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道主 >第325回 陳宮力諫
    藍黃閣大堂內一片寂靜,包括蕭琅,包括靠在牆邊的一些圍觀百姓!似乎除了蕭厚到現在還不知道劉辯究竟是什麼身份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知道了。即便有些人不知道劉辯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也明白了,決然不是蕭家能夠惹得起的存在!

    蕭厚一聲令下,卻是並無任何人敢動,一轉頭,卻是看到身後的堂叔,面色驚恐萬分,好似看到了什麼極度可怕的事情一般!“堂叔,您這?”這個時候,傻子蕭厚總算是感覺到了些許不正常!

    整個世界靜謐下來,安靜的可怕,只有這劉辯吧唧嘴巴磕瓜子的聲音,劉辯不說話,知道劉辯身份的蕭琅更是不敢出聲打擾!額頭精密的汗珠,後背刺痛的發冷,蕭琅現在腦袋一片漿糊,只知道暗罵着自己這個傻子侄子,惹誰不好,惹了這位,你這不是要葬送蕭家嗎!

    幾分鐘的時間猶如過了數個世紀之久,劉辯終於是喫飽喝足了,擡起頭來微微笑了笑,看了眼蕭厚蕭琅二人,隨意的道:“蕭琅,蕭巡守,您這蕭家,我是不是也惹不起啊?”

    蕭琅雖然不敢擡頭看劉辯,但是腦門子上彷彿有着眼睛,已經感受到了弘農王語氣的陰冷,噗通一聲跪地道:“大王恕罪啊!”蕭琅這一跪,其麾下三十多個衙役更是同時跪地,大氣兒不敢出。

    蕭厚聽到大王二字,當即面如死灰!連跪下求饒都忘了。蕭厚畢竟是蕭琅的親侄子,蕭琅迅速的拉扯了一下蕭厚,蕭厚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跪在地上,膝蓋骨撞在地面上的聲音沉悶中帶着清脆!

    “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惹了大王,大王饒命啊!”

    蕭厚的求饒聲一直持續着,叫的劉辯都有些心煩,“再多說一個字,本王割了你的舌頭喂狗!”劉辯那聽不出情緒的一句話,立馬讓蕭厚閉上了嘴巴!

    徐州終歸不是自己一步步打下來的,這些隱藏在各地的勢力,根本來不及處理!往日劉辯每攻下一城,入城之前,便是吩咐好了調查城中欺凌鄉里的惡霸淫棍,還有一些尸位素餐的官員!

    對於一些罪惡極大之人,更是當衆處以絞刑,以謝民憤!劉辯並不理會跪在地上的蕭琅蕭厚,而是看向了躲在牆邊,跪在地上的百姓們,有些失望的道:“沒想到,我大漢還有爾等貪生怕死之徒,做人無原則,無底線,聽書不打賞錢還則罷了,即便是看到在外浴血廝殺回城的士卒被欺辱,都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爾等不配做本王子民!子義,今日在場的這些百姓,統統給我流放三年,終身不予錄用,另外,三代不允讀書!”

    聽得如此重罰,諸多百姓立即站不住了,紛紛伏地求饒,高呼知錯了!然而劉辯卻是冷哼一聲,道:“再吵統統殺光!”果然,這一句話說出,所有人都住嘴了,連呼吸都是極力的控制着,深怕激怒了劉辯!

    如此重罰,還是懲罰百姓,可是劉辯第一次!太史慈聽聞如此重罰,想要勸劉辯收回成意,然而尚未開口,卻是被劉辯一個眼神給逼了回去!

    “子義,這蕭家在陽都城內作威作福慣了,少不得蕭建的支持,傳令下去,嚴查和蕭家狼狽爲奸的人,捉到絕不手軟!一切按照律法來,另外,派人去淮陰盯住蕭建,若有情況,可責令臧霸、曹宏當場斬殺!”

