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測試吧。”
“先說好，現在你欠我2又110頓飯。”夏大雪拿起手機，擺弄了幾下，調出一個花花綠綠的功能界面，同時一本正經地說着。
“好了，你趕緊測試，我是個有信譽的人。”沈銳催促道。
“把你右手伸出來，握住手機。”夏大雪吩咐道。
沈銳照着坐着，將手機握住，他仔細看着這個手機。
前世裏這玩意，他自己換了就不下五六個，從最早期的磚頭功能機，到後來的直板，同時親身體驗了幾個品牌的興衰。
而現在他手中握着的這個手機，就是一個磚頭功能機，窄小的顯示屏幕，厚厚的機身，全金屬外殼。
若是放在普通人手中，肯定是沉甸甸的，當然在他手裏，說一句輕如鴻毛也不算過分……
記得前世自己上高中時，已經出現直板手機，但太貴了，動輒數千，根本買不起，只能繼續用幾百塊的功能機。
沈銳正感嘆時，夏大雪又提醒道：“之後就等上10分鐘。”
“這和測體溫有點類似啊？”他若有所思。
“這是你問的第2個問題了。”夏大雪趁機道。
“別，不用回答，這只是個陳述句，請允許我把疑問的語氣收回去。”沈銳可不想浪費提問的機會。
夏大雪頓時遺憾道：“那還真可惜，你多想點問題，弄不好以後我的長期飯票就是你了。”
“呵呵，恐怕有的是人想當你的飯票。”沈銳若有所指地說着。
“切，不過自作聰明的傢伙罷了，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正殘酷。”夏大雪語氣低沉下來。
沈銳想到週末巡邏時無辜死去的三個巡邏隊員，他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因爲隊長的謀算牽連而死。
這時，他突然明白了爲何夏大雪要斤斤計較，這不是對方缺那點飯錢，而是一種態度，一種要利用身邊一切資源求上進求突破的態度。
擁有這種態度的人，才能稍微地在這殘酷的末日中多掌握一些自己的命運，否則就只能任人擺佈！
不過他此時也不後悔，雖然不能再免費提問有點遺憾，但還是那句話，人情纔是最貴的。
至少對沈銳來說，他不是喜歡平白佔別人便宜的人，更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
換句話說，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他都是臉皮薄的那一類人。
就像剛纔這些問題，去問劉老師也可。
但既然對方沒有主動給自己講這些，就說明對方不方便，或者自有安排，他就不想去主動打擾對方。
畢竟他和劉老師之間的關係，只是對方看好自己的投資價值，雙方並沒有什麼牢固的關係。
正當沈銳想着的時候，手中握着的手機，突然發出“叮”的一聲響。
夏大雪突然提醒道：“你的數值出來了。”
“64？這是高還是低啊？”沈銳疑惑道，稍後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下一個錯誤，夏大雪又要趁機算自己一次提問了。
然而讓他奇怪的是，夏大雪卻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着他手中的手機屏幕，一臉在那裏發呆。
夏大雪突然雙手合十，對着沈銳萬分誠懇地祈禱道：“大神，求帶飛……”
“難道……”沈銳一臉凝重。
夏大雪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但臉上那股驚喜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你先別問，我來問你，你以前有沒有專門修煉過冥想法？”夏大雪小心翼翼地提問道，似乎生怕得到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呃，我只是修煉過一本《士級冥想法》，但滿打滿算也只是修煉了一週不到的時間。”沈銳回答道，這事情不能撒謊，因爲劉老師是知情的。
夏大雪終於忍不住那股驚喜，小聲嘟囔道：“沒想到，真沒想到，雞窩裏也能生出鳳凰來。”
“你這怎麼說話的？”沈銳十分不滿，雖然他知道這應該是自己那63點的滿值智力生效了。
“抱歉，抱歉，大神，我形容錯了。”夏大雪馬上道歉，與之前對沈銳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看來《騎馬與砍殺》的性格判定，只能判定性格的一部分，畢竟只是一個遊戲模塊，不可能將人複雜的性格完全覆蓋。
“我，我要馬上彙報……”夏大雪剛說出來，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停住話頭，她臉色一沉，抓着沈銳的手就向外走。
“喂喂，這是教室，雖然高中生們也不在乎這個……”沈銳頭疼道。
這時，背後已經傳來評論。
“果然，人家還是看上了天才。”有人酸溜溜地回答道。
“這也正常，人家是從大地方搬來的，同樣是修煉完四肢皮膚，肯定要找個修煉進度對等的，總不可能看上我們這些差的麼？”有人十分理解。
坐在中間位置的傅雲清，眼神複雜地看向離開的兩人。
只是半天的功夫，兩人就看上眼了麼？
果然，沈銳這位同窗的價值，絕對不僅僅是體術資質突出而已。
…………
此時，教室之外，夏大雪已經將沈銳帶出教學樓，來到一處僻靜的樹林裏。
“你先來告訴我，之前測試過精神力量麼？”夏大雪極爲認真地問道。
沈銳搖搖頭道：“我們小地方，沒有那麼多花樣，就連一個體術資質的測試，還要等到兩週之後的月考纔會進行，只有通過月考的人才有資格進行測試。別說是精神力量的測試，恐怕你這個手機成本也很高昂吧，只收我兩頓飯的價格，看來是早就打算要測試我的精神力量。”
“嗯，你果然聰明，畢竟是基礎精神力就能過60的超凡啊。”夏大雪臉色十分複雜。
剛纔這幾分鐘內，沒人能知道，她心裏經過了多少波折。
先是發現璞玉的那種驚喜，接着是抱大腿的本能，之後又是想到職責所在，最後卻是聯想到一些神祕傳聞的恐懼。
“看來我似乎犯下了一個小錯誤。”沈銳鎮定地說着。
“不，你剛剛犯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你知道麼？”夏大雪十分後怕道，“你知道麼，如果你不是遇到我，如果你是被其他人進行的精神測試，你的下場，絕對是很悲慘的。”
沈銳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