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故意要他回答,只是就在他耳邊念着:“我數到十,別生氣了行不行?”
“一。”宋伊人念着,左手指尖從宮凌夜的脣.瓣往下滑,落到他的喉結上,輕輕按了按。
“好尖啊!”宋伊人感嘆着:“男女的生理構造真不一樣!”
宮凌夜呼吸變粗,覺得大腦一片發麻。
宋伊人繼續數:“二。”
說着,她將手指又往下滑,掠過他的脖頸,落到他的鎖骨上。然後,輕輕捏了捏。
那邊,有人開口:“宮總,您覺得這個方案可以嗎?”
宮凌夜剛剛聽了大半,所以還是能說出自己的觀點。
只是,就在他正分析的時候,宋伊人在他的耳邊數了:“三。”
說着,她繼續往下……
只覺得一股電流猛然竄了出來,宮凌夜到了舌尖的話驀然卡住,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那邊,李董疑惑地問:“宮總,您那邊信號不好?”
宮凌夜聲音略低:“嗯,繼續剛剛的……下個季度的預算……”
這時,宋伊人在他的耳邊數了:“四。”
宮凌夜的話再度卡殼:“預算是……”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說到了哪裏。
宋伊人勾了勾脣,繼續數數:“五。”那隻手,還在繼續。
宮凌夜:“……”
驟然的電流令他的大腦嗡地一響,幾乎當機。
網絡那邊,衆人見宮凌夜突然不說話,於是紛紛詢問:“宮總?”
“宮總,您能聽見我們的聲音嗎?”
“宮總,您剛剛說到預算,後面的話我們沒聽清……”
宮凌夜緩了好幾秒,這才生硬地開口;“預算按照原計劃,另外我會10%撥過去的活動基金……”
宋伊人:“六。”
宮凌夜:“……”
他此刻思維已經混亂,只覺得再繼續開會,恐怕就要做出錯誤決定了。
低頭看着懷裏的小東西,他懊惱地捏了捏眉心。
宋伊人以爲自己剛剛的攻勢還不夠,於是,她數到了:“七。”
“八。”
宮凌夜已經徹底聽不到會議上衆人在說什麼,此刻的他,眸子幽深似夜!
宋伊人:“九!”
只聽‘啪’的一聲金屬聲響起,皮帶扣打開了。
會議室那端,又有短暫的安靜。
然後,迎接他們的,是宮凌夜的徹底掉線。
網絡那端,衆高層面面相覷。
宮總今天下午,開會開到一半,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走了,撂下他們一會議室的人,似乎有天大的急事。
之後,裴俊說,讓他們稍等,一會兒總裁會視頻會議。
所以,他們就老實地等着,果然,一小時後,宮凌夜又來開會了。
然而,沒開幾分鐘,宮凌夜這邊信號不好,改成了電話會議。
現在,電話會議信號也不好了,直接徹底掉、線、了!
話說這帝城,還有哪裏是連基本4g網絡都沒有的地方?
他們一頭霧水,等不到指示,只能讓裴俊打電話。
而就在這時,宮凌夜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原本要掛的,卻不小心滑了接聽。
那段是裴俊的聲音:“總裁剛剛大家問您那邊……”
宮凌夜聲音低沉沙啞:“不開了。”
說罷,他直接關了機。
下一秒,意識到危險來臨的宋伊人還沒能逃,就被男人扣住,接着,身子一輕,她已經被宮凌夜放在了桌子上。
他深眸鎖住她,第一次叫她大名,聲音沙啞,透着莫名的壓迫感:“宋伊人,厲害了是不是?”
宋伊人咬着脣看他:“我——”
他睨着她:“哪裏學來的這套?”
宋伊人忐忑着,咬着脣:“其實就是……就是我亂想出來的。”
她不能把沫沫出賣了。
宮凌夜勾了勾脣,一點點壓下來:“想過後果沒有?”
她繼續忐忑:“想過、但是你剛剛一直都不說話,也不理我……”
他望着她眼睛裏的委屈,又問:“那這次記住了,以後真的不犯了?”
宋伊人點頭又搖頭:“嗯,記住了,以後肯定不會了!”
宮凌夜頓了幾秒,薄脣掀開:“這不是第一次了。”
宋伊人垂下眼睛,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的孩子。她低頭:“事不過三,我以後肯定不會了!”
宮凌夜凝着她的眼睛,語調平和,一字一句道:“你不知道,但是我嘗過,失去一次的滋味是什麼。”
宋伊人一驚,擡眼看他。
“三年半以前,我打聽過你的消息,當時得到的是你意外落水而死。”宮凌夜道:“現在,你還要我嘗試一次這樣的風險嗎?”
宋伊人只覺得喉嚨瞬間被堵住,她擡眼去看他,心頭的自責氾濫成災,伸臂抱住宮凌夜的腰:“對不起,老公,我錯了!”
宮凌夜:“……”
他被她那聲‘老公’叫得心房一顫,真的是什麼脾氣都沒了。
心頭重重地嘆息一聲,凝視着宋伊人脖頸上已經自行癒合的傷口,輕聲問:“還疼嗎?”
宋伊人馬上搖頭:“不了。”
她承受過太多比這疼痛的瞬間,回想起當時的感覺,宋伊人發現,似乎連害怕都沒有,平靜地令她自己都驚詫。
甚至,當時的恐慌還沒有他不理她時候來得強烈。
宮凌夜又問:“當時害怕嗎?”
宋伊人繼續搖頭。
宮凌夜揉了揉她的頭髮,無奈地道:“暖暖,我真拿你沒辦法。”
她聽到他這句話,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他低頭,吻住了她的脣,又狠又用力。
她勾住他的脖頸,迴應着他的吻。
脣齒間都是彼此的氣息,瘋狂地在感官裏炸開,渲染了滿室的旖旎。
結束時候,月亮都已經老高了,宋伊人紅着眼睛,一個聲音也不想發出。
宮凌夜給她倒了杯水,抱着她喂她喝了,問她:“暖暖,餓不餓?”
宋伊人撅噘嘴,轉頭,將後腦勺遞給宮凌夜。
見她充滿控訴的模樣,他脣角勾起,眼底都是愉悅的光:“不回答,就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