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振興攻略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2/5)
    幾個月來,連一封軍報都未曾送達,繞開敵人視野,靜默行軍的韓世忠終於遞出了第一份軍報。.

    “營州戰事艱難啊,金國又增兵三萬精兵,渝關本身牢不可破,韓世忠未能攻克渝關啊。”趙桓悵然。

    渝關的守軍的確就那一萬廢物一樣的契丹奴。並不是皇城司的情報有誤。

    韓世忠帶領的四萬種家軍和兩萬禁軍並不是一無所獲,從滄州而出,一路攻城略地,打到了渝關下。

    但是渝關,城高守城兵卒防守了幾天,就等到了援兵。

    更加棘手的是完顏宗望被岳飛從大北關跑到了渝關。

    如果只有契丹奴,攻克渝關,也就是山海關,絕對只是時間問題。可惜有了完顏宗望這名悍將,還有無數的金人。

    金人在趙桓手下看似不是對手。其實更多的是地利的原因。

    太原之戰、雁門關之戰、寧武關之戰、邢州峽谷之戰都是在大宋境內打的。大同之戰,是在契丹人,也就是遼國的地盤上打的。

    但是這平州、營州一直在金人手中,在張覺復判時候,短暫歸屬了宋人之後,而後隨着張覺逃亡燕京府投奔郭藥師之後,平州就又回到了金人手中。

    也就是說,韓世忠這仗,是在金人地盤上的打的,無民心,無地利,又是攻城,關隘。

    難上加難啊。

    “渝關未寧,聞官家攻克山西諸郡,諸軍已有屯據之所,將有經略,若無渝關,或難持久,請勿姑置渝關戰事。”

    “將有一計,金兵疲憊,無力出關。欲軍寨翻建關隘,以阻金賊南下。附圖在末,望請詳閱,所耗財資巨擘,萬望官家垂憐。”

    趙桓皺着眉,看着韓世忠所交上來的圖紙。

    他的意思很簡單,渝關打不下來,他無能爲力,金人憑藉天時地利人和,宋人很難攻克,但是金兵也被他打的十分疲憊。

    所以,想要修建一座關隘,與金人遙遙相對,阻攔金兵。

    出了渝關不足五里,在自己大營的地方,再建一處關隘!

    即可阻攔金人南下,也可成爲地利。

    打不下來,那就再建一個關隘,這個思路好神奇。

    但是花錢多很多,還有糧草。

    這個韓世忠不愧是潑韓五,打仗也這麼皮的嗎?

    城池關隘,我打不下來,就再建一座,堵住你。

    我過不去,你也別想過來。

    至於花錢之事,有錢任性。

    趙桓現在錢多的數不清,能用錢解決的事,那是事嗎?

    “種少保,你看韓將軍所言是否可行?……”

    趙桓沉默,嘆氣。

    “趙都知,將韓將軍這封圖紙,轉交給種太尉、宗將軍、嶽校尉等人看看,然後把這事定下來。派快馬通傳。儘快將圖上城池完善。”

    “讓陸轉運使過來,朕要向平州渝關方向運糧,還有通知何慄,安排能吏,調撥工賑監工匠、民夫前往平州。打不下來,那就堵住它。”趙桓讓趙英差人去辦。

    陸宰,陸游的父親,京畿轉運使,這段時間都是他在負責大軍的糧草,竭盡全力做事。

    趙桓也沒有虧待,他本來是副使,趙桓把副字給他去掉了。

    “臣陸宰,拜見官家。”陸宰來到了趙桓的面前,俯首說道。

    “陸轉運使,朕要向平州運糧!十數萬大軍,十數萬民夫。不知道河東路的糧草可還夠用?”趙桓問道。

    陸宰臉色發苦,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纔將糧草供給補上。

    但是隨着官家的一道奇怪的命令,將卒鎖太行八徑,從汴京方向來的糧草盡數斷了,現在就只有工賑監從大名府帶來的糧草。

    “官家關中河東路等地的糧草,數量不是很足。如果要動,就只能動和糴常平倉了。”陸宰非常爲難的說道。

    和糴常平倉那是什麼?

    歷史翻譯機和糴法。是歷史上對糧食供應進行國有管理的一種方法。在豐收的年份或者糧食盛產地區,政府用低價收購糧食,來避免糧食歉收的時候出現饑荒。

    常平倉,源自戰國,李悝在魏所行的平糴,即於豐年購進糧食儲存,以免穀賤傷農,歉年賣出所儲糧食以穩定糧價。豐年則糴,歲儉則糶。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趙桓再次信了這句話。

    陸宰自然看到了官家的疑惑,說道“官家有所不知,熙寧二年,王安石,王文公推行青苗法,常平倉法遂爲青苗法取代。”

    “其所積錢穀一千五百萬貫石,包括廣惠倉所積在內,充作青苗錢本,每歲夏秋未熟前貸放,收成後隨兩稅償還。”

    “青苗法的營收,乃是朝堂的一項重要的收入,動了河東路常平倉的錢穀,青苗法在河東路就會蕩然無存。還請官家周知。”

    “現在正是河東路春耕的季節,若是動了這常平倉的錢穀,後患無窮。”

    趙桓聽明白了,青苗法他了解過一些,類似於國家向貧下中農發往小額農業貸款,貸款週期爲春天到秋天這半年。

    王安石,王文公的本意是好的,就是被蔡京等人,肆意拉動槓桿,推高利息。

    好好的青苗法,變成了毀家滅戶的高利貸。

    “廢黜青苗法的影響,或者說,動了常平倉的後果。河東路的春耕會耽誤嗎?”趙桓問道。

    這纔是關鍵,河東路的均田已經開始風風火火的搞起來,要是常平倉動了自己的根基,那纔是石樂志。

    陸宰點頭,的確如此。這錢穀拉去前線打仗,那些貧下中農哪裏來錢購買糧食種子?哪裏有糧食撐到新糧成熟?

    河東路分田受益者,熱情最高的都是無產階級,沒有一點積蓄。

    “那以前是怎麼辦的,在不動用常平倉的時候,糧草短缺如何做?”趙桓好奇的問道。

    “靠回易。用錢賣糧。”

    “江南缺錢多糧,私鑄又是死罪。汴京鑄錢換糧。緊缺的時候,就得靠大商賈買糧。官家命令鎖關,如果不鎖關,從商賈那裏回易些糧草也還能週轉。”

    趙桓搖頭,這哪裏是自己鎖關,分明是八門造反,把自己鎖在了河東路而已。

    “難辦呀!”趙桓悵然。

    “官家,汴京來信。是李太宰的。”沈從從外面跑了進來,遞給了趙英一封信。

    這次,這封信封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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