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淳于瓊有招式,劉辯也有反手,赤蛟戟暴怒無比的插入一袁軍士卒胸腔之中,劉辯單臂持着赤蛟戟,活生生的將那袁軍士卒挑飛起來,那袁軍士卒身在半空,丟了武器張牙舞爪的大喊大叫,悽慘無比。
然劉辯任由那士卒高喊,卻是無動於衷,神色鐵血無比,高聲喊道:“兄弟們,殺死淳于瓊,賞賜千金,良田百畝!”
幾乎是同樣的重賞,也是刺激着兩邊士卒的血腥,此時此刻,幾乎所有的人都殺紅了眼,你的大刀砍在我的胸口,我的長槍戳入你的喉嚨,彼此奮武廝殺,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劉辯和典韋的距離已經是推進到了淳于瓊三十米範圍內!淳于瓊的額頭也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子來,蔣奇和蔣義渠二將,手持長槊、長槍,雙眼盯着劉辯和典韋兩處戰場,穿過士卒,來到淳于瓊身前。
蔣奇語氣沉重的道:“將軍,高幹的騎兵怎麼還沒有就位?”
蔣義渠也是點頭在旁道:“是啊,如今已經是將近三個時辰過去,敵我傷亡已經接近三萬之數,便是步卒從側門跑到敵軍後面,也早就跑到呀。”
蔣奇、蔣義渠二將的話,聽在淳于瓊的耳朵裏甚是扎人,同時心裏的那股子對高幹的疑惑,也開始升騰起來,但是淳于瓊的心底,還是沒有不願意去相信,可以說,此時此刻,能夠打破眼前焦灼廝殺戰局的唯一機會,便是在於高幹的身上。
淳于瓊正想着,蔣奇往地面上吐了口唾沫,恨聲的道:“高幹那廝指不定已經逃了!將軍,還是不要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吧。”
對此,淳于瓊剛要反駁,一旁的蔣義渠緊跟着道:“是啊,將軍,那高幹素來心胸狹隘,外寬內忌,陽奉陰違是他的看家本事,此人信不過。”
蔣奇和蔣義渠皆是如此說,讓淳于瓊開始沒有了把握起來,此時,又是一隻暗箭飛來,蔣奇連道小心,同時一推淳于瓊,那隻暗箭又是射在了三人背後中間的木柱子上面,咻咻震顫着。
若非蔣奇反應快,方纔失神的淳于瓊只怕要命喪在這隻弓箭之上,“何人放箭!”蔣義渠舉起手中長槊,怒聲問道。
淳于瓊從驚慌中緩過身來,眯着眼睛看向遠處的人羣之中剛剛放下弓箭的曹豹,冷哼一聲道:“徐州曹豹!這麼久了城外還沒有動靜,只怕那高幹奔襲劉辯後軍之時,看見了曹豹所在的先鋒營便是退縮了!二位將軍說的對,我們不能將希望寄託在高幹身上了,蔣奇,蔣義渠聽令!”
“末將在!”蔣奇、蔣義渠持着武器拱手應諾。
淳于瓊眯着眼睛,警惕着四周,同時脣口張開下令道:“蔣奇,除開高幹所率領的驍騎衛之外,城內還有着三千驍騎衛,就交給你二人了!”
淳于瓊神情鄭重無比,一雙眸子盯着蔣奇、蔣義渠道。
蔣奇和蔣義渠乃是偏將,按照袁紹的規定,除非其親自說過的幾個人之外,別的人是統領不了驍騎衛的,這也是爲何溫純、張子涵雖只是驍騎衛的統領,地位卻是超然的很,因爲其只聽袁紹的吩咐。
便是文丑這般大將,若無袁紹的命令,也是無權調動驍騎衛的。
聽聞此令,蔣奇和蔣義渠皆是滿面激動,隨後蔣義渠面色難看的道:“將軍,驍騎衛乃是主公麾下最爲精銳的士卒,和實力一樣強的,還有他們的犟脾氣啊。此時此刻,沒有主公的交代,只怕他們不願意聽我二人的呀。”
驍騎衛這等精悍無比的隊伍,誰不願意統領?想想一個農村副主任,能夠調動三千特種兵,這是什麼概念?此時此刻,蔣奇和蔣義渠,便是這個感覺。
淳于瓊此話,讓蔣奇與蔣義渠二人很是激動,當即拱手,迅速離開,再不拖沓。因爲,此時的三十米距離,他們也不知道,淳于瓊能夠堅持多久了。
反觀那淳于瓊膽敢讓蔣奇和蔣義渠對驍騎衛動手,其實他淳于瓊也是出於無奈!身爲袁紹最爲親近的武將之一,淳于瓊再也清楚不過,昌扈城對於袁紹的重要性了!
