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張賢與徐賢 >第十四章 三年後
    春風輕撫,捲起首爾街頭散落在地上的點點櫻花。

    香氣四溢,冬去春來。

    或情侶手挽着手,或三五朋友成羣,漫步在街頭迎着風捲起的櫻花,臉上佈滿笑容,心情十分愉悅。

    但也有例外

    微微低頭,臉頰一圈都是鬍渣子,深情落寞,一隻手插在褲兜,一隻手夾着一支香菸,嘴裏吐出一陣煙霧,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三年了。

    出現在街頭的人正是張賢,三年前,他被大父安排去到芽莊替李弘勝做一件事情,那件事情按照張賢的計劃其實是成功,怎奈還是抵不過李弘勝的一句話,他被出賣了。

    在監獄裏一關就是三年,期間李弘勝沒有出現過,甚至連手下的樸總管家都沒有出現過,更不要說是安排來營救張賢的律師了,至於大父,他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大父卻沒有任何動作。

    張賢當然不是刑滿釋放,他被抓了個現場,槍殺了三條人命,越南那邊給出的刑期是終身監禁,想必如果不是這個刑期自己也會被改判成這個刑期。

    三年的心酸歲月張賢不想和任何人提起,就在半個月前,張賢越獄裏,帶着一個才獄倉裏關係不錯的小胖子。

    芽莊那邊,李弘勝也聽說了張賢越獄的事情,當時他也做了防備,張賢不是傻子,自己過河拆橋搞得他本該一輩子窩在監獄裏,這樣的人已經不屬於W金融了,也不是自己可以命令的,萬一他要對自己做什麼的話。

    張賢的確也去莊園找了李弘勝,讓李弘勝意外的是張賢從頭到尾都沒有怪自己的意思,提起三年前的事情張賢也只是淡淡一笑說出來混,遲早都會還。

    李弘勝以爲張賢真不知道這些都是自己安排的,張賢卻通過和李弘勝的溝通證明了一件事情,給自己一個月時間做掉大父才願意合作的彭少華並沒有再次出現,他們的合作關係也沒有暴露。

    回韓國是李弘勝安排的,越南這邊也把張賢越獄的事情隱瞞下來了。

    “嘭”

    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耳邊傳來銀鈴般的甜美聲音:“對不起”

    張賢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去看錯過自己身位道歉的人,但他卻皺起了眉頭,聲音很熟,難道是她?

    “歐尼,我們還是走吧”

    同伴挽着道歉的人的胳膊不停的催促着,在同伴看來,不管是張賢的穿着還是不修邊幅都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還沒有確認那人有沒有受傷呢,不能走”

    說着,道歉的人轉身走到了張賢身前,一個短暫的目光相對,只是一個短暫的瞬間,張賢和那人都彼此頂住了,彷彿世界都靜止了一般,就那樣定格在了原地,周圍沒有一個人,只剩下他們兩個,微風依舊在輕撫大地,花瓣隨風飄落。

    張賢聞到了一股香味,那不是花香勝過花香。

    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微微仰頭,扎着一個馬尾辮,帶着一頂鴨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了眼睛,那雙明亮閃爍的大眼睛,烏黑的眼眸直穿張賢的心靈,似在提問,想要問張賢很多問題。

    “歐尼”

    同伴趕緊跟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從上到下掃了張賢一眼。

    “慧珍啊,你先去學校吧,我有點事情要辦”

    “歐尼,什麼事情?”

    在同伴看來,此時的她像是中了魔咒一樣,肯定有問題。

    “去吧,不用等我。”

    “可是……”

    張賢回過神來,迅速的收回視線邁步繞開擋在身前的她走了出去,一步,兩步,沒有回頭,也沒有再次停住腳

    步。

    她要去追,同伴輕輕拉了一下手臂:“慧珍啊,我跟他認識,有些事情要確認一下,你先去學校吧。”

    慧珍並沒有鬆手,弱弱的說着:“可是歐尼,那人已經上車走了。”

    急忙轉頭,張賢已經鑽進一輛出租車了,司機一腳油門衝了出去,伸手,想要叫住張賢可已經晚了。

    “歐尼,到底怎麼了?”

    望着出租車逐漸消失的影子,她輕聲說着:“他回來了,三年,三年時間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慧珍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她是她的學妹,同一所大學,只是因爲住在一個小區所以關係很親密,不管是以前通過TV的方式對她的瞭解,還是後來接觸後的瞭解,慧珍從來沒有一次見過她這樣,還是因爲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

    出租車沒有開多遠就停了下來,只是到了下一個路口,張賢從兜裏掏出一張萬元紙幣低了出去,皺巴巴的紙幣讓師傅忍不住多看了張賢一眼,等他拿到找補零錢拉開車門要下車的時候卻聽到司機嘀咕着:“年輕人就是經受不起挫折,感情就可以讓一個人廢掉,挨,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怎麼了。”

    是啊

    張賢的樣子是很容易讓人往那方面去想,不過張賢卻沒有心思去理會,回到韓國這兩天時間裏,他不知道該去幹什麼,大父根本見不到,金大彪也離開了狎鷗亭的公司的,現在公司是金石頭在負責,小弟也換了一撥新的,張賢留了字條在那邊,可金石頭去沒有給他打電話。

    德黑蘭路

    L房產公司辦公大樓11樓

    金大彪雙腿放在辦公桌上悠閒的休息着,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出入頂級寫字樓,在大公司裏做管理,有面子的同時又有很多錢花,這個位置是個肥缺,大父安排他到了這裏絕對是信任他。

    金石頭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雙手合十,眼睛盯着茶几上的字條說着:“哥nim,張賢哥nim回來了,他去狎鷗亭找過我。”

    “知道了”

    “那我怎麼做?”

    沒有改變自己的姿勢,保持一個愜意舒服的狀態嘟囔着:“什麼怎麼辦?一套廢狗你還拿他當大哥?石頭啊,你是我從故鄉帶出來的,我纔是你的恩人,你纔跟張賢多久,過了三年了,你以爲他還能東山再起?”

    “哥nim,這不是東山再起不再起的問題,當年張賢哥nim很照顧我,如今他落難我不能坐視不管。”

    “你有什麼能耐?在說,他落難是他的事情,石頭啊,你是我的人,如果你做了一些違背大父的事情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自己好好想想把。”

    察覺到金大彪不想載和自己廢話,金石頭嘆了口氣拿着字條離開了辦公室。

    走廊上

    等待電梯的時候金石頭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上面的手機號碼非常陌生,猶豫了一下後撥打了出去。

    嘟嘟聲響了十來秒。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沒有了當年冰冷的感覺,生出的是無限滄桑,像是看透了世界上所有事情,厭倦了整個世界一樣。

    “誰”

    “哥nim,我,石頭。”

    “石頭?”

    只是一個疑問,電話那頭再也沒有了聲音,金石頭確認了一下沒有掛斷,是啊,張賢主動找他怎麼可能會掛斷電話呢,這是張賢的性格,他不想一個一個的問怎麼回事,他需要的是聽到解釋。

    於是乎,金石頭開始解釋這三年的情況,從電梯一直到車裏,地下車庫停留了十分鐘後才結束通話,他知道去那裏能夠見到張賢,只是當金石頭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看到的畫面根本就無法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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