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攔住了种師道和沈從,才大喘氣的說道:“戴樓門在清晨時分發現了大量的敵軍攻城,但是進攻多爲漢賊軍,僅僅戴樓門的守軍完全可以守住戴樓門,臣在戴樓門指揮守城的時候,聽到城破的消息,趕到陳留門的時候,看到護城河被填了,城門被金國碟子在裏面打開了,金兵順勢入城。”
“所幸的是,金兵被趕出了城,現在城門已經完全關閉,不過護城河被填埋,這裏將是敵軍重點突破的地方了。”
“趕出去了”沈從摸了下腦門的汗,這李綱說話不能一次說完嗎嚇人一大跳。
“陛下,臣剛纔一時慌亂,越俎代庖,請陛下寬恕。”沈從向趙桓請罪,剛纔事發突然,他也是着急纔將備用方案說了出來。
趙桓聽到金兵被趕出了城,也是長出一口氣,這說話大喘氣要人命的
不過好在城守住了,不過他看着沈從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這沈從深得朕心,不錯,不錯,居然連替身都準備好了。
等等替身。
宋欽宗長於夫人之手,久居深宮之內,這要是用替身把皇帝換了,神不知,鬼不覺。
再聯想到沈從那35點的忠誠度,怎麼都覺得這個替身有些詭異
這個想法着實大膽,趙桓趕緊止住了這個想法,手底下唯一能用的幾個人,自己還猜忌,這是入戲太深,代入趙家皇帝的角色太深,導致患上了被害恐懼症嗎
“陳州門有什麼特異的地方嗎爲何完顏宗望選擇陳州門而不是其他門呢”趙桓問道。
李綱看了眼种師道,再看了眼沈從說道:“中書舍人李擢,於城樓上修飭坐臥,處如晏閣賓館,日與僚佐飲酒烹茶,或彈琴燕笑,或日醒醉,少保蔡攸、少宰吳敏、太宰白時中,皆知而不問,將士莫不扼腕者,南壁統制官何慶源,告擢敵人以木板壘橋渡河,橋將成矣。”
“幸軍民同心,血戰禦敵,以血爲牆,沒有釀成大禍。”
趙桓有點腦瓜子疼,這些文臣奏對時喜歡用這樣的古言,聽得他雲裏霧照。
最後一句老子聽得懂趙桓特別想把這個系統的腦子當成球踢。
“按律這中書舍人李擢應如何處理”趙桓皺着眉問道,這是玩忽職守啊而且造成了極爲惡劣的影響
“官降兩級。”趙英是宋欽宗的大伴,專門負責輔佐新帝,這些事到還是門清。
官降兩級臥槽原諒他詞彙的淺薄,實在是無法置信,居然還有這樣的鬼操作
李綱也是皺着眉,他是兵部侍郎,平時掌管的都是兵事文書,還真不知道這種程度的玩忽職守,居然只有這麼點懲罰,他搖了搖頭說道:“陛下,李擢是趙明誠的妹婿,趙明誠乃是崇寧年間尚書左丞趙挺之之子。趙挺之乃是元豐黨人。”
“趙明誠的妻子是李清照,其父乃是蘇門四學士之一的李格非,乃是元祐黨人,在士林裏自成一脈。李清照本人也是多有詩詞,在士林中名聲俱佳。”
“動李擢就得罪了元豐黨人、元祐黨人兩系的人。差不多算是把朝臣都得罪光了。”李綱雖然是兵部侍郎,但這個兵部侍郎是文治。
自己也是文官出身,對這裏的門門道道極爲熟悉,他也是怕新帝貿然下手,喫悶虧。
咦咦咦歷史名人李清照喲趙桓瞬間把握住了關鍵信息。
生當作人傑,死亦當鬼雄的錚錚奇女子李清照
現在這個年月,應該是沉醉不知歸路的曼妙女子纔對
啊呸想什麼呢老趙一脈的皇帝都好人妻,隨意打聽會讓人誤會的
元豐、元祐黨人那是什麼能喫嗎
一個簡單的名詞解釋,沒有再多的解釋,趙桓依舊莫名其妙。只是經歷了朝堂狗鬥之事,他對系統的敬告,表示贊同。
相信文人們的節操,還不如相信老母豬會上樹。
當然他知道文人之中有大量的忠誠愛國之人,但是這依舊無法改變他內心對文人們的偏見。
實在是第一次面對文官集團的時候,給他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解釋清楚啊說話說半截的人都沒有的
趙桓還是決定了解清楚,萬一栽到了不該栽的坑裏豈不是完犢子
系統的一大段的字,讓趙桓更深刻的理解了爲何好好的大宋朝,在趙佶登基之後二十六年時間裏,變成的篩子一樣,四處透風。
朝臣打架趙佶不僅不拉架,還幫着一邊打壓另外一邊,這種操作着實讓人目瞪口呆
自己動了這個李擢,就動了元豐、元祐黨人的利益。而且有拉偏架的嫌疑。
蔡攸、吳敏、白時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明知道李擢夜夜笙歌,作爲頂頭上司居然不管,國難當頭,淨想着朋黨之爭如何得利,要不是自己弄清楚了這中間的脈絡,豈不是被這羣人當了刀斧手
“沈從”趙桓心中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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