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片大片散發着各式光芒的粒子，涌進他引發的粒子漩渦之中。
看到這裏，沈銳立刻明白了，這些都是帶有屬性的粒子。
之前的純白粒子，可以肆無忌憚地吸收，一次兩次並不會出大問題，因爲它們本身沒有污染。
但這些帶有屬性的粒子，想要吸收，就得小心翼翼，尤其是這些8階巨獸，身體基本強化完畢，能強化的地方就是腦子。
如果它們的腦子不加區別地將這些光明粒子給裝進去，淬鍊每個腦細胞，那結果就是變成一個聖母，或者傻子。
這就像在一鍋大米粥裏，混進了很多砂礫，再想大口咀嚼，簡直是找死。
而這兩隻巨獸見狀，立刻停下了吸收。
“可惡，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來了這麼多有屬性的粒子？”野豬氣急敗壞道。
“誰知道，興許是我們魅力太大了。”鱷魚搖頭擺尾。
它們既然能修煉到8階，當然不是傻子，十分明白這樣大肆吸收有屬性粒子的利弊。
好處是強化程度更高，畢竟有意識的粒子，必然是淬體有經驗的老司機，壞處就是有可能被老司機帶歪。
尤其是它們正在強化大腦，更容易直接造成精神污染。
兩隻巨獸不再瘋狂吸收，改成慢慢篩選，而那些炮灰異怪，則沒有這個顧慮，畢竟它們本來就遵循着光明粒子的指引，淬鍊軀體，將純白粒子轉化成光明屬性。
“總算讓這兩個混蛋消停下來了。”那道光芒對沈銳說着。
沈銳心中一動，詢問道：“既然如此，那你乾脆將它們兩個轉化成光明屬性不就好了？之前有過一次大對決，對面就是有50幾隻陰影巨獸，既然能被陰影轉化，自然也能被光明轉化。”
“當然能，但是我做不到，能做到的話，我還會爲這兩個混蛋如此頭疼？”光芒沒好氣道。
“看來你還是太弱了，要努力啊，一分努力一分收穫，總有一天，你能趕上去。”沈銳給它灌一碗雞湯。
“這也離不開你的幫忙，你要多幫忙纔行。”光芒趕緊說着。
沈銳想了想道：“幫忙是必然的，只是我覺得還是要提高效率。”
“這已經很不錯了，比之前的放養要強出很多，還要怎麼提高效率？”
“你看，現在還是手工操作啊，一隻只異怪吸收純白粒子，然後自己將它們轉化成光明屬性，整個過程完全是手工操作，要是能夠將它們變成工業化，那效率截然不同。”沈銳煞有介事地說着。
“工業化？這修煉也能工業化？”光芒表示沒有這個概念。
沈銳趁機道：“難道你們以前的記憶，沒有這個概念？”
“或許以前有過，但現在的確沒有這個概念。”光芒迴應道。
“那你等着吧，回去後，我會將整個過程交給專家研究，看看如何優化和改進。”沈銳決定道。
“那我等你的消息。”光芒欣喜道。
兩個小時後，沈銳感覺有些乏力，開始中止吸引來的粒子漩渦。
而那些同步得到通知的異怪們，同樣開始散去，一個個眼神中露出希望的光芒，全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流水線上的環節。
那是看待食物的眼神……
沈銳隨後就和光芒道：“真是不能小看這些傢伙，它們分明是讓我們養大了這些傢伙，然後再將它們當成食物。”
“我之前就說了，要將這些高階修煉者搞掉，它們已經退化成一羣蛀蟲了，現在你應該更加明白爲什麼修煉得越快，死得越快這個真相了吧？”光芒迴應道。
“明白了，這就是你們的邏輯，你們需要的不是一羣強大的生命，而是能源源不斷地供應粒子能量的傢伙。不過這之中有個矛盾，融入它們身體的粒子，可不希望它們死去，而是希望它們長生不老，從而能跟着一起活下去。”沈銳指出道。
“你說的沒錯，粒子之間的利益也不是一致的，融入生物體內的粒子，和漂流在粒子世界的粒子，當然有很大差別。”光芒解釋道。?
“這樣看來，你們的思維模式，其實和我們人類很類似。”沈銳若有所思。
“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銳和那道光芒扯了一陣，然後離開這片神降之地。
他返回大興島基地，在一處會議室裏，召集來一批專家，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通過粒子錄像的形式，播放給這些人。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將這個過程的效率提升，最好能實現工業化生產光明粒子。”他向這些專家們提出了項目要求。
這批專家，其中就包含之前研究“意識與粒子相互作用關係”的那一批。
畢竟這個項目與那個相互作用原理，其實是一脈相承的。
“提升效率倒比較簡單，比如造一座大樓，讓這些怪物以立體的方式聚集起來，就能提升好幾倍效率。”一位專家率先開口道。
沈銳無語，但又不得不點頭稱讚：“這個主意不錯。”
“工業化生產也可以做到，模仿工業化養雞，集中一批幼小的異怪，送入廠房裏餵養，雖然成本比較高，對了，我有一個絕妙的主意……”另外一箇中年專家突然開口道。
不等沈銳詢問，對方立刻站起來，在會議室的黑板上，寫寫畫畫。
沈銳仔細看着，沒想到這位專家還是個美術高手，畫得很有模樣。
當對方畫到一半時，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這是前世他看到的一幅漫畫，豬的幸福世界。
講述的就是一羣豬從出生到被宰殺的全過程，給出一個虛假的冠軍目標，然後讓它們自己鍛鍊，降低脂肪，增加瘦肉率，最後誰勝出宰殺誰。
很幽默，又很真實，完美地展現出他現在最想要的東西。
沒想到這個世界，還能再次看到前世的文化。
他很是感嘆，畢竟人類的想象力，是共通的。
“不錯，很不錯，這個想法很好。”沈銳連聲說着。
他不是聖母，對於這樣炮製異怪沒有一點心理負擔，雙方就是完全的利用關係，對於投靠他的那些異獸，他會真心相待，但這不妨礙他用看似殘酷的手段炮製其他異怪。
因爲這是成年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