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洛天祺笑:“夜哥你不知道,你這樣子,特別像是捉J的現場,好像我揹着你偷吃了一樣!”
說罷,還做了一個惡寒的表情。
宮凌夜卻沒說話,就那麼看了洛天祺幾秒,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語調平緩:“路上注意安全,一路順利。”
洛天祺心頭終於鬆了口氣般,點頭:“嗯,好,回頭見。”
目送着洛天祺離開,宮凌夜臉上的疑慮卻是更濃了。
洛天祺說是昨天崴的,可是,昨天他接上他們的時候,卻沒見洛天祺走路這樣。
雖然有的崴腳是後來發作,可是,宮凌夜早就覺得洛天祺不太對勁了。
宮凌夜從來都不是好糊弄的人,有些東西,一旦心頭懷疑,很快就能找到之前的蛛絲馬跡。
比如,洛天祺這一個月來,每次聚會,幾乎都推了。當然,除了軒轅澈婚禮。
又比如,之前聚會,洛天祺哪次不是最活躍氣氛的那一個?
可是,這次出來,洛天祺不去游泳,反而當裁判。
比如,昨天大家都去浮潛,洛天祺不去,而是一個人在快艇上曬太陽。
宮凌夜認識洛天祺二十多年,彼此的瞭解不可爲不深入,而現在,洛天祺給人的感覺就是,刻意在隱瞞什麼。
比如——
隱瞞他受傷的腿。
從停車場回來,宮凌夜直接叫了裴俊:“裴俊,你去查一下,天祺的診療記錄,要最近兩個月的。”
裴俊有些疑惑,但是見着宮凌夜凝重的眼神,還是馬上答應了:“好,我去查。”
“馬上安排。”宮凌夜道:“我今天要知道。”
剛剛他那麼試探洛天祺,洛天祺必然會猜到什麼,還很可能在回帝城後,消滅所有的痕跡。
所以,今天之內,必須拿到。
回到餐廳,宋伊人正在和烈筱軟聊天,等着宮凌夜回來。
見他出現,她衝他招手:“凌夜,你嚐嚐這個,特別好喝!”
宮凌夜接過去,發現是涼的,還被喝了一半,不由蹙眉:“不是說不要喝涼的?”
宋伊人撅了撅嘴:“我沒有那麼嬌氣啦!再說了,青青也在,我如果喝了哪裏不舒服還能找她呀!”
宮凌夜無奈,捏了一下宋伊人的臉,接過去,喝起了飲料。
其實他並不愛喝飲料,不過,爲了防止老婆又喝涼的,他三兩口便都喝了乾淨。
一旁,烈筱軟笑:“哥,你好寵老婆啊!”
宮凌夜開口:“剛剛我送天祺回去了。”
“哦。”烈筱軟聞言,漫不經心地攪動着杯子裏的冰塊,眼神卻有些失落。
他走的時候,都沒有和她說一聲,即使昨天,他們……
就在這時,突然兩道聲音傳來,吸引了三人的視線。
只見視線裏,上官焰渾身都是沙子,
正被齊離火追得到處跑,一邊跑,還在一邊笑:“我就覺得你平胸怎麼了?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聽着他們打一路離開,宋伊人不由笑了:“凌夜,你這個堂弟還真和其他人不一樣。”
“是啊。”宮凌夜想到上官荀幾人,嘆息一聲。
“我看離火和他特別像歡喜冤家,兩人不會打出什麼革命感情吧?”宋伊人想了想,眼睛一亮:“咦,他們的名字也很有意思,一個火,一個焰,如果出道,就是妥妥的火焰組合。”
宮凌夜笑,輕點了一下宋伊人的眉心:“暖暖,現在這麼喜歡取名字?”
宋伊人聽了就有些苦惱:“雖然喜歡,但是我們寶寶的名字還沒能取出來……”
“沒事,不着急。”宮凌夜笑笑。
當天傍晚,宮凌夜就收到了裴俊發過來的郵件。
當他打開郵件,雖然心頭已經有了判斷猜測,可是,依舊還是震驚了一下。
資料裏,從洛天祺那天在烈筱軟家受傷開始,有照片有記錄。
而且,那個人當場死亡,資料什麼的自然不可能說銷燬就銷燬。
所以,宮凌夜不但看到了洛天祺醒來之後的筆錄,還看到了他的第一手診斷報告。
上面的時間,赫然就在一個多月前。
所以,一切都清晰了,原來洛天祺是因爲小腿和腳踝的問題,所以就像變了一個人。
收起手機,宮凌夜問身邊的宋伊人:“暖暖,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整理榮家藥方的時候,有沒有看過斷腿重生的?”
宋伊人思考了一下,隨即搖頭:“這個我還真沒注意,不過在看我祖父的手札時候,看到他提過,說當初先祖採藥,摔斷過腿,後來接上,還繼續去山裏。”
宮凌夜聽到這裏,眸色深了幾分:“還能繼續去山裏採藥,那就證明,藥方應該是有的。再加上那天赫連小姐說想要查看不孕不育的藥方,那看來,等回帝城後,我們需要再將藥方整理一遍了。”
宋伊人點頭,問:“你問斷腿是什麼意思?有人傷了嗎?”
宮凌夜點頭:“是天祺,不過他一直瞞着。”
宋伊人一愣,隨即一臉恍然:“怪不得,我就覺得他有點怪怪的。而且昨天婚禮時候,我發現他走路有點慢,還有婚禮後,他也不跳舞,而是慢吞吞從舞臺下來,走到一邊坐着,就好像我來大姨媽時候一樣的樣子。”
宮凌夜聽了宋伊人的形容,有些哭笑不得:“天祺要是知道你這麼形容他,估計再也不出門見人了。”
“那我們回去就趕快找找藥方吧!”宋伊人嘆息:“他平時那麼開朗的,這次出來,我覺得他沉默了好多,氣氛都沒人出來活躍了。”
“有人。”宮凌夜一臉無語:“我堂弟。”
第二天,宋伊人和宮凌夜便回了帝城。
當天中午,宮凌夜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去公司,等會議結束的時候,他給洛天祺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天祺,我什麼都知道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