過線,王康真的敢殺他!
毫不猶豫!
此刻,他竟然是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沒跨出那一步。
他爲自己有這種想法,而感到些羞恥,但卻不根本不由自己控制!
悄無聲息間,他又把擡起的腿放下!
“奉勸你,別再繼續碰我的底線,不然我率軍,打到你們南波城……”
居良才猛然一震,他看到王康的眼眸中,跳動着危險的光芒,還未緩神就又聽到……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該讓你們燕國水師的戰船立即停下,不要再繼續往前,要過界了……”
聽到王康此句,居良才猛然轉頭,只見由徐博率領的水師編隊,已經過來,進入界碑所劃定的範圍!
“過界了,就打……”
王康淡淡開口,同時又一個擡手打出一個手勢,這似乎是一個信號……
“轟!”
在王康聲音落下的一刻,從那河道中傳出一聲悶響!
“轟!”
“轟!”
緊接着,接連數聲同時響起,這種巨大的動靜,讓得岸邊地上的燕兵都下意識的發抖!
居良才徵住了!
似乎是什麼爆炸,隨着轟鳴聲響起,水面被劇烈的震盪,漸起幾丈高的水浪!
河面劇烈的翻滾,在這之下,原本平靜行駛的戰船也隨之搖擺,更有中小型戰船直接翻了起來,唯有大型樓船還能保持,但也晃動不止……
“啊!”
“啊!”
“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有多少直接掉入水中,而隨着爆炸飛了起來,河面上,瞬間就被染紅!
人仰船翻!
燕兵傻了!
都已經是嚇傻了!
有人還揉了揉眼睛,彷彿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毫無預兆!
沒有看到任何的動作,就彷彿是水中,發生了地震一樣!
一片密集的戰船,瞬間覆傾!
水浪高濺,帶動着裏面的人都飛起,砸在兩岸……
只是很短的時間。
轟鳴聲就停止,而河道上已經是一片狼藉!
先前進入河道的戰船,全部毀掉,船毀人亡!
四周一片寂靜!
唯有慘叫聲,不斷的響起,近在眼前,近在耳邊!
居良才身子顫抖不停,似乎都有些站不穩,他的面色一片蒼白,透漏着難以形容的驚恐!
良久!
他纔回神!
“不!”
一道嘶聲力竭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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