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樹沒眼看了,無奈扶額:這是重點嗎?
“你是不是對你家經紀人的演技有什麼誤解?就那氣場,我都被嚇到了好嗎?你還讓我收斂點演,我這要是還收斂,那我還有存在感嗎?還有嗎?還有嗎?”
陸川對着身邊的柳橙就是一頓吐槽。
柳橙只能舉手投降,對於這位實力派演員的嘴皮子,這一個月來他已經充分體會過了。
“姜姐,我就是……”
“我瞭解,謝了。”姜沫艱難的笑了笑,實在是太冷了。
她看向陸川,“不用爲了照顧我壓着演,我接不住你的戲是我的問題,我才學演戲沒幾天,演技差正常,導演也不會發火,放心吧,他自作自受呢!”
渝樹嘴角一抽,“我還在這呢!”
姜沫淡淡道:“那也是自作自受。”
渝樹也不在意,“準備,再來一遍。陸川,柳橙,該怎麼演就怎麼演,不用特殊照顧!”
這一次格外順利,姜沫本就練過武術,雖然第一次掉威亞,但是,適應力良好。
手中軟劍凌厲,以一敵二,遊刃有餘,幾招下來,兩人就已經落敗。
“就你們兩個手上這點功夫,就趕闖我教聖地,不自量力!”
紅衣男子居高臨下,站在已經倒地吐血的兩人身前,盛氣凌人,肆意狂妄,卻又透着說不出的瀟灑自在,彷彿天地之間,任他作爲。
“卡!”渝樹興奮不已,有了兩人被魔教教主生擒這一出,整個故事才更加的豐滿,姜沫實在是太讓他驚喜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陸川和柳橙,兩人是最直接面對姜沫的,從她身上流出的那股強大無法迴避的氣場,他們體會的最爲深刻。
陸川眼中盡是興奮,激動的衝了到了姜沫的跟前,“你真的是第一次拍戲嗎?剛剛的武術動作太專業了!”
“就是臺詞功底有些差,不過這都是不是問題,以後着重訓練一下就會變好了,第一次拍戲就能有這樣的表現,而且在我全力發揮下,你都能穩穩的接住,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新人。”
姜沫凍得嘴脣煞白,童瞳早就已經將厚厚的羽絨服披到了她身上,手裏的紅糖薑茶也遞了過去,她還是覺得冷。
“不是第一次。”她打着哆嗦。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有這麼有天賦的人,學拍戲沒幾天就能接住我的戲?要是新人都跟你這麼有天賦,讓我們這些老人怎麼混?”陸川笑着說道。
“確實不是第一次,姜姐第一次拍戲是在陳導的劇組,《繡娘》你知道吧,就在春節前。”柳橙淡淡說道。
剛剛覺得心裏平衡的陸川嘴角一抽,“所以這麼短的時間,這跟第一次拍戲沒什麼區別。”
“陸哥,其實姜姐也是下功夫學過的。”柳橙安慰道。
“學了兩個星期,十四天。”陸川瞥了他一眼,表情有些生無可戀。
“我說你可以了,正主還沒發話呢,你在這裏得意個什麼勁兒?”陸川給了他一個白眼。
姜沫灌了幾口紅棗薑茶,覺得身體暖了一些,說話也利索了,“是小太陽不暖和,還是紅棗薑茶不好喝?爲什麼我們非要站在吹冷風?”
幾人進了棚子裏,姜沫佔據了取暖的最佳位置。
“姜沫,你資質這麼好,不拍戲,可惜了。”作爲一個從業二十年的導演,渝樹甚至遇到一個好演員多有麼困難,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惋惜的意味。
“不可惜,不可惜,以後如果渝導想要拍什麼劇,可以考慮考慮我們家藝人,我可以跟這次這樣客串一下。”
姜沫笑着說道。
渝樹瞪了她一眼,“果然是經紀人,真是精明,這個時候都不忘記幫自己手下的藝人爭取角色。”
“那是自然,渝導和陳編的劇,可不是誰都能上的,我當然要爲手下的藝人謀福利。”姜沫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渝樹和陳建揚都笑出聲來。
剛趕到劇組的墨景天,看到的就是這樣嬉笑的場面。
姜沫被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絨服包裹着,露出一張美麗的小臉,此時正笑得燦爛明媚,可見她的好心情。
想着自己徹夜未眠,一路奔波,她卻在這個跟其他男人談笑風生,心中不免悶着一股火氣,臉色陰沉,好似烏雲密閉,彷彿下一刻就會電閃雷鳴。
一邊的製片人已經嚇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位可是投資最多的金主爸爸,惹不得啊!
他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墨總,歡迎您到劇組探班,目前拍攝進程十分順利,您要不要就看看演員的表現?”
墨景天只是微微點頭,製片人立刻上面帶路,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
“再接再厲,照這個速度,今天的任務你就可以提前完成了。”渝樹笑的彌勒佛似的,沒有了一股的橫眉冷眼,簡直太難得了。
“姜沫,我們真是沾了你的光了,你可不知道,渝導之前是怎麼對我們的!”陸川一臉悲催。
姜沫沒忍住笑出聲來,“照你這麼說,是不是應該請客?”
“沫沫,咱能謙虛點嗎?”童瞳無語望天。
“沒關係,不就是請客嗎,刷羊肉走起!”陸川笑着說道。
其他演員朝這邊看了過來,方纔姜沫的表演太過搶眼了,人長得美,演技好,跟男一號對戲都毫不退縮,一個新人都表現的這麼好,這讓他們這些每天都被導演訓斥的出道一兩年的演員,情何以堪。
大家不禁羨慕嫉妒恨起來。
“關雲羽,你可以跟你經紀人請教請教,爭取下次少ng幾次。”劇中的女五號秦蘇譏諷道。
關雲羽雙眸微眯,輕笑說道,“你這個建議不錯,好賴我還有人請教,還有經紀人幫着爭取角色,已經很幸運了。”
本想打擊一下關雲羽的秦蘇被懟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