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師道一愣,這陣圖還能有什麼花活可以玩他不解的拿過來李綱的陣圖看了半天,從懷裏掏出一副透明的鏡片看了半天,連連感慨的說道:“果然大不相同。敢問陛下,這等精密地形圖,乃是皇家密傳”
他有此一問,自然是看到了陣圖下角所寫
系統連作假都做的如此專業,省了趙桓解釋的口舌。
趙桓很滿意這新的陣圖帶來的效果。既不違背祖制,有陣有圖有地形,省的文臣聒噪,又能讓大宋將士真的去打仗,而不是去過家家。
具體到多少人守夜,幾天到哪裏,用什麼軍陣打仗,不就是在戰場過家家是什麼
“不過系統啊這個大宋出現老花鏡真的沒問題嗎”趙桓看着种師道手中透明的小圓片問道。
說人話
這纔對嘛。
趙桓接受了這玩意兒的出現,不過自己好像又少了一個金手指啊,原來還打算磨點老花鏡籠絡一下這些朝臣,讓他們說話好聽點,誇讚一下自己的文治武功。
看來又是白瞎了一個金手指啊。
“陛下,童貫說:陛下要斬,隨時可斬。他欲乘快馬追趕太上皇而去。只等到日暮時分。若陛下不斬,他便離去。”趙英在趙桓耳邊說道。
“欺人太甚”趙桓氣急,自己就是個受氣包,誰都能捏一下
額趙桓坐在了椅子上,這才切實的反應過來,自己穿越到的是宋朝,這個封建王朝,自己的身份是這大宋的國君,而那個童貫,是個太監,童貫是個權傾朝野的大臣不假,但是他是個無後的宦官。
在他心裏,他認爲這種權傾朝野的宦官應該是朝臣,而不是太監,自己好像出現了些許誤解。
趙桓不再琢磨童貫的事了,現在正是國難時刻,還顧不上一個交了兵權,準備離開的太監。
“安排下去,就去做吧。”趙桓揮了揮手,結束了這次的廟算。
趙桓待在文德殿內,思考自己今天上朝的表現。
開始時候的因爲早有打算,接連用後世的人物例子,懟的朝臣啞口無言,後又用趙楷的死震懾了朝堂。
本來是大好開局的情況下,自己卻因爲朝臣大聲附議金人過萬不可敵和滿朝的投降派怒火中燒,在朝堂上掀了桌子。
這一個點,做的不好啊
電視劇裏的皇帝都是運籌帷幄千里之外,智珠在握一切盡在掌控。
自己似乎和那種將朝堂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能力,差距着實有點大。
自己掀了桌子,是讓自己心氣爽利了不少,可是文臣一定會看輕他,以爲他急躁易怒,最後的幾句無能狂怒,讓文臣上札子寫反省,他們拒不配合,豈不是打自己臉
不過這滿朝文武皆爲投降派,讓他着實沒有想到。
一位渾身披甲的親從官突然從文德殿外探了個身子說道:“陛下,太學生陳東請求覲見,在宮門外滯留良久,驅趕不走。”
看看這幫子文臣,看看這幫文臣的所作所爲,趙桓才知道自己誤會那童貫,童貫好歹聽話的把捷勝軍的軍權給交了,這幫文臣居然直接鬧到了現在
而且差遣個學生來給自己添堵着實可惡
“轟出去”趙桓有些不耐煩,本來今天就足夠鬧心了,現在又一學生前來鬧騰。
這陳東不用想,就是爲了朝堂的大人物被扔出朝堂的事而來。想到文德殿聒噪,想都不要想
“等一下,請陳東進來”趙桓三下五除二看完了這個陳東的簡介,大喊了一聲。
嘖嘖,真香。
這命令比朝令夕改還要快,直接在親從官還未下達指令之前,就把命令改了。
“太學生陳東,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陳東在宮門口,就五體投地跪倒在地,緩慢的站了起來,來到了御前。
“今日陛下在朝堂所問,金兵兇悍,威逼都城,今日之困局,究竟爲何。臣有一言,不得不奏。”陳東手拿奏章的手都在發抖,新帝今日表現,已然超過了他的預料。
有明君之相啊
大宋文官把持朝政的已然數百年之久,盤根糾錯,即使是太上皇在位也無能爲力,只能隨波逐流。
而今日新帝之表現,超過了他的預期。皇權萎靡不振,文官橫行當道的後果,就是天下民不聊生。
“太祖皇帝時,天下初定,但鬥米也僅十文。安定至元符年間,鬥米也僅五十文一斗,一晃而過二十六年已經匆匆過去,今日鬥米已漲至三百文一斗米。”
“太宗年間,天下初定,百廢俱興,一匹絹僅一千文,安定至元符年間,一匹絹也僅一千二百文一匹。一晃而過,二十六年,今日一匹絹已漲至三千文一匹。”
“僅鬥米漲價六倍之巨陛下臣再請,請誅六賊”
“今日困局,蔡京壞亂於前,梁師成陰謀於後,李彥結怨於西北,朱緬結怨於東南,王黼、童貫又結怨於遼、金,創開邊隙。宜誅六賊,傳首四方,以謝天下。”
“蔡京睥睨社稷,內懷不道,效王莽自立爲司空,效曹操自立爲魏國公,視祖宗爲無物,玩陛下如嬰兒,專以紹述熙豐之說,爲自謀之計。京不孝夾持人主,下以謗訕詆誣天下。大臣保家族,不敢議,小臣護寸祿,不敢言。顛倒紀綱,恣意妄作,自古人臣之奸,未有如京今日之甚者當誅此獠還天下朗朗乾坤。”
陳東慷慨激昂的訴說着自己訴求,言語極爲憤恨懇切。
還天下朗朗乾坤這幾個字是第二次聽聞,第一次是昨日從趙佶口中而出,現在是從陳東口中所出。
趙桓到不盡以爲然,這種事能怪奸臣當道
那任命奸臣的太上皇趙佶呢
陳東還是沒把準點子,可是趙桓一下子就想明白這一大堆話中,缺少一個核心。那就是這一切源於趙佶惰政他懶得在朝堂上付出精力,自然選擇任用蔡京等奸臣,把持朝政,至於天下蒼生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個核心就是太上皇趙佶
這是大宋文臣認爲皇帝是不會犯錯的聖人完全不是,陳東上諫隻字不提趙佶,只是因爲現在的新帝,還不足以震懾天下。所以才隻字不提。
趙桓迫切的需要軍功證明自己
而廟算的三處戰場的最終結果,將會影響到了他真的親政後的話語權影響到他對整個大宋的掌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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