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突然被搶,雖然說對周氏集團不是什麼致命性的打擊,但是,也是大麻煩一件,三項業務被截胡,等於打亂了之前擬定好的所有規劃,一切都要重頭開始。
因此,周昊忙的睡覺的功夫都沒有。
之前公司股價下跌,股東對周昊已經有些意見了,如果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股東對周昊會更加不滿,很容易激化矛盾。
幕後的主使者正帶着姜沫從醫院出來,今日份的鍼灸剛結束。
一陣冷風掃過,姜沫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鑽進了車裏。
“你不用陪我過來的,我又不是不認識路,每天浪費這麼多時間,你不工作了?”
墨景天啓動車子,轉頭看了她一眼,戲謔道,“你確定我不陪你過來,你一個人會乖乖過來鍼灸?”
“當然會,我又不是小朋友。”姜沫據理力爭,態度嚴肅認真。
“哦,今天早上誰把藥倒了一半?”墨景天淡淡問道。
姜沫詫異的看着他,頓時氣勢矮了半截,他竟然都知道。
“仙人掌很健康,沒病,不需要喝藥。”墨景天沉聲說道。
東窗事發,姜沫沒法兒狡辯了。
“中藥太苦了,我感覺我渾身上下都有一股藥味,你不覺得我這幾天連飯都不想喫,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嗎?”
墨景天皺着眉頭,這倒是真的,本來她身上就沒有二兩肉,這才幾天而已,下巴更尖了。
“以後可以不喝藥嗎?我擔心時間長了,我可能會得厭食症,什麼都喫不下去。”姜沫見他態度鬆動,立刻爲自己爭取權益,可憐兮兮的問道。
墨景天無奈,“等你把剩下的幾服藥喝完,我再問問秦叔,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調理身體。”
姜沫鬆了一口氣,只要不讓她繼續喝中藥,怎麼樣都行。
這幾天她被墨景天準時準點的投喂中藥,怎麼都逃不掉,都快瘋了,那味道實在是挑戰她的舌頭。
好不容易早上偷偷倒了小半碗,還被他發現了。
看着姜沫抖着小腿,脣角勾着淺笑,彎着眉眼,整張臉都生動起來,墨景天心下無奈,聽到不吃藥就這麼高興?
清麗的眸子閃過一抹亮光,姜沫勾着脣角,微笑着。
“墨景天,其實我覺得,鍼灸吃藥都沒什麼用,我們也不能一直在京城,不可能不中斷治療的,我看啊,這鍼灸也……”
“不行,”墨景天打斷了她的話,堅決否定。
“解決了喝藥問題,又盯上鍼灸了?”他開始放冷氣,聲音低沉,充滿危險。
姜沫心虛的笑了笑,“我說的是事實,我們總不能一直在京城,你這段時間總陪着我,工作是不是都積攢老高了?”
分擔了墨景天大部分工作的韓立和東雷:你真是把大老闆想的太簡單了。
“爲什麼不能一直在京城?”墨景天一本正經的問道。
“因爲我們家在安城。”姜沫回答的理所當然。
“可以搬家。”
“可以遷公司。”
“這要花很多錢的。”
“你老公窮的就只剩下錢了。”
姜沫:“……”
在她看來再正當不過的理由,怎麼到他這裏全都變了?
她笑得有些不自然,“那也太麻煩了一些。”
脣間的淺笑好像看透了一切,墨景天凝視着她,認真說道,“不麻煩,跟你的身體比起來,這些都是小事。”
姜沫微怔,感覺到他的擔心,笑的溫柔,“你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秦叔不是也說了,之前失聲只是因爲突然被刺激到了而已,你別想太多。”
“是你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墨景天皺眉,“爲什麼看到紅色的領帶會吐?”
溫柔的笑意僵硬在脣角,姜沫閉嘴,不說話了。
墨景天眉頭皺的更緊了,雖然這幾天這樣的情況好了很多,但是,她還是有意識的迴避紅色的東西,連她最愛的大櫻桃都不吃了。
車裏驟然安靜。
車外是陣陣寒風,吹得人直打冷戰。
“我不想說這件事情。”
沒過多久,姜沫率先開口,表明自己的態度。
聲音微啞,異常認真。
墨景天很是憂愁,小嬌妻祕密太多,怎麼辦?
“那就什麼時候想說再說,不過,身體還是要調養,鍼灸也不能停。”這一點,墨景天態度堅決。
所以,她要搬回京城了。
“公司要搬到哪裏?我們住現在的地方?什麼時候搬?”姜沫一連串的問題冒了出來。
“這些都交給我,你只要養好身體就行。”墨景天說道。
姜沫轉過身來,繃直了後背,舉起拳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身體很好,一個可以打十個。”
“一個可以打十個我知道,身體很好?”墨景天睨了她一眼,“誰給你的自信?”
“那你也不用把我當病人,我還要工作呢,春節之後,我還要進組拍戲呢。”姜沫聲音很輕,對他的決定有些不滿。
墨景天嘆息一聲,“不限制你工作,但是要按時休息,不能太勞累。”
姜沫眼睛忽的亮了,“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啪的一聲,手掌在空中一擊,算是約定。
墨景天將車停下。
看着眼前這個恢弘氣派的大門,寫滿了人民幣的人味道,姜沫有些疑惑。
“喫個飯而已,會不會太隆重了一些?”
墨景天握着她的手,笑着說道,“幾個朋友在,介紹你們認識。”
姜沫一驚,“約了朋友你不早跟我說,我還穿着羽絨服!出門都沒好好化妝!”
墨景天停下腳步,雙手捧着她的小臉,認真打量着,“你天生麗質,不需要那些依舊美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姜沫依舊十分焦慮,緊皺的眉頭不松。
墨景天直接吻了上去,安撫着她的焦躁,“別擔心,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自家人,不用顧慮那麼多。”
墨景天不知道,會所訂好的包間裏,已經混入了不明生物,不全都是他請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