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振興攻略 >第六百六十四章 當年交的買命錢
    趙桓明白趙英的這樣做的目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就把他弄回來,安排個押班之類的事,也不用直接往死裏下手啊。.hbacyy.”

    趙英覺得自己第一次猜對了官家的想法,而且還是全對。

    他笑着說道:“臣也沒說要毒死他,帶過去的那壇蘇荷酒,就是普通的蘇荷酒罷了,沒毒。就是試探他而已。”

    “哦?”趙桓訝異的看着趙英,原來搞半天,趙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瞞天過海?

    長本事了呀。

    趙英自己坦白了他讓孫歷帶着一罈酒去找魏承恩,趙桓下意識的以爲趙英要殺了魏承恩,纔有了這次的奏對。

    弄了半天,就是普通的一罈酒?

    “試探什麼?”趙桓的這個問題,看似問的是趙英,其實問的是自己。

    “試試魏提督還是不是原來那個魏承恩。”趙英輕聲說道。

    趙桓看了半天趙英,才知道趙英這番動作,明面上是在害魏承恩,其實就是在保他。

    “你倒是越來越有本事了。朕也越來越像皇帝了。這心疑的毛病,真是……一言難盡啊。”

    自己越來越像個皇帝,對於威脅皇權的人都下意識的懷疑,哪怕是魏承恩高達92點的忠誠度在自己的系統裏顯示着,他依舊懷疑過魏承恩的忠誠。

    趙英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笑着說道:“官家一直是皇帝,天底下也只有一個皇帝。官家不像皇帝,誰敢像皇帝。”

    趙桓搖頭說道:“那不是還有金亶兒嗎?那也是金國皇帝。”

    趙英笑着給官家研墨,笑着說道:“頂多明年,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稱自己是皇帝了。”

    趙桓覺得趙英有些悲觀了,樂觀點估計,今年就應該能收到金國俯首稱臣的札子了。

    他打開了札子,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汴京那邊肅王和景王之事,雖然已經結束,但是針對倭國的各種度種,展開了一輪清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倭國人利用大宋商貿的頻繁往來,接連滲透了京東東路和西路多處地區,而其爪牙,也遍佈整個大宋。

    “這倭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以爲孤懸海外,有神風庇佑,朕就不揍他了?”趙桓看着札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什麼是神風?”趙英疑惑的問道。

    趙桓纔想起來,神風保佑這典故,發生在元朝,趙英肯定不知道。

    他現在肯定沒工夫搭理倭人,他將札子放在了袖子裏,總有一天會給倭國拉清單!

    反了天了,不知道它離大宋很近嗎?

    趙桓拿起了一本札子,居然是張孝純這個河套經略上的一本札子,他今天居然沒有日常性質的問好。

    而是一封求救信,西夏王李乾順騷擾了河套地區,大肆劫掠一番,滿載而歸。

    趙桓看了看外面的遼陽城,自己真沒功夫搭理這李乾順,大宋的精兵主要集中在遼陽這邊,真是沒空搭理跳樑小醜。

    今天的形勢和過去不同,當時東勝衛正在籌措,天德州在金人手裏,河套在西夏人手裏,三國交界之處,自然對西夏投鼠忌器。

    現在東勝衛就立在天德州,與五原城和朔方互爲犄角,戰略極爲安全。

    只是他想不明白,李乾順做事的腦回路。

    這個廢物,他劫掠的可是他過去的臣民!

    他搞這麼一劫掠,眼界有點小了,看似得到了些許的糧草財貨,可是丟到的可是民心,多整兩次,河套就徹底歸宋了。

    他再次進兵河套,必將面對人民羣衆的汪洋大海。

    趙桓自問,他不敢試探民心,也始終謹記,順民着昌,逆民着亡的道理。

    他在札子上寫道:

    【魏徵謂上曰: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上常以此自省,多誡衆人。】

    張孝純是個典型的文臣,若是大宋考語文的話,他的閱讀理解肯定是滿分,自己這句話,他不可能看不明白。

    他將這本札子同樣放在了袖子裏,眼下沒空搭理他西夏王,等遼陽戰事結束,讓岳飛去趟興慶府,來一出武裝遊街。

    喫多少,都得給老子吐出來!

    趙桓放下筆說道:“朕還是擔心孫歷會錯了意,真的把魏承恩給朕毒死了。你派個人去看看。”

    趙英看着官家的模樣,笑着說道:“官家還是那個官家,一如既往的仁善。”

    “讒言。”趙桓用鼻子出氣哼了一聲。

    魏承恩閉着眼等待着牽機藥的發作,只是等了很久,他也沒等到藥力發作。

    他疑惑的睜開了眼睛,看着孫歷疑惑的問道:“沒毒?”

    孫歷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有毒了?”

    “你不知道你這表情很欠揍啊!”魏承恩長長的喘着粗氣,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螻蟻且偷生,他當然想活着。

    孫歷目光炯炯的盯着魏承恩說道:“你覺得我這番動作無聊嗎?”

    魏承恩纔有些恍然,他明白了趙英和孫歷演這齣戲的觀衆,到底是誰了。

    “老祖宗還是老祖宗,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他保我。”魏承恩抱着酒罈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壇,才重重的放下了酒罈,擦着嘴角說道:“此恩,魏承恩謹記於心。”

    孫歷敲着酒罈子說道:“老祖宗收了你那麼多的份子錢,這些錢都是出事的時候,用來張羅的買命錢,這罈子蘇荷酒就是用你當年的錢買的。”

    “當初老祖宗收份子錢,你們一個個老大不願意,覺得都是苦難人,何苦互相爲難,現在知道了?”

    魏承恩這纔想起當初趙英做了內侍省都知之後,收宮人的份子錢的事,他還私底下抱怨過。

    孫歷舉起酒杯說道:“老祖宗說,咱們都是官家的人,死和活都是。若是你真的變了節,就讓我拼死殺了你。”

    “否則以後咱們宮人在官家那裏,怕是永遠都擡不起頭來,本來咱們就輕賤,你再輕賤幾分,咱們就徹底成腌臢了。”

    “若是反覆威逼,你喝了這碗酒,就讓我告訴你一個信兒,官家可能還得用你,來這高麗做提督。”

    魏承恩眼神中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興高采烈的說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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