    太史慈自從跟隨劉辯以來,劉辯從未下過如此之嚴令,不禁感覺自己的主公好似變了個人一樣!不禁擡頭看向了劉辯,卻是從劉辯的眼角看到了一抹淚花,太史慈當即心頭猛顫,想起方纔說書先生所說的故事,正是虎牢大戰呂布的事情,太史慈當即知道,主公爲什麼如此生氣了。

    劉辯說完之後,便從面如死灰的蕭琅蕭厚身旁跨步離去。太史慈當即只會着蕭琅帶來的衙役,押解着衆人,趕往陽都大牢。

    從藍黃閣出來之後,武安國急忙跟上,劉辯卻是豎起手掌,道:“武安,本王想一個人走一會兒。”

    武安國知道主公心情不好,當即落後劉辯二十米的距離,一路往前走去。就是這樣,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一直走到了陽都城邊,劉辯方纔回身走回來,和武安國騎馬趕回縣衙。

    蕭家之事陳宮已經聽說了,對劉辯嚴苛的懲罰,心裏很是不贊同!畢竟百姓們是無辜的,放下手頭的事情,在縣衙門口等候着劉辯。

    見到劉辯之後,陳宮急忙迎上來,直接道:“主公,藍黃閣的事情我聽說了,您這般處理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很明顯,劉辯此番帶有過度強硬的懲罰措施,惹得麾下衆人心下反對。劉辯知道,不服自己這般懲罰的人肯定還有很多,只是太史慈和陳宮二人乃是自己最前起家的班底,在自己面前能夠說得上話,方纔在自己冒着極重火氣的時候諫言。

    劉辯並沒有立即答話,而是道:“走,進去再說。”

    來到大堂之後,陳宮立即拱手道:“主公,現在正值戰時,這蕭家可以說是陽都城內數一數二的世家,其勢力不能小覷!蕭琅和蕭厚倒還好說,可是那個身在淮安的蕭建曾經是琅琊相,和開陽的臧霸關係甚好!若是主公將蕭家在陽都城內的勢力拔除,難免蕭建會心存不滿,徒增異數啊!”

    陳宮立足大勢,將劉辯此次處理藍黃閣事件進行了徹底的否定!武安國站立一旁,不時的拉了拉陳宮,讓陳宮少說幾句。

    然而陳宮就是個火爆脾氣,從歷史上其輔佐呂布就可以看出,陳宮有一個巨大的性格缺陷,和袁紹麾下的田豐一般,不懂諫言的變通。

    劉辯一直沒有回話,陳宮以爲劉辯意有所動,趁熱打鐵道:“主公,再說這百姓之事。蕭家在都城內,勢力通天,普通百姓焉然敢去惹他們!爲您出頭?主公,您不能要求天下所有人都是豪情忠士啊!主公,您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乃是水至清則無魚啊!主公,請三思啊!”

    陳宮說到後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懇求道。

    劉辯擡頭看了眼陳宮,語氣很是無奈的道:“公臺起來吧,此事本王的確是做的有些過火了。只是聽到說書的說起虎牢大戰呂布之事,本王想起了離世的柱子,悲情過重,方纔做出失措的懲罰。”

    聽得劉辯此話,陳宮臉上嚴峻的神色方纔有了些許笑意,並沒有立即站起身來,而是繼續諫言道:“主公,流放這些百姓不是不可以,但是此番並不是什麼大罪,懲罰他們的三世後代,難免惹人議論,若是被曹操袁紹抓住把柄大肆宣揚,主公一心爲民的形象,只怕崩塌在即啊!”

    劉辯點點頭,現在冷靜下來之後,知道對百姓的懲罰過重了,當即道:“傳令下去,給被關押起來的百姓一個機會,前往無償參與建造學院,可贖回其子孫後代入仕參軍讀書的權利。同時,讓各大學院增加對學子們忠貞豪情的教導!本王不願意看到大漢子民們,大都是貪生怕死之徒!”

    陳宮聞言,面色大喜伏地,“主公英明,宮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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