若是昌扈城被破,可以說,整個青州的形勢會立即讓袁紹變得十分被動!文丑被困望山之後,昌扈危及,與此同時,趙雲一路對泰安的威脅甚大,袁紹只能親自留在泰安,打算擊退趙雲之後,再去昌扈與劉辯大戰。
因爲袁紹知道,泰安萬萬不能丟,一旦丟了,劉辯大軍可將兵鋒直指青州州治——臨淄!不顧泰安安慰,便是守住了昌扈,昌扈城內的大軍將面對着劉辯、趙雲的東西兩邊夾擊,屆時,便是被將軍提車的結局1
蔣奇、蔣義渠二人離開之後,淳于瓊的面色也是難看起來,因爲就是幾句話的時間,那劉辯明顯又靠近了自己一步!成百上千的人頂在前面,想要推進一步何其難也?相信,遍佈天下,也就那區區幾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做到這般地步了吧。
淳于瓊知道自己正面便是有着兵力、環境優勢,但是想要靠着這些兵馬正面硬撼並勝了劉辯,幾乎是癡人做夢,只能等着蔣奇、蔣義渠二將能夠有所立功了。
“給我頂住!!”劉辯和典韋又是砍翻了身前七八個士卒,又是推進半步,此時此刻的淳于瓊只得大喊,希望藉此能夠對前方奮戰的士卒有所幫助。
劉辯廝殺之際,赤蛟戟砸倒一人,卻是不經意間看到自己新進提拔的王保,由於衝的太過靠前,情勢甚是不妙!劉辯嗷叫一聲,欲要前去支援王保,也是給了前方的袁軍士卒一些喘息之機。
站在高處的淳于瓊見劉辯衝擊的方向竟然改變,當即哈哈大笑着道:“兄弟們,那劉辯力竭,快,功名利祿就在眼前!!”
淳于瓊這番大喊,再次刺激了這羣眼底泛着血光的士卒們,一個兩個的忘死往上衝,給劉辯造成了極大的阻礙!
劉辯奮武砍殺的同時,眼睛也是時刻的盯着王保,只見王保一人被援軍士卒圍困在中央,與己方士卒分割而來,四面八方的袁軍士卒刀槍戟槊齊齊而出,王保手持武器拼死抵擋着,卻是已經被壓的擡不起頭!
只見那十幾杆長柄大刀當頭對着王保的腦袋悍然劈下,王保一矮身子,將手中槍桿架在後背硬抗,duang!duang!……
鐵器碰撞出刺耳的聲音,王保僅靠着自己雙臂,如何能撐得住力達千斤的十幾個士卒的悍然砍砸,當即膝蓋一軟半跪下來!
王保雙手舉着長槍架着十幾杆長刀,滿面的不甘,嘶嚎着,然而其身周並無任何一個戰友,絕望之下,王保又是怒吼一聲,想要着將壓在頭上猶如泰山的十幾杆長刀震開,然而,最終也只是擡了半尺高便重新被壓了下去!
有着大刀壓着王保,王保已經抽不出手來防禦,此時又是三四個士卒手持長槍,彎腰衝了過來!此時此刻的王保和劉辯,只能看着那三四幹長槍插入王保的胸膛!
噗嗤……噗嗤……
三四幹長槍戳進王保胸膛,王保憋在胸口的那股氣頓時一鬆,口鼻噴血!長槍戳入胸膛,拔出,再次戳入,兩番之下,王保撐在頭頂上的雙臂終於是軟了下來,頭頂上的十幾杆長刀也是落在王保的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